為什么大部分入駐內城區(qū)的外城區(qū)之人最后都會回到那個骯臟、破舊的外城區(qū)?
因為在外城區(qū)他們或許只需要擔心幾個仇家,但在內城區(qū)……所有人都是他們的敵人!
若是換成一般人受到出租車司機的這種“歡迎”十有八九會變得相當憤怒,而后演變無法避免的激烈沖突。
但黃沐和老張頭是普通人嗎?
顯然不是。
二人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诤笞狭闹?,絲毫沒有在意仍在破口大罵的司機。
老張頭笑瞇瞇地問道:“怎么樣,第一次進內城區(qū)有什么感覺?”
“還好吧?!?p> 黃沐看了一眼司機,無奈說道:
“無非是物資更加豐富罷了,其他的尤其是人的性格還真沒什么差別?!?p> “哦?說來聽聽?”老張頭對黃沐的看法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黃沐攤了攤手:“一樣的欺軟怕硬,一樣的身份歧視,一樣的茍且偷生。
如果把外城區(qū)的人比作下水道里的老鼠,那內城區(qū)的人無非是老鼠身上的寄生蟲罷了。
大家都干凈不到哪里去?!?p> 啪啪啪!
老張頭不禁鼓掌贊嘆道:“我一直都覺得黃沐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但沒想到竟然如此與眾不同!
這句話太精辟了,我一定寫在我的筆記里!”
此相比較于老張頭的驚嘆,司機的肺已經(jīng)要氣炸了。
這兩個輻射佬不僅不聽自己的命令,竟然還說他們內城區(qū)的人是他們輻射佬身上的寄生蟲?!
豈有此理!
司機拿起對講器,惱怒地大聲說道:“快,我車上有兩個輻射佬,都過來把他們趕回去!”
看著黃色的出租車一輛接著一輛出現(xiàn),黃沐微微一笑。
他扭頭向老張頭說道:“你來還是我來?”
“你來吧。”老張頭笑的連眼睛都瞇了起來:“不過最好快一點,別忘了我們還在趕時間?!?p> 黃沐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清楚。
他打開門走出車外,倚靠在車門上環(huán)視著逐漸將自己包圍的司機們。
說實在話他本不想這么高調。
安靜地抵達核心區(qū),順利為姬雨書的女兒續(xù)命,最后在分配的獨棟別墅中偷偷發(fā)育才是他的最想要的發(fā)展。
但內城區(qū)的人實在是太讓他無語了,所以他才故意拔高那個司機憤怒的情緒讓他把事態(tài)鬧大。
一抹戲虐的笑容在黃沐的嘴角浮現(xiàn),他在一眾司機還有圍觀群眾厭惡的目光中高高舉起右手。
并豎起了中指!
還沒等眾人開罵,黃沐嘲諷的聲音已經(jīng)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我再說一次,在場的各位和外城區(qū)的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一樣的欺軟怕硬,一樣的身份歧視,一樣的茍且偷生。
和他們比起來,你們甚至少了一個非常珍貴的美德——自知之明!”
此話一出,咒罵和侮辱的聲音簡直如同潮水一樣涌向黃沐。
但黃沐只是閉上眼睛,緩慢向前伸出右手。
撲通一聲,一道火焰于黃沐的手中燃起。
火焰燃起的聲音并不大,但卻完全壓制住了周圍所有的呵斥,黃沐周圍甚至出現(xiàn)了瞬間的寂靜。
內城區(qū)的居民看著黃沐手中的火焰,心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個疑問。
他竟然是異能者?
他怎么可能是異能者?!
見此情形,黃沐的嘴角上挑的幅度愈發(fā)張揚。
他毫不留戀地走進車內,并輕飄飄地留下一句話:“看吧,至少欺軟怕硬這句一點錯都沒有?!?p> 周圍居民的臉色頓時像吃了屎一樣的難看。
只不過黃沐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在那一番“慷慨激昂”的發(fā)言后人群中卻忽然出現(xiàn)了一雙閃亮亮的眸子。
似乎即使是在內城區(qū),也仍有些人認同黃沐的發(fā)言。
開往核心區(qū)的車上,老張頭的臉已然笑的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
他邊哈哈大笑邊拍打著黃沐的肩膀:“精彩,太精彩了。真沒想到你小子竟然這么有才!”
他將手搭在黃沐的肩上,笑著問道:“怎么樣,是不是對內城區(qū)有些失望?”
黃沐沒有回答老張頭的問題,反而淡淡問道:“老張頭,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只有兩種人,你要不猜猜看?”
只聽老張頭不假思索道:“危害你和你家人生命的,還有向我們前面這位司機一樣的內城區(qū)的人?”
見矛頭指向自己,司機真的是敢怒不敢言。
他只能尷尬的彌補道:“兩位先生,剛剛真的是我的不……”
“別說話,開好你的車就行。”
黃沐盯著老張頭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這輩子最討厭兩種人,第一種是有階級歧視的。”
老張頭點了點頭。
“第二種是內城區(qū)的家伙們?!?p> 老張頭愣了一下,表情有些愕然。
“第三種是不識數(shù)的?!?p> 說完這三句后黃沐便沒有再說話了,他閉上眼睛開始準備休息。
從遭遇姚青一行人、與灰燼野豬王戰(zhàn)斗、烹飪大餐,陪同老張頭調制1級全能藥劑再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休息過了。
身體上倒是沒什么勞累,但精神上的疲憊已經(jīng)開始影響他的情緒了。
正常來說,他不會因為一些無關緊要之人的辱罵而發(fā)那么大的火氣。
看著黃沐那張稚嫩的臉,老張頭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
他收回了手,并從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筆和紙將黃沐剛剛說的那三句話一字不落的全部謄抄上去。
‘前途無量?!?p> 這是老張頭如今對黃沐的評價。
……
在外城區(qū)的某個隱蔽房間內,兩個巨大的十字架突兀的佇立在房間的中央。
一滴滴鮮血沿著木頭的紋理流到其腳下的槍械上,但十字架表面卻沒有留下任何污漬。
張三正端著酒杯,一口一口不斷地抿著。
直到有些微醺后,他才看向十字架的方向。
“烏達還有……算了,名字不重要?!?p> 張三面前用來下酒的辣椒忽然蒸騰起一片紅色的霧氣,緩慢朝著烏達二人飄去。
烏達的反應頓時變得無比激烈,其表情也變得相當猙獰。
他已經(jīng)記不清這些天自己被這霧氣折磨多少次了!
“說嗎?”張三淡淡問道。
“不說。”烏達咬牙道:“打死我也不說!”
“我明白了?!?p> 隨著張三揮了揮手,那陣霧氣徹底將十字架籠罩。
聽這耳朵不斷傳來的哀嚎,他有些煩躁的掏了掏耳朵。
只聽張三嘖了一聲,納悶道:
“他們背后的人到底是什么情況,我還真沒見過有人能忍受辣椒粉直接接觸神經(jīng)的。”
“害,試下剛調配出的吐真劑吧……希望這次不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