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4)
“大哥,這……這不是我們愿意的,半道上碰到的,她主動要求過來,我們也不好拒絕呀?!笔孀屿险酒鹕韥恚瑸樗麄冮_脫。
“明天,你們其中有一個人必須要過生日?!毕纳n遠也不理他們說的話,直接這一次過來的目的告訴他們。
“明天?明天是誰的生日?”
“不是我的?!?p> “也不是我的?!?p> “是杜淵的?他好像還有一個月吧。”
“那就是杜淵了,明天杜淵的生日,蛋糕我來定,吃飯的地點也是我來定,你們只需要過去就行?!毕纳n遠說完,留下面面相覷的幾人,拉開門走了。
幾個人納悶的坐在沙發(fā)上,互相看了一眼,最后盛宇起身追了出去。
看著前面干邑色的跑車,開的飛快,盛宇雖然覺得有些心驚膽戰(zhàn),但是也追了過去。
夏蒼遠也早就看到了身后追來的盛宇。
跑車停在了高架橋上,因為速度太快,輪胎與路面摩擦的聲音,讓這個本該寧靜的夜晚,顯得嘈雜而焦躁。
盛宇也將車??吭诹寺愤?。
站在橋上,看著遠處的稀疏燈火,聽著橋下流水聲,夏蒼遠突然覺得心里就生出了些許寂寞。
“你還是不能忘了她當(dāng)年犯下的錯是么?”盛宇知道這個話題是夏蒼遠的禁忌,但是看著自己的好友被折磨,他心里有些不安。
以往她沒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一切都好說,但是現(xiàn)在既然她回來了,有些事情就不能再回避了。
有些傷,故意去忽略他,不如直接對自己狠一點,一刀將爛肉全部挖掉。
夏蒼遠看著江水,因為月光的原因,反射出些許的微光。
他的眼神閃爍,想了片刻,“只是有些難以釋懷罷了?!?p> “但是你今天的表現(xiàn),很不自然。”
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可以很深沉,也可以很直白。
“呵呵……是么?難道要我對那個女人以禮相待,以最高的禮儀歡迎她的回歸?當(dāng)年那個落魄少年,她是怎么拋棄他的……”夏蒼遠說道這里,聲音有些異樣。
“忘記吧,他……可能也不想看到你這副模樣?!笔⒂畲藭r也不知道說什么,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因為此時此刻,不管說什么,對他們兩人而言都是蒼白無力的。
“我會學(xué)著淡忘的?!毕氲竭@里,夏蒼遠心一緊,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他連掛多年的人,恐怕只有他了吧。
所以看到她,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當(dāng)年如果他不出現(xiàn)在那個詭異的場合,他們之前的結(jié)局是不是會變得不一樣。
想到這里,他只有無邊的悔,和對那個女人刻骨的恨。
“走吧,回去了,你也好好準(zhǔn)備吧,明天還有生日會?!睂τ跒槭裁匆e辦這個生日宴會,他不想問,只有無條件的配合,因為他既然提出來了,鐵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兩人,兩輛車,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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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茹是在刺耳的電話鈴音中被吵醒的。
“喂……”看了一眼時間,和外面還沒亮開的天色,她懊惱的坐起來,“馬師傅,現(xiàn)在才五點過,你這是要干嘛?”
“竹茹,這個點打給你,肯定是接了新單子,快過來吧,一個五層的蛋糕,晚上七點送到‘廣祿大酒店’?!瘪R師傅的嗓音里帶著一絲喜悅。
“什么規(guī)格的五層蛋糕啊。”竹茹嘟噥了一句,人已經(jīng)從床/上爬起來了。
昨天他們盤點今天的單子,已經(jīng)夠多了,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五層的蛋糕,師傅沒有四點打電話給她,她就該謝天謝地了。
“最高規(guī)格!”師傅的喜悅簡直溢于言表。
“真的!我馬上來!”最高規(guī)格,只從竹茹到這個店里上班,還沒有做過最高規(guī)格的蛋糕呢。
這是一個不錯的學(xué)習(xí)機會,她鐵定要抓住的。
掛斷電話,快速洗漱,騎上單車,在街邊買了一份早飯,邊吃邊往店里趕去。
一個忙碌的早上很快過去了。
中午休息半個小時候,就開始拒絕接待一切現(xiàn)做的訂單了,五層的蛋糕啊,想想就有些興奮。
水果全部都是時令的,定蛋糕的人特別要求,五層全部做成黑森林。
這個人大概愛慘了黑森林味的蛋糕。
不過還提醒他們,蛋糕上面的花色可以讓他們之間創(chuàng)造想創(chuàng)造的,不必限于形式。
這到是一條不錯的提議。
于是竹茹有也算是物盡所用,竟然在蛋糕上畫了不少各種馬師傅看不出來,也叫不出來名字的小花。
雖然乍看之下覺得有些雜亂無章,但是仔細看了,卻覺得每一朵小花都很有韻味。
“竹茹,這是什么花?”馬師傅實在忍不住了,看著黑色底面的蛋糕上,開著一朵白色的小花,黃色的花蕊,栩栩如生。
“這???這是魚腥草的花,你不認識了吧?”竹茹抬頭看著直接加的師傅笑著說道。
馬師傅倒不是沒有看過魚腥草的花,只是覺得有些奇怪,她竟然能想到這樣做。
“師傅,你最近是不是覺得眼睛干干澀澀的有些不舒服?是不是看電視的時間多了?”竹茹看著馬師傅的眼睛,有些腫。
“恩,你怎么知道?告訴你喲,我可不是看電視,我是玩電腦,我兒子買了電腦,里面可以打麻將,平日里你知道的,上班那里有時間玩嘛,所以在電腦上過過癮,沒想到……一玩起來就沒消停?!瘪R師傅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只是還沒等竹茹開口說話,她又繼續(xù)說道:“只是這眼睛啊,受不了,晚上有些疼呢。”
“這沒事的,師傅,你下班后,買一些菊花,在買一小包紗布,回去的時候講菊花煮沸幾分鐘后,就可以了,等菊花水涼后,你將紗布浸濕,敷在眼睛上,幾天后,就沒事了。”竹茹一邊裱花,一邊給馬師傅介紹藥方。
“這樣真的可以么?我還說今天去買眼藥水呢。”馬師傅覺得很驚訝,而且竹茹一個蛋糕學(xué)徒,哪里來的這些知識。
她有些懷疑。
雜草玫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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