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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一真道

78、大山

惟一真道 明月映山泉 4064 2023-09-12 22:17:00

  往前走了二百多米,他們就遇到了一個無形的屏障,擋在面前。繞著屏障走了一圈,夢舒眉頭緊皺。

  晨遠清急忙問道:“怎么了?”

  夢舒道:“不知為何,我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可是我想不起究竟是什么?”

  晨遠清道:“剛才羅葉文不也說過,曾經(jīng)有一個和你氣息相似的人來過這里?不要多想,說不定就是他殘留的氣息?!?p>  夢舒道:“和我氣息相似,會是誰?難道是我父親?”

  晨遠清笑道:“如果是你父親,那就好辦了!你父親那么厲害,來無影去無蹤,說不定他還在這里呢!”

  屏障之內(nèi),是一間房舍,寬十余米,一扇大門,高足有三米,上面密布刀槍劍戟的痕跡,門口兩棵樹已經(jīng)枯萎。大門之上,還有一塊匾額,只剩了一半,上寫一個宗,另一半掉落在地,趴著,不知寫的什么。

  晨遠清帶著夢舒繼續(xù)往前走,只見前方漸漸涌起了迷霧。打在臉上,陰冷潮濕,還有一種莫名的不舒服感。晨遠清猛然驚醒,這些迷霧都是神魂蒸騰之后,凝聚而成。

  莫非是回到傳送之前的地方了?果然就見一個龐然大物還沒露面,一只大手已經(jīng)打了出來。

  好濃厚的死氣!那只大手仿佛就是死亡之氣凝聚而成的一般,其上死氣繚繞,都已經(jīng)化為了實質(zhì),如同煙霧。

  晨遠清揮動山石,直接砸了上去。只聽砰的一聲,天崩地裂一般,晨遠清被震得連連倒退!

  妖獸拳頭縮回,一聲咆哮,云開霧散,整個沖了上來!只見它長得像是個人,卻有四只手臂,每只手臂都仿佛沒有骨頭一般,直溜溜,手指也是直溜溜,完全看不出有關(guān)節(jié)。而他的腦袋,煙霧繚繞的一團,看不清五官,兩只眼睛閃爍著青光,和剛才的鬼影一般無二。

  這是兩個鬼影合體了嗎?晨遠清抖手就是一座大山,妖獸也不含糊,抬手就是一拳,差點將大山崩飛,晨遠清的胳膊也被震斷!

  這么強!開天或許有一線機會能贏,可惜必須蓄力一段時間??涩F(xiàn)在哪有時間?晨遠清左手抓住大山,再次砸出,這一次有了經(jīng)驗,只是稍一碰觸,便退了回來。他帶著夢舒邊打邊退,退過了那間屋子所在的地方,退到上千枯骨所在之處。

  二十多個鬼影見到妖獸,竟然一個個都瑟瑟發(fā)抖,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妖獸四處踩踏,不知踏碎了多少尸骨,更是兇狠地抓過一個鬼影,吞到肚子中。

  “此妖獸名為鬼獸,乃是依靠吞噬死者的神魂為生。也可以說是以鬼為生。想來這里以前肯定有更多的鬼影,已經(jīng)被他吞噬了許多!”

  心中響起天缺老人的話,晨遠清眉頭緊皺。鬼獸不可能憑空出現(xiàn),肯定是有人放養(yǎng)到了這里。這數(shù)千修行者,肯定是被人以大手筆困在了這里,竟然只為了養(yǎng)一只鬼獸,實在匪夷所思。

  二人趁著鬼獸吞噬鬼影的工夫,快速地遠遁,幾個呼吸的工夫便是一公里,直到身后一面巨大的石壁擋住去路。鬼獸的腳步聲快速地傳來。

  夢舒湊到晨遠清面前,低聲道:“我準備好了!”說完她就跳到了遠處。

  晨遠清無奈的點點頭,左腳蹬在巖壁之上,待到鬼獸撲到近前,手中大山再次砸出,這一次結(jié)結(jié)實實,使出全力。

  咔嚓一聲,手骨斷裂,晨遠清右手補上,抵在大山之上,整個人抵在巖壁之上。吱吱嘎嘎,骨節(jié)錯位之聲密集地傳來,疼得晨遠清咬牙切齒。

  鬼獸雙眼鬼火閃爍,手臂不斷地下壓。

  “化靈陣!”夢舒雙手陰陽之力交錯伸展,巨大的化靈陣瞬間凝聚而出,向著鬼獸壓落!

  鬼獸反手就是一拳,只聽一聲鬼哭神嚎,拳頭沒入化靈陣中,竟是消失了大半。鬼獸吃疼,飛身便逃。

  歇會!晨遠清從儲物袋里掏出棉被,往地上一扔,接著撲通一聲整個人就砸了上去。夢舒收了化靈陣,護在晨遠清身旁。

  “沒想到你們還有這種手段!”晨遠清剛休息了幾個眨眼的工夫,就見前方幾個人影走出,為首一人笑嘻嘻的道。

  列途他們剛才一路跟隨著鬼獸,本以為他能殺死晨遠清,沒想到被夢舒打跑,好在鬼獸跑得慌亂,沒有去照顧躲在山壁邊的他們幾個。

  晨遠清側(cè)躺在棉被上,懶洋洋的看著他們幾個,笑道:“這不是那個傻大和溫格嗎?咱們都是老熟人,雖然沒見過面,但是我對你們可是仰慕已久!”

  溫格很厭惡的道:“什么仰慕已久,栽贓嫁禍的事情還沒和你算呢?。⊥諢o怨近日無仇,竟然躲在暗處偷窺我們,還畫了我們的畫像,到莫城招搖撞騙!你這個年輕人,好有心機!我好喜歡!”說完他就拋了個媚眼!

  晨遠清往后一仰,大吃一驚的道:“沒想到你還有這種口味??上倚睦镌缬腥肆?!”

  溫格還想說話,列途不耐煩地道:“閉嘴!我們是來抓人的。晨遠清,你放老實些,老老實實的被我們整死!”

  晨遠清疑惑地道:“你們天一教不是四處招收天才的嗎?像我這樣的天才,怎么就是個整死的安排!”

  列途冷笑道:“我們是招收天才,但是只招死去的天才!”

  晨遠清一副勤學好問的模樣,道:“你給我好好講講唄,這到底是為什么呢?我不明白??!”

  回答他的,是列途一斧橫掃?;卮鹨桓珯M掃的是晨遠清飛出去的大山亂砸!對付列途,無需像對付鬼獸那般費力,就是一頓砸!

  砰砰砰了幾個呼吸,地上只留下了幾灘肉泥。晨遠清剛想要收回大山,突然就覺得棉被下面微微隆起。他急忙一個翻身,躲到一旁,只見一桿長矛刺穿棉被,接著又收了回去。

  是你!晨遠清氣得牙關(guān)緊咬!大山直接砸在了棉被之上,將棉被砸得稀碎。

  “卑鄙之徒!連臉都不敢露!”晨遠清說著,往旁一躲,一桿長矛從地下刺出,貼著他的衣服穿了過去。

  晨遠清伸手想要抓長矛,卻見長矛一下又縮回了地下。

  “呸!”晨遠清決心使出殺手锏?!熬湍氵@龜縮的玩意,怪不得水月瞧不上你!”

  “你沒有資格提她的名字!”四周傳來惱怒的聲音。

  果然是那個和水月有關(guān)的男人?!澳汶y道有資格嗎?你算什么東西?還跟個傻子似的伸著手在那搖來晃去!”說著晨遠清模仿著當時男子的動作,用手凌空在身前晃來晃去。

  “找死!”突然之間,晨遠清的四面八方同時出現(xiàn)了數(shù)把長矛,一起向他刺來!

  三個月了!自從再次活過來之后,他就一直在尋思對付長矛的辦法,他知道這個仇必須得報!這把長矛差點害死了他和他的父親,差點讓晨家滅族。仇必須得報!

  繁星點點!晨遠清手中的開山刀連連刺出,砰砰砰,將周圍的長矛全部刺碎。這是他根據(jù)刺星所特別修煉的招式,既有一點的沖擊力,又有快速的連續(xù)性!

  “你還有什么本事?龜縮的玩意??!”晨遠清緩緩落地,目空一切的道。

  噌!地下又是一根長矛刺出,晨遠清一刀將其砍得粉碎?!芭?!”

  “沒想到你還有些實力!但我依舊要把你送走!”話音剛落,一人走到晨遠清面前,身背長槍,穿著斗篷,氣色很不好。

  晨遠清譏笑道:“狗腿子!你先是韓玉的狗腿子,現(xiàn)在又是韓玉對頭的狗腿子,可能還是天一教的狗腿子,水月師姐的狗腿子也有你一份!”

  那人冷冷地道:“臭小子,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我只是做我自己!”說著也不廢話,抽出背后的長矛就刺了過來。

  刺星!開山刀也刺了出去,刀尖抵在長矛尖上,火星四濺。晨遠清刀勢一轉(zhuǎn),一招開天劈了出去,那人急忙往旁邊一躲,大手一甩,憑空又出現(xiàn)了十多把長矛,向著晨遠清直刺而去。逼得晨遠清連連晃動手臂,打出一招繁星點點!

  二人叮叮當當戰(zhàn)在一處,那人的長矛真是忽左忽右,靈活多變,忽如群星墜落,忽如彗星閃耀,以一化萬,以萬歸一,可以說是在長矛這件武器上造詣極深。若不是他氣色不好,不在巔峰狀態(tài),晨遠清還真的難以支撐。

  夢舒在一旁看得著急,不禁問道:“用不用我?guī)兔Γ ?p>  晨遠清道:“不用!我能夠應付!”話雖如此手,他心中也有些焦急:今天若是不能趁他病要他命,他日他病好了就得要自己的命!只能先借助大山天地魂的力量了!山石祭出,急速朝著那人砸去。

  那人一邊躲閃,一邊又是一桿長矛隨著意念刺出,直奔晨遠清腦袋。晨遠清一刀崩斷了長矛,身形一邊毫無規(guī)則的四處游走,躲避著身邊出現(xiàn)的一桿桿長矛,一邊不斷地往山石之中注入靈氣。

  只見那山石越來越大,到最后足有一間屋子大小。驚天動地之聲不絕于耳,打得那人疲于應付,四處躲閃,再沒心思分出長矛攻擊晨遠清。然而這也讓晨遠清更能夠集中精力的去操控山石,山石越來越快,越來越猛。

  突然之間,那人站立在地上,雙手托天的架勢,竟是托住了砸下來的山石?!伴_!”雙膀一使勁,將山石扔了出去。

  噗!一口血吐出,那人也來不及擦,雙手持著一根長矛,體內(nèi)靈氣沖出,包裹著他和長矛,人矛合一,化身為一桿水缸粗的長矛,瞬息百米,刺向晨遠清。

  再召喚大山抵擋已經(jīng)來不及,晨遠清雙手握刀,一招刺星,開山刀刺了出去。

  開山刀打在長矛之上,竟是無法抵擋,被長矛打了回來。雙手一股巨力傳來,晨遠清就知道自己無法抵擋。不好!然而晨遠清并沒有躲閃,而是牽引著山石直接砸了過來。

  開山刀被長矛抵著,直接沖斷了晨遠清的雙手,接著刀把刺入晨遠清胸口,接著是刀身,接著是刀尖,最后是那桿水缸粗的長矛。

  嘭!長矛的尖剛剛刺入晨遠清胸口,山石就砸了下來,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長矛之上,一聲巨響,將那人和長矛壓在山石之下。長矛的矛頭劃過晨遠清的身體,留下一道巨大的血肉模糊的傷口。

  晨遠清強忍劇痛,牽引著山石連砸四五下,方才住手。

  夢舒撲了過來,架著晨遠清,退到一邊。脊椎被毀,胸骨破裂,晨遠清現(xiàn)在有些難以動彈,被夢舒扶著,坐在地上直喘粗氣。肺部也有個巨大的傷口讓他氣都喘不順。血嘩嘩地流,夢舒急忙從儲物袋里掏出補靈丸和血肉再造丸給晨遠清服下,然后又掏出些草藥給他抹上。

  幸虧夢舒自己帶了些藥丸,要不然,憑借晨遠清自己的恢復力,不知要待何時才能康復。

  晨遠清有氣無力地道:“我得躺著!坐著太累!”

  夢舒道:“你帶了幾床棉被?”

  “就一床棉被!沒事,我躺你腿上就行!”

  “好吧!”夢舒愛憐的席地而坐,扶著晨遠清的腦袋,放到自己的腿上。

  晨遠清擦了擦嘴里的血,美滋滋地躺在夢舒的腿上,肉身的痛苦似乎都消散了許多?!皦羰?,隨時準備好傳送陣,不知還有誰會來!”

  夢舒點點頭,指尖時空之力彌漫,將他們二人包圍。

  片刻之間,忽然腳步聲傳來,靈氣之火,照不分明,但看著那青色的衣著,晨遠清就一眼認出了來者,正是水月。

  水月緩步走著,突然看到了山石之下壓著的長矛,腳步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幾乎是飛一般撲到了山石近前,一掌拍開山石,看著那血淋淋的一片,忍不住驚呼道:“龔敢,是你嗎?”

  血淋淋的一片,依稀可見人形的模樣,可見龔敢沒死絕??v然他現(xiàn)在發(fā)揮不出裂魂境的實力,但也曾是在裂魂境待過的人,這么點皮肉傷是不會死的。晨遠清微微皺著眉,水月師姐的實力他是看得出來的,也是裂魂境,龔敢在她心里絕對是非常重要的人,她會如何行動?會不會一怒之下把自己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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