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開局就要被流放
天啟五年,大明,京師永安坊,一位少年,有些淡淡的憂傷,開口就是一句國罵:“臥槽…..”
話說這少年名為張錦秋,本是一名退伍專業(yè)的緝毒警察,結果在一次行動中,毒販開著一輛大貨車朝自己橫沖直撞沖來…………
然后,張錦秋就重生到大明朝,已經(jīng)六七天了,在四百年的大明,如同無頭蒼蠅一般,這些日子,才總算是摸到了門竅。
作為重生者,張錦秋自然也有一個系統(tǒng),
剛開始的時候,張錦秋就被巨大的喜悅所包裹,我說呢,咱也不是一般人,一般人誰能穿越啊,有了這系統(tǒng),這豈不是說,自己要大展宏圖,大有一番作為了。
傻高興半天,張錦秋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個系統(tǒng),頗有化騰之風。
開局大禮包,贈送64式手槍一支,彈匣一個。
接下來,就全靠系統(tǒng)抽獎了。
沒有人工智能,沒有主線任務,沒有抹殺警告。
張錦秋無聲咆哮,只能先將槍支收好,貼身藏著,半點都不敢馬虎。
這些日子,他努力的消化著記憶,明白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
自己出生在錦衣衛(wèi)家中,自己的父親張建之雖是長子,卻是庶子,只在衛(wèi)里謀了個主事的文筆工作,而自己的二叔張志平,則是繼承了老張家世襲千戶的位置,實為副千戶,從五品的武官。
張家到張錦秋著一代,只有他這么一個男丁,日后很大可能,就是通過自己叔叔的關系,在錦衣衛(wèi)里混個百戶此類的一官半職,日子也能過的不錯,誰想到.....
七天前,位居城南千戶所副千戶的二叔轄區(qū)內(nèi),一批內(nèi)帑的銀子本應該押解到戶部,途中出了意外,夜半倉房起火,燒死了數(shù)人,五千兩銀子,不翼而飛。
燒死幾個吏員算不得什么,可偏偏,丟了足足五千兩白銀。
朝野震動,圣上勃然大怒,少有的呵斥了如日中天的魏公公,朝中暗流涌動。
可現(xiàn)在,
權傾朝野的九千歲魏公公顏面盡失,惱怒不已,親自下令,要求城南千戶所限之內(nèi)破案,要不然…………
后面的話,魏公公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可錦衣衛(wèi)和東廠上上下下都知道這沒說出口的話。
辦不出來的案子,那就算在你頭上了。
三族親屬連坐,男丁發(fā)配邊疆,女眷送入教坊司。
所以,要是破不了案,不出意外的話,作為張平的親侄兒,張錦秋很快就得吃上幾天牢飯,然后被流放到幾千里外的凄苦荒涼的邊陲之地,了卻殘生。
“開局就是地獄模式啊....”張錦秋脊背發(fā)涼,心跟著涼了半截。
在這個罪惡封建王朝統(tǒng)治下,不講人權,搞什么連坐。一點都沒法治精神。
流放邊陲,這基本上就是死緩了。
邊陲是什么地方?
荒涼,瘴氣,氣候惡劣,整個就是個無人區(qū)啊。
想到這里,張錦只覺得寒意森森,看了看自己這瘦胳膊瘦腿的,很大可能,自己還沒到邊陲,就因為各種意外、疾病,死在半道上。
所以,張錦秋的當務之急就是破案。
而這一切,就是因為皇帝陛下很生氣,魏公公丟了面子。
破案,不光光是為了保住自己二叔的官帽,更重要的是,自己不想被流放啊。
現(xiàn)在最要命的,系統(tǒng),也幫不上什么忙啊。
張錦秋看著桌子,上面擺著一份卷宗,是自己父親抄錄回來的。
張錦秋記得自己和二叔家關系并不算好,準確的說,是自己和嬸嬸的關系不太好。
不過如今張家面臨如此大難,這些小矛盾,早就被拋在腦后了。
張錦秋看著文字,一字一句仔細斟酌,不敢馬虎。
案件的經(jīng)過張錦秋已經(jīng)大概可以還原了。
七天前,天啟皇帝從內(nèi)帑撥銀調(diào)往戶部,庫房卻離奇失火,等發(fā)現(xiàn)時,庫房里的七人都已經(jīng)被燒死,而銀子,也不翼而飛。
而且,兇手極為兇殘,死者的尸體,都有殘缺,有些,直接就被大卸八塊了,可想而知,兇手何等喪心病狂………
張錦秋還注意到,每個人被燒傷的程度也大不一樣,有些依稀還能辨別的出,有些,則是連個人樣都看不出來了,只能靠著一些物品辨認…………
張錦秋一遍一遍復盤,好像靈魂出竅,時光倒流,回到了著火的那一夜。
銀子從內(nèi)帑取出,存放到庫里,結果半夜,有人闖入了庫房,在不驚動官兵,廠衛(wèi)的情況下,摸進了庫房,饒有興趣的殘殺了七個小吏,不嫌麻煩的砍掉了他們的頭,腿,腰,然后再搬空了銀子。
最后,一把火燒了庫房。
聽起來天方夜譚一般。
“無頭,無腰,無腿!”張錦秋瞳孔一縮,心沉入了谷底。
這個手法,怎么這樣熟悉。
直到天色漸明,東方微熹,張建之起來以后,看見張錦秋依舊坐在桌前,知道他一宿沒睡,不由得搖搖頭。
張建之交代荻兒幾句話以后,急匆匆就趕回了衛(wèi)里。
困意襲來,“啪!”張錦秋給了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
張錦秋把線索一條條的羅列出來,進行梳理。
現(xiàn)在,張錦秋恨啊,自己為啥只是個緝毒警,不是個刑警啊。
張錦秋深吸一口氣,擺出兩個最明顯的線索:
一:尸體殘缺。
二:尸體損毀程度不一樣。
“少爺,少爺,吃飯了,吃飯了”,荻兒在門外扯著清脆的嗓子喊著,“少爺,你就是要做包青天也不能不吃飯啊?!?p> 十五六歲的少女,嗓子里都帶著甜味。
轟!
張錦秋腦子炸開了,包青天,包青天,少年包青天。
張錦秋瞬間清醒過來,眼神雖是疲憊,卻是滿臉振奮和狂喜。
怪不得,怪不得,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難怪自己覺得這手法眼熟呢。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張錦秋狂笑著,將門打開,一把拉過一臉呆萌,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小蘿莉,狠狠親了一口,:“荻兒,荻兒,好荻兒啊,你這是立了大功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荻兒鬧了個大紅臉,身子好像都軟了,糯糯說到:“少爺,你壞,你壞………”
只是可惜,張錦秋并未聽見,就興沖沖就跑出了門。
張錦秋才沖出門,一個婦人就進了院。
“荻兒,錦秋這是怎么了,我剛喊了半天,都沒反應………”
婦人一面進來,一面問著。
“我,我也不知道,干娘”,荻兒想起剛剛張錦秋的逾越之舉,剛剛消退的紅暈又爬滿了俏臉,說話都有些結巴。
“奇了個怪今天,兩人都和往日不一樣………”
方秀寧嘟囔兩句,不在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