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放假嗎？”
“有工作?！狈抗ぴ谖⑿爬锘卮稹?p> “神舟十三號快要上天了吧，我們的音樂能跟著上去嗎?！?p> 齒輪的消息剛發(fā)出去，房工的視頻邀請就來了，畫面上他看著多少有些疲憊。幾人寒暄了幾句后，房工對四人說：“我已經給相關領導提過了，他們都說這首歌內涵是好的，不過這次來不及仔細審核這首歌了，下次再具體研究?！?p> “看來我們還是得學黑客技術了?！饼X輪裝作無奈地說。
“得了吧，能寫出這首《覺醒-復興》的人，做不出那種事兒?！惫环抗ひ呀浛创┝她X輪。
“哈哈哈哈哈哈?！彼娜硕奸_心地笑了起來，他們也知道曾經的“A計劃”實現(xiàn)的可能性趨近于0，所以也不糾結，現(xiàn)在他們要完成的是“萬戶行動?！?p> “你關于光學的各種猜想理論和思想實驗我只看了一點，最近實在太忙，所以也沒能和別的同事們討論你的這些設想?！狈抗び行┍浮?p> “我知道，我理解，我理解，神舟十三號上天才是你們最應該關切的。你知道十三號具體什么時候上天嗎？”
“這我不知道?！狈抗ち⒖陶f。
“我知道”飛魚直截了當?shù)卣f，“答案不都寫墻上了嘛?！?p>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狈抗び终f。
又簡短的閑聊了幾句，齒輪掛斷了視頻通話，接著飛魚告訴另外三人：“我估計神舟十三號的發(fā)射日期是10月16日，因為十二號發(fā)射的日子，是我國第一顆氫彈爆炸的日子6月17日，十三號發(fā)射的日子肯定就是我國第一顆原子彈爆炸的日子10月16日?！?p> “現(xiàn)在是10月2號的夜里了，明天、后天咱們再準備準備，5號出發(fā)去酒泉?！饼X輪看著日歷說。
“這去得也太早了吧，就算10月10號出發(fā)也都顯得著急?！憋w魚看著導航顯示去酒泉的路程也就二十多個小時。
“你查的是走高速的路程，咱們帶著煙花就別走高速了，路上也別開太快，一切以穩(wěn)為主。而且到了酒泉咱們還得找合適的演唱地點，既能看到火箭升空，也得適合放煙花，還不能讓人以為咱們是去搞破壞的。最起碼咱們10號之前就得到，13號之前就得選定了地點，然后還得再排練排練?！?p> 齒輪的論述確實面面俱到很有說服力，之后的兩天在坦克的指揮下，幾人采購了很多的用品，畢竟對于野外長途跋涉的生活，坦克更有發(fā)言權。
“這次咱們帶了這么多煙花上路，是十分華麗的危險，而且上次炸基地的事故還沒過去多久，所以這趟旅行我只強調三點，那就是：安全，安全，還是特么的安全?！饼X輪的動員完畢，四人一狗開著兩輛車就一路向西出發(fā)。
“10月5日記，‘萬戶行動’開始正式行動，大空樂隊（隊名暫定）向西進發(fā)，目的地酒泉?！痹谲嚿?，H2記錄著他們樂隊成立以來最偉大的事件。
在他們這個隊伍中，H2被視為不可靠因素，所以他不能開車，斯派克雖說是人類的好朋友，可也沒好到會給它發(fā)駕照的地步。于是一路上是齒輪、飛魚、坦克三人來回換著，開那兩輛幾乎完全被各種物品塞滿的車。因為走的基本都是小路，所以車速并不快，出發(fā)兩天后四人一狗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路怎么封了？”齒輪看到坦克的車在前面停了下來，也和H2下車來看，卻看到在坦克的車前，有四個一米來高，直徑二十厘米左右的鐵柱形的路障，矗立在這唯一能通行的道路上。
坦克看著四個與蜜蜂腹部同款的路障說：“這是疫情防控期間做的，咱們現(xiàn)在走是堤壩路，左邊往下看是村里的田地，右邊原來是大水塘，現(xiàn)在是干涸了。再往前走，壩體左側有好幾個下路口，順著交錯的田路能去到好幾個村子，所以前年疫情初期鄉(xiāng)里就把這兒給攔上了，后來有些地方疫情反反復復，這兒的路障也就始終沒拆除?！?p> “你知道還帶我們走這兒。”齒輪不解地問。此時他們腳踩著堤壩的壩頂，與左側的田地大概有十幾米的落差，地里也是剛收完玉米種上了小麥沒幾天，所以放眼望去田地里全都是濕泥土的褐黃色。
“這條堤壩路大概是兩公里長，再往前還有五六公里的山路，然后才是下一個路障。如果咱們不沿著這條路繼續(xù)往前開，就得下去繞村兒。在十幾個村子里來回繞，路程是往前走的10倍，耗時卻得是直接往前走的20倍?！?p> 聽完坦克的解釋，齒輪對著他做了一個“請看路障”的動作，意思是讓他解釋一下怎么繼續(xù)往前開。同時飛魚也問坦克：“你很熟悉這兒？”
“三個月前剛跑過一趟，去的時候繞的村子，回來的時候就走的這條路。這條路以前就沒什么人走，路障也就是打了幾個螺栓漲釘固定，螺栓拆了就能過?！?p> “拆這個？！”飛魚指著路障一臉的震驚，“上次有人毀了幾棵樹就在局子里待了一宿?！?p> “咱們車開過去再把螺栓擰上就行?！碧箍似届o地說，看來他上次回來的時候就是這么做的。
齒輪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大白天的沒有其他的任何人影，說：“那就拿家伙吧?！?p> 齒輪說完，坦克就從自己車的主駕駛車座下拿出了兩個活動扳手，看情況他是早就準備好了，接著坦克和齒輪兩人開始拆路障的螺釘。四個路障拆掉中間兩個就能過車，等兩輛車開過去之后，坦克又和H2把拆掉路障重新裝好，宛如原封不動。
“今年雨水太多了，南方下完，北方下，這個大水塘的中心看著都又有積水了。三個月前，這個大壩里面還都是雜草?！碧箍俗诟瘪{駛上對替換自己開車的齒輪說。
齒輪通過后視鏡看了一眼后座上的斯派克，它也在扒著車窗看著風景，然后問坦克：“不用給斯派克系安全帶嗎？”
“以前那么粗的鐵鏈拴著它就夠難受的了，現(xiàn)在就讓它自由些吧?！?p> 接著坦克車里的對講機傳來H2的聲音：“大哥，你雖然說了這段是山路，可沒說是這么難走呀?！睆腍2顫抖的聲音里，也能聽出他此刻被山路顛簸的十分厲害。
“就五六公里忍忍吧，這是以前山上采石頭的時候開采出來的道兒，又不是正經修的路，現(xiàn)在這里早就不讓采石頭了，也基本都沒車走了，路也就這樣了。”坦克用對講機對后車的兩人解釋到。因為路的右側是斷崖，再加上山路崎嶇，所以兩車開的都很慢，H2也只能再忍耐一會兒。
飛魚開著車跟在齒輪和坦克的后面，看著山路和左側的山體不自覺的唱出那首歌：“遠處重復的風景，慢慢模糊的約定……再飛……”
在飛魚唱到“再飛”的時候，前面的車和他們的車正好同時在飛。山上急沖而下的泥土碎石，在一瞬間就擊中了兩輛車。來不及任何反應，兩車就沖出了山路，四人在極度的驚恐與不知所措中隨車摔下了山崖……
山體滑坡時沒有一滴水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