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讓人意外的是,以六惡眾的上忍紅魚為對手,竹取寂竟然不落下風,他那年輕瘦削的身體潛藏著強大的力量,竟然可以與紅魚一爭長短。
雙手用力緊握短劍,紅魚與竹取寂的手都在顫抖著,彼此僵持著,互不相讓。
紅魚道:“年紀輕輕的,身手倒是不錯,可惜你還是贏不了我的?!?p> 竹取寂沒有回答,加重了力道。
“嘖?。 ?p> 紅魚差點兒脫力,連忙順勢后退,想要爭回自己的劣勢,可是竹取寂隨著他往前踏進,步步緊逼。
“找死??!”紅魚憤而用力,想要擋住竹取寂,可是他的力道突然一空,“什么???”
竹取寂在極力進逼的時候突然抽力退回,動作毫無阻礙,行云流水,看似要退,但他身子一低,一瞬間繞到了失去平衡身子往前傾的紅魚背后,雙手壓著地面,雙腳順勢往上踢去,將紅魚踢飛上天。
“什么???”六惡眾其他人都被這突然的變化驚到,失聲而出。
竹取寂動作不停,往前一個翻滾,雙腳一著地馬上用力向上躍去,動作一氣呵成,快得讓人目不暇接,直逼被踢上空中的紅魚。
旗木雷并沒有放松戒備,不過卻不由得為竹取寂贊嘆道:“沒想到他的體術竟然達到這種程度,一般人在那種用力往前的情況下,很難做到突然抽力而回,而他不僅可以輕松做到,而且還可以做出第二段變化,一退一進,戰(zhàn)斗節(jié)奏完全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p> 奈良陸之點頭道:“說到體術,在年輕一輩中,我們班的竹取寂絕對是木葉村里的第一位,沒有其他人能夠在體術上與他爭鋒,就算是一般的上忍,單論體術,我們的竹取寂也是有著一戰(zhàn)之力?!?p> “沒想到你對他的推崇倒是極高?!?p> “是啊,可惜……”
旗木雷一怔,不由得問道:“可惜什么?”
奈良陸之沒有回答,而是道:“你看下去就知道了,現在的竹取寂走在一條無敵之路上,可是他還不是無敵的?!?p> 說話間,竹取寂已經來到了紅魚的身邊,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殺意,手中苦無用力地對著紅魚的面門刺了下去:“你就去死吧?!?p> 紅魚第一次露出了恐懼之色,他感受到了死神的鐮刀正橫在他的脖子上,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在空中的他失去了著力點,根本沒有余力閃避與反抗,只能下意識里結印。
“紅魚??!”白鯨他們心急如焚。
“結束了?!逼炷纠撞挥傻眠駠u,沒想到一個上忍竟然會就這樣死在一個下忍的手上,而且那個下忍還是如此的年輕,竹取寂身為一名下忍有著這樣的戰(zhàn)績,真的十分不凡,在這一方面,景少陽他們只怕完全比不上竹取寂吧,“身為上忍,本不應該這么輕易便被打倒,如果紅魚這個時候能夠用出強力的忍術,或許可以爭到生機,可惜他現在結的印,只是水鐵炮,沒有借足之地在空中發(fā)出的水鐵炮威力大打折扣,雖然說是下忍,但要應付這種程度的攻擊根本就是綽綽有余?!?p> “水遁,水鐵炮??!”紅魚口中吐出了一個水球,直沖向逼來的竹取寂。
竹取寂身體反應極快,偏過身子要躲開,可是只能偏移稍許,他被這個水鐵炮打到,那力道雖然沒有讓他受多重的傷,可是還是將他給打飛了出去,紅魚因此而撿回一條命。
“什么???”旗木雷目瞪口呆,在他看來,以竹取寂剛剛展現出來的水平,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應該發(fā)生,“這怎么可能?他怎么不用忍術?”
白鯨等人趕了上來,圍在掉落下地的紅魚身邊,他們的臉色驚變,木葉村的忍者——這幾個下忍總是給他們帶來驚喜。
面對旗木雷的疑問,奈良陸之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阿寂他不是不使用忍術,而是沒有辦法使用忍術?!?p> 旗木雷變色道:“什么???你的意思是……難道……”
奈良陸之點頭道:“阿寂不會使用忍術,他的一門心思全部都放在磨練體術上,所以他的體術才會這么強?!?p> 旗木雷愣了半晌,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單一精通體術,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忍者,不,只會體術也沒有辦法使用忍術,根本就無法成為一名忍者才是,難道只是因為“竹取”這兩個字,才會有這種特例?
奈良陸之知道旗木雷在想什么,笑了笑道:“不過這只是暫時的?!?p> “什么意思?”
奈良陸之看著竹取寂,道:“我從來沒有見到過像阿寂這種忍者,他并不是無法凝聚查克拉,而是每次都將自己的查克拉封印起來,他的身體上有著竹取一族布下的封印術,讓他沒有辦法使用忍術,雖然怪異,但這是竹取一族對阿寂的看重?!?p> “開什么玩笑!!”旗木雷動了起來,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現在的竹取寂沒有辦法使用忍術是事實,而讓這種情況的他去與上忍廝殺,這簡直是亂來,旗木雷就想要去阻止他,可是奈良陸之擋在了他的面前,“你什么意思?”
“旗木前輩,這是阿寂的戰(zhàn)斗,這戰(zhàn)斗對他很重要?!蹦瘟缄懼y得地正經了起來,一開始的那種懶散與無奈全部都消失不見,“對于體術忍者來說,與強者對戰(zhàn),對于他們來說十分重要,這是可以提高自己實力的捷徑。”
這種情況簡直就是與漩渦春道一模一樣,雖然沒有看到過之前漩渦春道的戰(zhàn)斗,但旗木雷能夠理解這種狀況,不過對于竹取寂來說還是太亂來了,對方始終是一名上忍。
奈良陸之笑了笑,毫不在意道:“而且我對阿寂的安危也并不擔心,因為不管怎么說,在場的并不是無能之輩,有木葉村的守護神旗木雷上忍在,而剛好阿寂也是屬于那種可以在生死關頭爭取到短暫時間的忍者,旗木前輩最需要的,也就是那短暫的時間不是嗎?”
旗木雷深深地看了奈良陸之一眼,這個學生他之前也有所注意,智商高得嚇人,對于奈良這一族的人來說,也是精英中的精英,奈良一族號稱是木葉的頭腦,而這個奈良陸之將來必定也會成長到那種程度,成為木葉村不可或缺的人才。
“真是敗給你了,不過最好你說的是真的,只要在那生死一刻他能夠爭取到一時半刻,我無論如何也會在那段時間里趕到,不會讓他喪失性命的,不過你們最好不要小看六惡眾,就算是單獨戰(zhàn)斗,他們也都是經驗豐富、心狠手辣的上忍?!?p> 日向薰走到佐原陽北身邊,伸出雙手。
“你想干什么?”佐原陽北戒備心極重,向后退了一步,可是他并沒有能夠與日向薰拉開距離,日向薰沒怎么動,那雙手還是停留在他的傷口之上。
“不要動,我在替你療傷?!睆娜障蜣沟碾p手上發(fā)出淡淡的綠光,她的雙眼凝視著佐原陽北的傷處,那綠光散成光點融入,佐原陽北身體的痛處正在消失。
“身為日向一族的天驕,擁有能夠透視看到人體經脈的白眼,同時還是一名醫(yī)療忍者,有你在,看來我們受再重的傷都能夠治好?!逼炷纠捉K于松了一口氣,多日來的擔憂終于消散。
日向薰淡淡道:“我并不是醫(yī)療忍者,只是剛好精通醫(yī)療忍術而已?!?p> 真紀由美復雜地看著日向薰,暗暗想道:“這個人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