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誤會大了
拆完最后一處縫了線的地方,白木凡輕輕地舒了口氣。
“有的地方留疤是在所難免的了,不過傷口比較淺的地方,應(yīng)該能夠恢復(fù)如初?!?p> 白木凡遞給沈可樂一盒祛疤的軟膏,“這藥是我托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祛疤的效果不錯,你先用著試試,如果也適合你的話,我再給你多拿一些過來。”
白木凡一邊說著,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沈可樂左邊的手臂。
這么漂亮的胳膊,卻留下了這么多的傷痕,實在可惜。
來年夏天,她可能連無袖的衣服都沒辦法穿了。
“謝謝。”沈可樂誠心道謝。
看到手臂上猙獰的疤痕的時候,她也覺得難過。
相信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會真的不介意自己的身上留下這么多疤痕的,更何況,這些疤痕還是在手臂上呢。
雖然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轉(zhuǎn)涼,可以穿長袖了,可等到明年呢?
她現(xiàn)在還能暫時瞞著爸媽,到夏天的時候,如果疤痕還不能淡下去,那怎么能瞞得?。?p> “不用客氣。”他也是為了弄到心儀已久的混血超模的聯(lián)系方式而已,“以后我每天都會來給你做復(fù)健,過程可能有些痛苦,希望你能堅持下去?!?p> 萬幸她手臂上的神經(jīng)并未完全壞死,想要恢復(fù)也不是沒有可能,就看她能不能熬得下去而已。
過去也不是沒有接收過跟她的情況相似的病人,但是卻沒有一個能撐下來的。
想想也是,畢竟是嬌生慣養(yǎng)的富家千金,那樣的痛苦怎么可能忍受得了?
如果她也撐不下去的話,那就怨不得他了。
“好的,需要我準(zhǔn)備些什么嗎?”沈可樂問。
她當(dāng)然知道做復(fù)健肯定會很痛苦,但比起右手能夠恢復(fù),那點(diǎn)痛苦又算得上什么?
如果連一點(diǎn)痛苦都承受不了的話,那她就只能當(dāng)一輩子的廢人了。
“不用,需要用到的東西我都會準(zhǔn)備好,你只要保護(hù)好你的右手,別再受傷就可以了?!?p> 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很糟糕了,如果再一次受傷的話,那就算華佗在世,也是束手無策。
“我知道了,真的非常感謝?!鄙蚩蓸芬荒樃屑ぃ卺t(yī)院的時候右手就已經(jīng)被醫(yī)生們都判了死刑,而現(xiàn)在卻有人告訴她,她的右手還有恢復(fù)的希望。
不管最終的結(jié)果如何,她真的都記住他的情了。
白木凡收起工具,祁修夏正好端著兩杯咖啡從廚房里走出來。
白木凡慌忙站起身來,“給我留一杯。”
說完就急忙沖進(jìn)廚房去洗手。
大約做醫(yī)生的都會有一個習(xí)慣,給病人看過之后,都得先用洗手液洗洗手才會放心。
“只有兩杯?”沈可樂挑眉,用她的咖啡機(jī),用她的咖啡豆,結(jié)果煮出來的咖啡居然沒有她的份?
“你的傷才剛好,還是喝開水吧。”祁修夏一錘定音,絲毫不給沈可樂的機(jī)會。
“醫(yī)生沒說我不能喝咖啡……”雖然她也不是那么喜歡喝咖啡的人,但要她眼巴巴地看著她們兩個人喝,真的真的很嘴饞吶。
“醫(yī)生也沒說你能喝?!笨蓱z兮兮地看著他是沒用的,這是原則上的問題,說不行就是不行的。
“你今天不是要去接你爸出院嗎?還不去換衣服?或者你是打算穿著這身帶著濃濃的藥味的衣服去接你爸?”
提起沈父,祁修夏不免有些敬佩。
腦干出血的死亡率真的極高,很少有人能夠熬過來,沒想到沈先生居然能熬過來,簡直可以說是奇跡了。
“啊,我差點(diǎn)忘了?!鄙蚩蓸芳泵φ酒饋恚_卻不小心被絆了一下,眼看著就要倒下去。
祁修夏忙丟下手中的咖啡,雙手接住沈可樂。
好不容易才站穩(wěn),沈可樂慌忙往后退了退。
“謝……謝謝。”沈可樂有些不自然地道謝,慌忙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都已經(jīng)二十好幾的人了,居然還這么不小心,但愿他不會以為自己是在投懷送抱。
從衣柜里拿出一件長袖的雪紡衫,沈可樂這才艱難地開始脫衣服。
果然只有一只手連換個衣服都超級不方便,真的不知道那些殘疾人是怎么熬過來的。
沈可樂換好衣服出來,白木凡已經(jīng)被祁修夏給攆走了。
“你跟著出來做什么?”見祁修夏鎖了門跟著自己進(jìn)了電梯,沈可樂有些狐疑地問。
“你難道準(zhǔn)備準(zhǔn)備跟你爸媽一塊兒打車回家?”祁修夏按下負(fù)一層的按鈕,一本正經(jīng)地解釋道:“我開車送你過去,這樣你就可以以自己沒開車為由,跟著你爸媽一塊兒打車了。”
他真的是,太機(jī)智了!
“好……好吧。”沈可樂答應(yīng)得有些勉強(qiáng)。
雖然聽起來好像是這樣沒錯,但她怎么就覺得那么不對勁呢?
喂喂喂,祁先生,你真的沒有圖謀什么嗎?
計謀得逞的祁修夏一路上心情都很好,到醫(yī)院的時候蔣月玲已經(jīng)把出院手續(xù)辦好,正帶著沈正凌走出醫(yī)院。
“爸,媽。”沈可樂叫了一聲,快步上前,有些歉疚地道:“不好意思,我來得有些晚了,時嶼呢?”
“你這孩子,忙就不用來接了,我跟你爸打車回去就行了。”蔣月玲笑盈盈地道,“時嶼他公司有事,我就沒讓他過來了。”
“那怎么行,爸出院我當(dāng)然得來接?!鄙蚩蓸酚米笫纸舆^蔣月玲手里的包,跟在她的身邊,“爸,你的身體已經(jīng)都好了嗎?真的不用再觀察幾天?”
“再觀察下去,這把老骨頭就要生銹了?!鄙蛘栊τ氐溃暰€卻落到了祁修夏的身上。
“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祁修夏。”祁修夏趁機(jī)上前,接過沈可樂手里的包。
“原來是修夏啊,你和我們可樂一塊兒來的?”蔣月玲看了沈可樂一眼,“你這孩子,帶朋友過來居然都不跟媽提前說一聲。”
蔣月玲其實是想問沈可樂這個男人是不是她的男朋友的,但礙于祁修夏還在,便不好多問。
沈可樂白了祁修夏一眼,眼睜睜地看著他把行李放到車子的后備箱。
“媽,我……”
“伯母,你就別怪可樂了,是我硬要跟來的。”
祁修夏不開口還好,一開口,蔣月玲就真的誤以為他是沈可樂新交的男朋友了。
而祁修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礙于自家老媽實在太過熱情,沈可樂不得不帶著這個所謂的‘朋友’到了自家老宅。
沈家老宅位于二環(huán)內(nèi),是一棟獨(dú)立的歐式建筑風(fēng)的別墅,只是看宅子看起來有些老舊,應(yīng)該有些歷史了。
祁修夏有些小小的驚訝,能夠在二環(huán)內(nèi)有一棟這么老舊的別墅,真的不是有錢就可以的。
如今南江市在四環(huán)內(nèi)都很難見到這種有些歷史的建筑了,更別說是二環(huán)內(nèi)!
“拆遷隊居然沒拆到這里來?”祁修夏玩笑似的道。
這里地段這么好,占地面積又這么大,若是拆掉蓋成住宅樓,不知道得值多少多少個億。
若沈家只是普通的人家的話,他就不信那些開發(fā)商會不把主意打到這里來。
“他們不敢。”沈可樂沒有多透露太多,緊跟在沈正凌和蔣月玲的身后進(jìn)了大門。
即便是沈家老爺子已經(jīng)過世了,卻沒有人敢打沈家老宅的主意。
“夫人,簡夫人來了?!笔Y月玲還沒走進(jìn)客廳,就見家里的傭人從屋里走了出來。
聽到她的話,包括沈正凌在內(nèi),沈家三口的臉色都變了。
“她來干什么?”蔣月玲冷著臉,就要走進(jìn)客廳,但卻被沈可樂拉住了。
“媽,你帶著爸先回房,我去把她打發(fā)走?!鄙蚩蓸泛喼笔侨虩o可忍了。
“那怎么能行?”蔣月玲氣得半死,她今天說什么都要去問問那個老妖婆是怎么教兒子的,居然讓他們家可樂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當(dāng)初她和簡向明上門來求老爺子的時候是怎么保證的?這才過了三年而已,她的好兒子居然就在外面搞大了別人的肚子!
她沈家丟臉不要緊,可樂還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媽,爸的身體才剛恢復(fù),受不得半點(diǎn)刺激?!鄙蚩蓸窚愡M(jìn)蔣月玲的耳邊,用只有她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
“沒關(guān)系?!鄙蛘璧谋砬榭雌饋淼故呛芷届o,“我倒要問問,她怎么還有臉來我沈家?”
“爸,你們就聽我一句行不行?”沈可樂急得不行,“這是我自己的事,你們就讓我自己來解決吧,我已經(jīng)不小了,不能總依靠你們。”
比起簡夫人來,簡婷的段數(shù)真的不算什么。
爸爸才剛出院,她真的不敢冒這個險。
“伯父,伯母,你們就聽可樂的吧,我陪她一起去見簡夫人,不會讓她受了委屈的,你們就放心吧?!逼钚尴倪m時地站出來。
“這……”蔣月玲看了看沈正凌,有些拿不定主意。
“也好,月玲,我們先回房吧。”沈正凌和祁修夏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蔣月玲這才跟著沈正凌離開。
如果不是知道祁修夏這是第一次見自家老爸的話,沈可樂簡直要懷疑他們是不是老早就認(rèn)識了。
為什么自己說這么多爸媽都沒答應(yīng),他祁修夏只是隨口這么一說,他們就放心回房了?這到底是為什么?
沈正凌和蔣月玲都已經(jīng)退休了,兩人都是閑不住的人,所以沈家并沒有幾個傭人。
開門進(jìn)去,客廳就只有簡夫人一個人在坐著。
月下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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