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事不過三
荻原椿：【也就是說，琥珀在被栗秋小姐帶回了平田莊后，獲得了特殊能力，但是又不到變成妖怪的程度，但是它應(yīng)該是可以知道栗秋小姐被“紅葉狩”鎖定了的，動物本來就看得見幽靈妖怪，能進一步感知儀式鎖定很正常?！?p> 荻原椿：【于是在離開了五天之后，它又回來救了栗秋小姐。但是，它畢竟只是只聰明一點的動物，在代替栗秋小姐死了之后，能力可能是失效了，原本會忘掉名字的栗秋小姐最終又想起來了?！?p> 看到這里，遠野極樂忍不住眼皮一跳。
——‘栗秋紅葉恢復(fù)記憶，怕是跟那只貓無關(guān)，鍋很有可能在我身上啊……’
當時他為了辨認黑貓正不正常直接喂了它吃能力控刀切片的面包，沒想到把她給喂出問題來了，考慮到消化時間，差不多是剛剛好，八九不離十就是他喂的面包片的問題了。
荻原椿這時候沒在看他，神情有點復(fù)雜，估摸著是在感懷那只黑貓救主的事，按她的性情會這樣也很正常。
遠野極樂：【那瞞著栗秋小姐是為了……？】
兩人郵件交流，除了有些事不方便把小椋牽扯進來之外，恐怕也有隱瞞一下同樣在車里的栗秋紅葉的意思。
見荻原椿把前面的發(fā)完就不再打字了，遠野極樂便又發(fā)過去問了這樣一句。
荻原椿：【等塵埃落定了再告訴她。鬼女紅葉恐怕不會放過她，這類儀式有限制的，如果栗秋小姐沒記憶還可以去殺下一個，但是栗秋小姐昨晚已經(jīng)恢復(fù)記憶了，鬼女紅葉昨晚極有可能是又殺了一個叫紅葉的無辜人員后發(fā)現(xiàn)吸收不了生命力，這才按著鎖定又找上門來了。】
也就是說，無論如何，只要他們現(xiàn)在守著栗秋紅葉，那就立于不敗之地了，除非鬼女紅葉放棄恢復(fù)實力、終止【紅葉狩】——
——但是那可能嗎？
遠野極樂：【鬼女紅葉有沒有可能放棄“紅葉狩”這個儀式，重新再來一次別的？】
其實他更好奇的是荻原椿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明明說好了修行者已經(jīng)斷絕傳承了啊，可剛才在坂上櫻那里，荻原椿那一手實力看起來比他這個超能力者還強，一擊就把半堵墻打成齏粉了。
這就是【劍圣】的實力嗎？
先鋪墊一下吧。
荻原椿：【發(fā)動儀式不是沒有代價的，尤其是能夠為大妖怪恢復(fù)的儀式，“紅葉狩”這個儀式還是以鬼女紅葉的名字來命名的，只怕是它最根本的本命儀式之類的了，她只吃了半個人，現(xiàn)在終止的話只是白白消耗了力量，它破封后又被重創(chuàng)了，再想攢足夠的力量的話時間會很久，它不可能等下去。】
遠野極樂：【假如終止的話，它會衰弱死嗎？】
引姬說過幽靈會慢慢消散，但可以吃人補充的妖怪顯然不一樣。不過，鬼女紅葉被重創(chuàng)了，只能靠儀式選定的人類的生命來補充，那又不一樣了。
所以遠野極樂才有此一問，他對這方面了解實在太少了，除靈師也不可能有什么規(guī)范化課程之類的，只能由荻原椿慢慢來言傳身教。
荻原椿：【不會，海老名沒有那種類型的能力。】
遠野極樂：【我的意思是，妖怪會不會像幽靈一樣，慢慢地自然消散掉？】
荻原椿：【首先，妖怪種類很多，大部分生命力都很頑強，想餓死它們幾乎是不可能的；其次，幽靈當中也會誕生惡靈之類的存在，那些雖然也沒有理智可言，但是也能存活很久很久，并不是所有都會自然消散掉的。】
遠野極樂：【既然如此，如果鬼女紅葉覺得不可能在你保護下取走栗秋小姐的靈魂的話，它選擇放棄掉儀式的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吧？它就這樣一直躲起來，等著實力慢慢恢復(fù)。】
荻原椿：【唔，確實有這個可能，不過概率還是太低了，妖怪很難忍得住它的欲望的。如果真的出現(xiàn)了你說的這種情況，那這只妖怪恐怕會很難對付。比起實力強來說，會用陰謀詭計的妖怪的破壞性更大?！?p> 遠野極樂：【以前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妖怪嗎？】
荻原椿：【我成為除靈師以來沒有聽說過類似的事情，可能以前有吧?；蛘咴谏裆绾退聫R里保存的文書里會有這樣的記載，那些我就不清楚了。】
遠野極樂：【老師沒拜訪過他們嗎？】
荻原椿：【我是野路子啊，哪里可能去查人家神社的文書記錄。】
遠野極樂：【可是七七扇家這種名門不都來請老師您教導(dǎo)他們的人了嗎？】
荻原椿：【那是兩回事，我和七七扇家之間算是交易關(guān)系，但那些神社并不需要像除靈師這樣依靠手藝吃飯，他們老老實實當宗教信仰也能活得很好。】
遠野極樂：【好吧。】
荻原椿：【你是不是想問亂獅子一郎說的“劍圣”的事？】
看到這句話的時候，遠野極樂忍不住一窘——他覺得自己明明隱藏得挺好的呀，再引導(dǎo)一下就能順理成章地談到那上面了……
荻原椿從后視鏡剜了他一眼，又噼里啪啦打字：【今天在會議室那里，你和七七扇之間也是因為這個鬧別扭了吧？】
啊這……
沒給遠野極樂太多思考時間，她的下一封郵件又發(fā)了過來。
荻原椿：【想知道的話直接問我就好了，拐彎抹角的干什么？難道我還能吃了你么？】
‘那不是因為你不喜歡說到你的過去嗎……’
遠野極樂腹誹，當然也僅限于腹誹了，這話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
遠野極樂：【荻原老師，請問您是劍圣么？】
既然她這樣說了，遠野極樂就直球發(fā)問了。
荻原椿：【……你這樣問，我不就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了嗎！】
遠野極樂：【荻原老師，請問亂獅子先生稱呼您為“劍圣”，是怎么回事呢？】
荻原椿：【我聽出來了陰陽怪氣的味道。】
遠野極樂：【嘖，事不過三啊老師?！?p> 荻原椿：【你還沒問第三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