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冰素之戰(zhàn)
當年寒驚天少年得志當上堂主,寒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那時的副堂主是寒驚天的好兄弟寒越。寒越武功威望不在寒驚天之下,久而久之功高蓋主,又受奸人挑唆,居然反了寒驚天。只記得那一日,寒殺堂血流成河,他踏過自己平日熟識的兄弟的尸體,怒目而視。“你為什么要背叛我!”他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向寒越喊道,而寒越回應(yīng)他的,只是凌厲的殺招,刀刀催人性命。寒越不甘,從小到大我那么努力,論武功才學(xué)人際,我哪一點比不上你,為什么到最后,堂主傳位給你?
說起來,寒驚天對寒越是極好的。當初老堂主早看出寒越野心極大,因此傳位于寒驚天,并囑咐他要提防寒越。但寒驚天是如此相信他,不僅不對他設(shè)防,還提為副堂主。兩人雖名義上有正副之分,可是地位實際不相上下。自己的信任,居然換成了兄弟背叛自己的籌碼。這一戰(zhàn),寒驚天殺紅了眼。雙方你死我活,最后他以一招險勝,然后向后癱倒在地。身上的衣服早被刀劍劃的破破爛爛,傷口中流出的血將地面染紅,寒驚天就那樣睜著眼,眼神空洞的望著天空……
“唉”此時的寒驚天捏了捏眉頭,當年那一幕每每回想起便一陣頭疼?,F(xiàn)在的寒,正如當年的寒越,甚至其權(quán)力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怕啊,怕再一次經(jīng)歷那種血的洗禮,整個人的精神仿佛都崩潰了。突然,寒驚天小聲低語,“有了家室,不就有了牽掛嗎?”寒驚天想,這是個極好的法子,即能防止寒越權(quán)背叛,又能不負兄弟之義,若是兩人兩情相悅,自己又成全了一對有情人,真是百利而無一害。
次日,寒驚天召三哥和寒冰兩人前來。寒冰自己慢慢的走著,寒原本想扶著她,無奈寒冰一心要強,寒只得讓她自己跟在后面。推開那扇名貴的雕花木門,寒冰看見堂主正坐在茶幾前煮茶品茗。寒冰兩人走過去,寒驚天做了個請的手勢,三哥和寒冰便依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只見寒驚天用木鑷小心的夾起茶杯,他的手上還有當年一戰(zhàn)留下的疤痕。將茶杯加熱水燙過,然后放茶沖泡。第一杯茶倒入了聞香杯中,稍做停留將茶水倒出,然后遞給了三哥。寒放在兩手手心捂熱,低頭淺聞。“嗯,日鑄雪芽,極品?!比巛p輕說道:“堂主的茶藝又精進了?!薄肮?,來,喝茶。”
寒驚天說著將茶分倒在茶杯中,寒冰兩人微品一口,茶還未放下,只聽見寒驚天說:“這幾日的事我也是知道的。寒是我兄弟,寒冰你放心,錯不了。寒,等寒冰任務(wù)完成之時,許你金銀珠玉風(fēng)光迎娶她?!焙鶅扇寺牬?,驚的呆住了。寒一時酸甜苦辣全都涌上心頭,有點甜,又有點失落,一時語塞。反而是寒冰,急忙辯白:“我與寒只是同門之誼,并無兒女之情?!薄甭牭竭@話,三哥心里并沒有高興,反而有一絲失落。
寒驚天并未回應(yīng),屋子里彌漫著一種怪異的氣氛,好似過了許久,寒驚天說:“男婚女嫁,順其自然,這事兒就這么定下吧,好了,去吧?!焙€想爭執(zhí)幾句,三哥偷偷使了一個眼色,讓她不要多言,兩人便退出了房間。
房間外,寒冰疑惑的問三哥為什么不讓自己解釋。三哥只是開玩笑的說自己想娶她了,想過過解甲歸田的平靜日子,每天和她共話桑麻。寒冰頓時呆在了原地,三哥一人繼續(xù)往前走去。
此時,三哥雙眉微皺,滿臉嚴肅的神情,腳步極其穩(wěn)重。他何等聰明,何嘗不知道這是堂主想借著親事削弱自己在門中的權(quán)力,這是在防著自己啊;另一方面,三哥心里又有一點欣喜,如果真的和寒冰在一起了,好像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想著寒冰的嘻笑怒罵,三哥的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而寒冰回到房間,心如亂麻。想想這些日子,寒對自己是極好的,雖然平常老是和自己開一些不著邊際的玩笑,但是應(yīng)該不會真的喜歡自己的吧……會嗎?不會嗎?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寒冰猛地搖了搖頭,扎進了被窩。想不明白的事,就逃避好了。
時間過得極快,轉(zhuǎn)眼已是三個月以后了,比武按時開始。由于是同門較量,因此要求點到即止。只見寒冰寒冰白衣飄飄,長發(fā)挽起,身形修長,灑脫而又帥氣。而寒素素則是一襲黑衣,搭著濃重的紅色眼妝,顯得無比妖異。
兩人在場上踱步許久,突然寒素素一個虛晃來到寒冰面前,伸手便向寒冰胸口刺去,寒冰見狀急忙反手舉劍用手一擋。劍氣凌厲,震的寒冰后退幾步才停下。猛地,寒冰的大腦像是抓住了什么東西,但是仔細一想?yún)s又想不起來了。
這邊寒素素卻是一刻也沒有停下。隨著交手次數(shù)越來越多,寒冰終于想起來了,這個人的招數(shù)招招致命,狠厲無比,完全不像是切磋,反而像極了那天試圖襲殺自己的人。
但是寒冰也不敢確定,直到猛地反擊,一招挑斷她耳邊的一縷碎發(fā)。風(fēng)將頭發(fā)吹的飄飄撒撒,落在地上。寒冰仔細一看,在原來被碎發(fā)和眼妝掩蓋的耳邊,恰好有一道紫紅的印記,正是那天被自己指甲劃破的。寒冰恍然大悟原來寒素素就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
很好,很好,寒冰心想:正愁沒有地方報仇,你不仁,現(xiàn)在就休怪我不義了。此時的寒冰,早已擺脫了以前任人宰割的境地。她堅信,給自己傷害的人,勢必要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她)。
心里的仇恨被徹底激起,寒冰又想起當初受人欺凌的情境。為什么!為什么!寒冰在心里怒吼著:為什么我本無心害人,人卻偏偏要害我?她手中的劍再也不克制,像風(fēng)一樣快速揮刺。劍劍仿佛都刺向當年的無奈和屈辱,此時寒冰的眼里,寒素素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也是寒素素倒霉,寒冰在寒殺堂背著當年的屈辱數(shù)年,原本只是默默在心里深深的記著。寒素素這一刺殺,像拉開了泄洪的水閘,讓寒冰的怒氣都發(fā)泄在了她身上。完全沒有章法的劍,每劍都帶著刺骨的寒意和怒氣刺向寒素素。全部是進攻的招數(shù),沒有一點防守。即使疏忽之中被寒素素刺傷幾劍,就像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繼續(xù)進攻。瘋了一樣的寒冰,可以看到她的眼中由于恨意和疲累,血絲深紅,像極了魔鬼。
木子曉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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