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掛枝頭。
“老弟,那邊居然有頭牛欸!”
花言散漫的目光鎖住遠(yuǎn)處一閃而過的黑影,兩只彎彎的大角被花言給留意到,頓時大腦反饋出一個詞「牛,偶蹄目」。
此刻趴在地上,給手伸進(jìn)一個黑不溜秋的洞口中的花寒抬起頭,先是看向花言,隨手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嘴巴無聲的念動,隨后做出側(cè)耳傾聽的模樣:
“是蟲羚,不是什么牛。比起這個……”花寒用力的伸手,不知道在掏什么,洞口內(nèi)偶爾發(fā)出悶沉的聲響,“你多看看,有沒有其他的洞口,好不容易找到的獵物,就這樣放跑了也太可惜了?!?p> 這是在掏蛇洞,低矮的洞口僅能容納一根手臂,略帶著濕潤的土壤僅保持在外側(cè),手伸進(jìn)去后就會觸碰到堅硬的山石,洞口不深,也沒有七拐八彎的,但為什么久拿不下的原因就是……
“淦的?!被ê畾夂艉舻钠鹕?,右手在這個動作中重新生長了出來。
這條蛇被當(dāng)?shù)胤Q為鐵鉗蛇,最為矚目的就是那兩個充滿著巨大力量的頭鉗,可以輕松斬割山巖,它的毒液擁有腐蝕的力量。
成年的鐵鉗蛇窩縮在蛇洞的時候,基石階段的超凡者完全拿其沒有任何辦法。
但由于肉質(zhì)過于鮮美,導(dǎo)致嘴饞想要吃蛇羹的花寒在這里已經(jīng)試探了有十多分鐘。
“蛇羹就這么好吃么?”花言沒好氣的找了個地方呆著,比起蛇羹,他更希望去逮那個蟲羚,烤羊怎么想都比蛇肉好吃,而且蛇才多大啊,夠四個人吃的么?
花寒指使金毛給自己的右臂上一層黃茫茫的盔甲,繼續(xù)探頭搗洞,聽到花言的問話,回:
“好吃到你恨不得給舌頭吞下去。換個簡單的來理解就是,想要在貓貓食堂里點鐵鉗蛇蛇羹,起碼要提前花錢預(yù)約才能吃到?!?p> “提前預(yù)約……”花言吐槽道:“如果只是提前預(yù)約,花一點小錢,為什么不能回去預(yù)約了等后面吃呢。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材料肉質(zhì),光是點就需消耗一大筆錢?!?p> “你不懂?!被ê栈刈约旱氖直?,不出意料,又被阻擋邪惡入侵者的保衛(wèi)者鐵鉗蛇毫不留情的給一分為二。
切口光滑的能夠反光的地步,要不是能夠靈化,花寒早就抱著手臂叫了。
這也是為什么花言在一旁看戲的原因,實在是他不夠格。
“莫非你是抱著那種,自己親手抓的獵物最美味的人?”花言不解的問道,雖然他承認(rèn)自己也多少有點這種想法,比如昨天的兔蛛蟲,花言吃的就感覺很香。
“主要是蛇羹能壯陽,據(jù)說……”花寒剛開口,不好意思的給這個事情透個底。
“別說了?!被ㄑ源笫忠粨],直接給花寒拉到一旁:“讓你哥我來,我就不信了,今天不吃這個蛇我就不信花了!”
花寒的表情頓時變得很是奇怪,他想要說點什么,但又不知道說什么,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樣。
最后扭過頭,吹了兩聲口哨。
自己老哥是虛了么,怎么聽到這個詞,就突然這么起勁。
火焰瘋狂的從貓咪的口中倒灌進(jìn)洞口。
泥土散發(fā)著奇特的味道,嗆得花言不得不原理于此。
“沒啥用的,老哥,鐵鉗蛇窩有一種特殊分泌物,能夠讓巖石轉(zhuǎn)換成黑曜石保護(hù)層,水火不侵?!?p> 花寒抱著手在旁邊看著老哥的動作,不得不上來提醒一下。
光是這樣下去,別說蛇羹了,今天只能吃西北風(fēng)了。
“可惡,這么狡詐的么?”
花言沒好氣的讓焰貓停下,摸了摸焰貓的頭,撓的它立起尾巴用屁股對準(zhǔn)他后,這才停下。
既然這樣的話!
花言心頭一動,翼蛇期望飛了出來。
花言小心的趴在洞口,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吞噬任何光線進(jìn)去,宛如一小型深淵的蛇洞。
“別啊,你斷個手,我們可不好給你續(xù)上啊?!?p> 花寒看到花言的動作,趕忙上前抓住花言的衣襟,身體向后傾斜,可惜完全拉扯不動。
“別亂搞,我……”花言忽然給手伸進(jìn)去,又快速的收回,只聽見耳邊傳來清脆的鋼鐵擊打聲,最后迅疾的給手伸了進(jìn)去,牢牢抓住某個光滑的東西,一把給一條頭頂著大鉗的蛇抓了出來。
花言在鐵鉗蛇出洞的那一剎,迅速的松手,甩抖飛出去。
空中又是清脆的一聲,切破空氣的聲音和大鉗閉合的動作緊接而至。
“流弊啊,老哥?!被ê吹哪康煽诖?。
他不理解,自己老哥剛剛究竟做了什么,但身體誠實的用空氣制作出牽繩,給那鐵鉗給牢牢閉合。
又順手用小刀沿著蛇腹切開,放出熒綠色的血液,這才給目光放到了一旁在那徘徊的翼蛇。
“這就是概念體系的威力么?”
“應(yīng)該是吧?”花言閉著眼回味剛剛那種獨特的心有靈犀感覺,他在那一刻冥冥中覺得自己應(yīng)該伸手,在縮手,于是他照做了。
結(jié)果也正如現(xiàn)在所見,
真是美好的感覺啊,期望……
“行吧,這條蛇,在配上幾顆蛇蛋,果子,今天的午飯算是有著落了?!?p> 花寒明白,自己老哥也說不出什么有建設(shè)性的東西。
畢竟底子是在是差,不如等以后老哥給體系補(bǔ)回來在問。
……
蛇羹確實好吃,肉仿佛是水做的。
入口即化,化作暖洋洋的湯汁流淌在舌尖之中,順著喉嚨一路下滑。
配著酸甜可口的果子,清脆,絲滑,花言承認(rèn)這一頓午餐十分不錯,這讓他再次感慨。
會做飯的女生居然依舊存在。
蛇羹有沒有效果不太清楚,可能是心里作用,又可能真的是有效果的。
花言覺得自己的小腹部,兩腰之間十分的燥熱。
更加燥熱的是自己的心。
花言沒辦法,他不想多去思考一些奇特的,有點廢料的黃色故事,作為30歲的男性他有必要克制住自己的想法。
于是他二話不說的拉住帶頭的表弟,拖到后面,一邊走一遍攀談聊天。
不是他不想跟顏雪兒聊,主要是他怕自己的腦子里會出現(xiàn)不該有的東西。
男人嘛,欸。
“遺跡遠(yuǎn)么?”
花寒看了眼王玨,嘆了口氣,自己表哥不想跟妹子一起走,自己還是想的啊,但沒轍。他無精打采的放慢腳步,跟顏雪兒換了個位置,順手給手中的開山刀遞過去,來到后排,“不算太遠(yuǎn),以我們現(xiàn)在的速度,最多一個小時就到了?!?p> “感覺離下口這么近,為什么最近才會被發(fā)現(xiàn)?”
花言回憶了下自己來蟲界的這段旅程,說實在在通云山脈里所前進(jìn)的距離并不長,他完全沒法想到這個遺跡能被冠以新發(fā)現(xiàn)這三個字。
“不清楚,以前就是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好多老祖宗都曾在那遺跡的上空中飛呼而去,但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p> 花寒?dāng)倲偸?,表示自己也無法理解:
“這次被發(fā)現(xiàn)的原因還是因為螳螂族在通云山脈舉辦的試刀大會里,好多其他蟲人國度的武士們從沼澤那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發(fā)現(xiàn)的?!?p> 說完,花寒補(bǔ)充一句,“所以遺跡最開始被那群發(fā)現(xiàn)的蟲子們給探索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