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站在遺跡的洞口的最外層,太陽已經(jīng)開始向西偏移,散落的日光從云彩中透過,照射進遺跡中,從外面能朦朧的看到里面殘破的建筑。
“說好了啊,不允許使用任何的超凡能力,普通的占卜也不允許!在外面也不能互相溝通。”花言發(fā)出最后的通牒。
游戲規(guī)則已經(jīng)訂好了,除非涉及到戰(zhàn)斗以外,只允許使用照明術進行照光。
大家一起進去,每個人進去選擇一個景觀,并根據(jù)景觀編造出一個線索,他人根據(jù)線索判斷對應地點,如果找不到可以再次提供線索,進去的時候可以發(fā)言進行迷惑,但選擇后出來必須要寫在紙條上,以防止臨時變動。
以最少線索猜中最多的人獲取勝利,從失敗者里隨機抽出兩名,可以對其發(fā)號施令,選擇在大冒險或者是真心話當中作為懲罰。
“沒問題的,而且我們就隨便玩玩,有必要特意的去作弊么?!被êθ琳?,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如果抽到老哥當懲罰對象的話……
想到此,花寒的嘴角就翹了起來,不過敏銳的他發(fā)現(xiàn),自己老哥同樣藏不住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剎那間兩人眼神交互,各自都明白對方陰暗的想法。
嘖——
花言咂嘴,扭過頭去。
剛剛他想到一個很好的主意,可惜得要自己成為第一才行。
顏雪兒與王玨也有些躍躍欲試,她們挺喜歡懲罰里面的真心話環(huán)節(jié)的。
“走吧,走吧?!?p> 花寒用力推著花言,一行人一前一后排成長蛇陣型向殘破的洞口深入,這是一個緩坡。
地面上亂石星羅棋布,亂石穿空,石與石之間的縫隙中長著一些樹根,頑強的吸取著養(yǎng)分,同時牢牢鞏固著這石破。
使其踩在上面的時候,可以不用特別的擔心注意腳下,生怕不小心扭到腳。
跨入洞口,兩旁因時間變得剝落風化的灰色石壁下,散落著黏有綠色碾碎的植物纖維。
走上沒幾步,就能清楚的感受到背后的風開始變得活躍起來,吹動著衣袖,給場上唯一的披風吹的颯颯作響。
兩邊的石壁上開始逐漸出現(xiàn)白色的條紋,向里蔓延。
花言給視線挪上去,發(fā)現(xiàn)并非是簡易的壁畫,單純的就是幾條悠長的白色線條,在不平滑的粗獷的石壁上一路延伸,線條本身也并非是連貫的,一路順著看去,經(jīng)常發(fā)現(xiàn)斷裂空出一大片。
花言若有所思的點著頭,他覺得這個線條可以當做是線索。
可以用風,道路等當做線索。
“我覺得這一塊石壁可以當做景觀?!?p> 花言輕輕撫摸那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石壁,感受那磨砂質(zhì)感,認真的說道。
正所謂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率先給正確答案說出來,就會有人給這種答案排除。
“行了,我知道了。”花寒點點頭,十分肯定的說道,“入口的洞口墻壁景觀多半在老哥你的選擇在內(nèi),到時候想不到無腦選就行了?!?p> “那就選吧,反正我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被ㄑ越z毫不慌,他也沒說什么不選就是狗這種言論,畢竟說出來就顯得急了,慌了,到時候就真的往其他方向改變了。
繼續(xù)向前走,透過外面徜徉進來的光線,能模糊的看到是斷裂的建筑,
洞內(nèi)逐漸寬廣,三團散發(fā)著柔和光芒的熒光點在了后腦勺的上方。
忽大忽小的火球同樣出現(xiàn)于此,一出現(xiàn)就劇烈的燃燒著,散發(fā)巨大的炙熱高溫,火球在風中飛舞著,像是彩旗。
在這種昏暗環(huán)境下,猛然亮起的火球不僅僅是炙熱,光線的強度也亮的花言不得不轉開視角。
“老哥收手吧,你的掌控力回去好好讓老祖教教,咋一堆光靈一個都沒有出來,非要弄個火靈,實在不行讓期望出來啊,那不也是一道流光么?!?p> 花寒退離得遠遠的喊道,在這種底下環(huán)境猛然釋放這種規(guī)模的火焰,別說探索了,氧氣都給你燃干凈了。
從洞口吹來的風所帶來的氧氣完全不夠花言這種掌控力不太夠的人使用。
顏雪兒走上前再次凝聚一團熒光,對花言溫和的說道:“用我這個吧。”
“行吧?!被ㄑ赞稳幌纾怨缘淖岊佈﹥航o一團熒光放在自己腦袋上方。
有了光后,就能清楚的看到眼前的遺跡景象,入目是一整片波濤形幽藍色甲殼鋪成的廣場,左右立著交叉的石柱,上面同樣鑲嵌著閃耀石塊,像是水晶寶石。
湊進去看,發(fā)現(xiàn)是縷空金屬制作出來的環(huán)行蠕蟲,血盆巨口吞住一條絲線充當?shù)奈舶汀?p> “這柱子鑲嵌的蟲子模型做的挺逼真的啊,而且還是銜尾蛇環(huán),這里是不是應該叫做死亡蠕蟲環(huán)?”
“你看從這個角度,蠕蟲嘴里的口腔里密密麻麻的螺旋牙齒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每一層的結構都十分的精致。”
花言說著,并用手指從那縷空結構中伸進去,細膩的觸感清晰的還原出小顆粒的牙齒。
石柱本身也并非是常見的水泥澆灌的柱子,而是由天然的巖漿巖灌注而成,疏密的小孔布滿整個柱身,如果仔細觀望,甚至可以看到孔洞中一些風化許久的蛆蟲尸體。
柱子是從中間斷裂開來的,斜撞在地上,上半截已經(jīng)碎裂開大半部分來,被先來的人掃落在兩旁,堆摞在兩側。
余下的則干露的暴露在外,兩旁一邊一根
花言抬著頭,后腦勺和脖子親密的接觸,這才堪堪認出,這是一個碩大的房屋出入口,房屋頂已經(jīng)徹底嵌入進山體內(nèi),露出來半截渾濁黃色晶體,像是玻璃。
“這是屬于什么類型的遺跡?”花言問。
他揉揉脖子,給視線放平,仰著頭弄得他后脖子肉很痛,他算是第一次前來盜墓,哦不,是前來其他文明的遺跡考古,這應該算是考古吧,花言覺得這種有建筑和文明風格的遺跡放在另一個世界線,絕對是轟動一時的考古地點。
“不太清楚,曾經(jīng)有家伙想要查看蟲界的過去,但發(fā)現(xiàn)這里的過去已經(jīng)被徹底吞噬干凈,只能根據(jù)殘留的歷史去推測,加上蟲界本身的生靈沒有什么太多的喜愛記錄歷史的習慣,很多東西都是連猜帶蒙。”
花寒搖搖頭,說的時候十分遺憾,自從發(fā)現(xiàn)蟲界后,一直對其中模糊不清的蟲神很感興趣,或者說藍星對每個折疊世界帶有神的家伙感興趣,一來確認此界的戰(zhàn)斗力,二來是本身就對于超凡者有很大的用處。
可惜這里的古蟲界智慧生命也就是最初沖蟲人就跟隔壁的印度一樣,完全沒有記錄歷史的習慣。
弄得蟲界歷史學家,以及報蟲界歷史學的超凡學生們苦不堪言,結業(yè)論文都屬于想抄沒得抄,想找沒的找,只能含淚自己編,從各個稀奇古怪的角落,各個出土的化石,各個遺址根據(jù)其建筑,然后根據(jù)這些資料進行反推猜想。
改編不是亂編,戲說不是胡說。
蟲界如今的某些蟲人國度甚至覺得夏國考的不錯,于是就給自己按上了對應的歷史。
折疊世界歷史學家,哲學家兩門課是這個世界線獨有的課程,又被稱為異世界學這門大學科。
國外是分開的,但由于夏國的文史哲不分家原因,通常都是一并學了。
旗下分了很多各個地區(qū)的折疊世界,每個地方又會根據(jù)與其關系,優(yōu)先級又各自不同,就比如蟲界異世界學只會在金陵進行課程開設,其余地方完全不會教授。
而新發(fā)現(xiàn)的折疊世界如果是有明確的智慧型生命體,那么就會開設,一來確定對方的文化,本性,是否可能出現(xiàn)入侵藍星的現(xiàn)象,二來是盡快的達成兩界和諧交流,共同開發(fā)的環(huán)境。
國外則比夏國激進許多,具體的不好多說,只能說懂的都懂。
這是很多沒有太多超凡天賦,但又想進超凡大學的普通人必進的熱門專業(yè)。
畢竟要去另一個世界進行文化研究,沒點保命手段可不行。
而且遇到一些準備反入侵的折疊世界,甚至會有赫赫有名的超凡者保護,一同進入潛藏進去。
也算是個高危職業(yè)了。
“走了,進去了?!?p> 眾人順著后面清出來的道路繼續(xù)前進。
外來的光已經(jīng)照耀不到這里,黑暗聚集于此,耳畔傳來細碎的聲音,似乎是腳步,呼喘,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