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檸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
其實從那個兇手的回答的時候,池檸就已經(jīng)將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定性為一起針對她的殺人事件。
“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吧?!鼻卦贫Y坐下來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擦著手上的水。
“你倒是洗得快。”池檸這才注意到他的動作,慢慢悠悠道,“我買了洗碗機,沒必要手洗?!?p> “沖兩下就干凈的事情,沒必要機洗?!鼻卦贫Y渾不在意,將紙團扔進垃圾桶里,彎腰抱起福子。
池檸喝了口豆奶,“說到想殺我的人——”
她把目光落在秦云禮身上。
這不在這坐著呢?
秦云禮自然也是注意到她的目光,彎唇一笑,“那杯豆奶被我下了毒?!?p> 池檸看了眼紙杯,“切”了聲。
她才不跟幼稚鬼計較。
見池檸一杯豆奶喝得差不多了,秦云禮抱著福子起身道:“走吧,我?guī)闳ヒ娔愕奈伵?。?p> “真還活著?。俊背貦幱行┖傻乜粗?,“我認得出來,你別拿假的充數(shù)?!?p>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秦云禮轉(zhuǎn)頭看向她,“今天天氣不錯,多穿件外套,出去走走也是好的?!?p> 這倒是真的。
池檸被一堆心事壓得喘不過氣來,確實應(yīng)該出去走走了。
下車踩著枯葉穿過街道,池檸抱著福子,步子緩慢。
秦云禮走在前面,也沒有說話。
兩個人乘著電梯,一直到秦云禮家。
秦云禮是電梯直達的平層,池檸倒是對大房子沒什么欣喜的,只是默默覺得,秦云禮是真的長大了。
短短三年就跟以前截然不同,其中肯定也吃了不少苦。
秦云禮放下福子的外出包,給她找了雙一次性拖鞋,微微頷首示意她進來。
池檸把福子遞給他,穿上鞋跟著他往里走,在書房看見了一個不大的玻璃鋼,里面也是跟她之前差不了多少的青苔環(huán)境,一只蝸牛正在石頭上緩慢爬行。
池檸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湊過去看了會兒,確實是她的那只蝸牛,特有的花紋都對的上,只是沒有記憶里那么活潑了。
“是還活著吧?!鼻卦贫Y抬首淡笑,“它確實夠堅強的,能活到現(xiàn)在我也覺得不可思議?!?p> “活著是活著,只怕也活不長了?!背貦巼@口氣盯著蝸老大。
她養(yǎng)了那么久的蝸牛,蝸牛快死是什么狀態(tài),她再清醒不過。
可能今天還滿地爬,明天就突然不動了。
看見蝸老大還活著,池檸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平靜了心情以后,又皺眉轉(zhuǎn)頭看向秦云禮,“不過話說回來,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把我的蝸牛偷走?”
這個小賊!
秦云禮摸著福子,無辜聳肩,“大概是覺得,你養(yǎng)著福子,我養(yǎng)著蝸牛,這樣你也能對福子好一點?!?p> 池檸是徹底有些無語了,“你至于嗎,我又不會把福子吃了?!?p> “那我也不會吃蝸牛啊?!鼻卦贫Y眨眨眼。
池檸:“……”這是一個事嗎?
既然看到了蝸老大,池檸也就放心了,它在秦云禮這里待了這么多年,她現(xiàn)在帶走反而對它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