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風的吹拂下,位于北歐地區(qū)波羅的海中的南部群島再一次沐浴在明媚陽光的普照之下。似乎昨日還在這里紛紛揚揚的寒雪從未到來過一樣。
但是這冬日中的暖陽即使再亮,終究還是無法驅(qū)散這里愈發(fā)濃重的寒意和愈發(fā)陰郁的氣息,還有不斷膨脹的野心與私欲帶來的陰霾。
一場看似毫無預(yù)兆但顯然又像蓄謀已久的巨大風波迅速席卷了南埃爾斯王國的全境,打破了在帕庭帝國戰(zhàn)爭陰影下的北歐諸國中的最后一點兒平靜。
就在國王喬克努下令大王子加勒布和二王子理查德對凌晨發(fā)生在城堡中的刺殺事件展開徹查之后的幾個小時,也就是在天亮之后,南埃爾斯王國都城南埃爾斯堡西郊的一部分居民因不滿士兵們粗暴的調(diào)查方式而與后者們發(fā)生肢體沖突,進而迅速發(fā)展成為難以置信的暴亂活動。
大批居住在此的城市下層貧民在聚眾搶奪了部分南埃爾斯士兵們的武器之后用馬車、板車、家具、石磚和裝滿泥土的袋子等各種大體積雜物堵塞街巷構(gòu)筑街壘,與增援至此的南埃爾斯軍隊對峙。
幾乎在同一時間,原本之前被南埃爾斯從威斯頓公爵那里扣押的三百多威士頓難民也在他們臨時居住的南埃爾斯堡西北郊區(qū)貧民窟與前來檢查他們的南埃爾斯軍隊發(fā)生嚴重摩擦,并很快演變成街區(qū)騷亂。
由于一名南埃爾斯士兵不知何故當街將一位威士頓婦女毆打致死,導致那些本就對南埃爾斯王國的無理扣押和不公平對待而心懷積怨的威士頓難民揭竿而起,與這里的南埃爾斯貧民們一起在街巷中反抗到此的南埃爾斯部隊。
而位于南埃爾斯堡南郊的一座大型監(jiān)獄也在上午喬克努召集南埃爾斯群臣召開朝會的時候發(fā)生暴動。
數(shù)千名在押囚犯在監(jiān)獄內(nèi)應(yīng)的幫助下,趁著放風的時候突然有組織地襲擊了駐守在監(jiān)獄中的南埃爾斯警衛(wèi)部隊。在奪取了后者們的武器之后就集體打破監(jiān)獄大門沖出監(jiān)獄,來到監(jiān)獄附近的街區(qū)中劫掠商鋪制造混亂,并與聞訊前來鎮(zhèn)壓的軍隊爆發(fā)了激烈的武裝沖突。
而在石基島西部隔海相望的南埃爾斯王國第二大島嶼,達曼島上的兩座軍營里則分別發(fā)生了軍人集體嘩變事件。
由于不滿南埃爾斯高層對于帕庭帝國的妥協(xié)和勾連政策,駐守該島的南埃爾斯王國陸軍第七師和海軍第四師共計一萬八千多名官兵在其各自最高長官的帶領(lǐng)下開出駐扎地,控制了達曼島上的各處戰(zhàn)略要地和關(guān)鍵設(shè)施。然后對外宣布成立“南埃爾斯達曼自救軍”,從即刻起脫離南埃爾斯王國管轄,并號召王國內(nèi)部的“有識之士”對“腐朽而殘暴的南埃爾斯王庭”群起而攻之,同時武裝反抗帕庭帝國對南埃爾斯王國的封鎖和圍堵。
還有本來是南埃爾斯王族封地的部分其他島嶼由于王子和貴族們的離開而爆發(fā)了下層農(nóng)民和貧民集體反抗農(nóng)場主們的起義活動。
這時在南埃爾斯王國附近海域活動的幾支帕庭帝國鐵甲艦艦隊聞訊之后,很快便打出了“協(xié)助維持南埃爾斯盟友的國內(nèi)秩序”和“保護帕庭帝國在南埃爾斯王國境內(nèi)的僑民安全”的旗號,派兵在石基島附近的幾座島嶼上展開了大規(guī)模登陸活動,迅速奪得了那些島嶼的控制權(quán),并殘酷鎮(zhèn)壓島上南埃爾斯當?shù)剀娒竦姆纯埂?p> 對于這些突然而起的變故,駐扎在南埃爾斯王國首都和各個地方的南埃爾斯王庭武裝力量應(yīng)對疲軟,整個南埃爾斯王國的情勢也由此迅速急轉(zhuǎn)直下,很快便發(fā)展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
“喬克努國王陛下,您倒是快拿個主意???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下午時分,在南埃爾斯城堡的大議事廳里,有十幾個南埃爾斯王國的大臣站在會議桌兩旁,焦急地看著中間站立在雄獅徽章之下微低著頭,臉色萬分難看的喬克努。
同時在場的還有大王子加勒布,四王子納爾遜、六王子阿里斯頓、八王子魯?shù)虾褪踝訆W克斯幾位南埃爾斯王國的王子。
“你沒看我父王他正在想辦法嗎?請不要打擾他!”
聽到剛才有位大臣在出言催促喬克努,魯?shù)媳愦舐暢瘜Ψ胶戎沟馈?p> “八王子殿下,老臣這不也是著急嗎?王國的情勢突然變得這么嚴峻,我們有理由快速做出應(yīng)對決斷?!?p> 剛才那位大臣又說道。
“可有些事情越急越亂,您知道嗎?”
沒等魯?shù)显購埧冢{爾遜率先平靜地回應(yīng)了那個大臣。
“今天上午在南埃爾斯堡以及王國其他地方突發(fā)的數(shù)起群體暴亂和沖突事件明顯就是帕庭人在幕后操弄,圖謀搞亂我們的王國,讓我們焦頭爛額,然后他們再借著‘支持盟友’的名義名正言順地進占南埃爾斯?!?p> “如果我們沒有想出一個萬全之策而倉促應(yīng)對的話,勢必會讓我們陷入一個更加危險的境地,就像威士頓公國的威斯頓公爵那樣,丟掉自己的家?!?p> “那四王子殿下想必是對眼下之局已經(jīng)有了什么良策了?不如說出來讓我們大家聽聽?”
那個大臣又回應(yīng)說。
“良策我倒是還沒有,我只是想先把造成自此王國變亂的罪魁禍首揪出來。要是不除去內(nèi)部的禍患,我們現(xiàn)在制定什么策略都是白搭!”
納爾遜又說道。
此言一出,迅速在在場之人中激起了千層浪。
其他大臣和王子都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等著他的下文。
喬克努也抬起頭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的四兒子,臉色沒有一點兒變化。不過他內(nèi)心中已經(jīng)開始琢磨漢斯在去阿倫戴爾前曾單獨找他這個老爹說過的悄悄話。
來自王國內(nèi)部的禍患,他的老幺兒是最早提醒他的。今天凌晨發(fā)生在城堡里的刺殺事件,則是又重重地給自己提了個醒兒。
而今天上午王國各地突發(fā)的動亂活動,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要是沒有內(nèi)鬼給帕庭人牽線搭橋,這些危機何以在短時間內(nèi)如此集中地爆發(fā)呢?
而且,這個內(nèi)鬼也肯定不是一般的市井平民。能精準拿捏住南埃爾斯王國內(nèi)部關(guān)鍵的矛盾點,抓準得當時機部署這么大的一個局,肯定得是在王國內(nèi)身居高位的人才能做到。
然而那個人會是誰呢?
“四弟說得沒錯,我們必須先除去內(nèi)部隱患,才能著手其他應(yīng)對時局的行動。”
加勒布張口說道。
其他大臣和王子也都點頭表示同意這個看法。
“你現(xiàn)在有什么懷疑的對象了嗎?四哥?”
魯?shù)蠁栂蚣{爾遜。
“哼!不管他是誰,只要他做出了任何背叛南埃爾斯王國的無恥之舉,我定會把他碎尸萬段!”
人高馬大的奧克斯氣憤地說道。
“別賣關(guān)子了!四王子殿下!你快說!那人是誰?”
剛才催促喬克努的大臣又轉(zhuǎn)而催促起納爾遜來。
“是啊,四哥,你快說,那人是誰?”
阿里斯頓也催促道。
“他們不是一個人,也不是別人,正是我們的同胞兄弟,南埃爾斯王國三王子拉爾斯,還有十三王子漢斯!”
納爾遜說道。
“什么?!”
這句話讓在場的眾人表情都一陣驚愕,隨即又變成惋惜、驚奇、憤怒、疑惑等諸多表情。只有喬克努,收了收之前不好看的臉色,讓自己盡可能平靜下來。
如果說老十三是南埃爾斯王國的內(nèi)鬼,那朝堂之上恐怕沒有什么人會抱有懷疑,因為漢斯就是那樣一個“糟糕”的人,特別是在其他王子眼里,他一直都是。
但說老三也是內(nèi)鬼,那就有點兒匪夷所思了。
雖然拉爾斯在南埃爾斯王子群體中是相對對漢斯的態(tài)度還不錯的一個另類,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還是分得清楚的,他不可能和漢斯攪和在一起,做出危害王國的舉動。
但是,他們倆現(xiàn)在都被委以重任前往阿倫戴爾。特別是漢斯,自己力排眾議破格重用了他,如果他們兄弟倆真的都是王國的內(nèi)鬼,那自己這張老臉在整個王國里可就掛不住了。
“你說一說,你懷疑的根據(jù)是什么。納爾遜?!?p> 想到這里,喬克努平靜地對四兒子納爾遜問道。
雖說漢斯之前最早提醒了自己王國內(nèi)部極有可能存在勾結(jié)帕庭人的內(nèi)鬼的事情,但現(xiàn)在也不能完全排除這個老幺兒子不是。畢竟,賊喊捉賊的事情自己過去見得也多了。不過自己現(xiàn)在很希望老四剛剛設(shè)想的這個情況不是真的。
“我懷疑的根據(jù)主要有以下幾個原因?!?p> 納爾遜抬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環(huán)視四周說道。
“第一,今天動亂的源頭主要就是南埃爾斯堡西郊和西北郊區(qū)的貧民和被我們扣押的威士頓公國的平民,還有在南郊監(jiān)獄關(guān)押的一些囚犯以及西部達曼島上的駐軍?!?p> 四王子的目光最后落在他父親身上。
“眾所周知,漢斯在三年前被阿倫戴爾王國遣返之后,被發(fā)配到南埃爾斯堡西郊的一個破馬廄里勞作?!?p> “據(jù)我的暗中調(diào)查,這三年來漢斯和住在西郊的那些低賤的貧民們走得非常近,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早就非同一般?!?p> “另外我們都知道,我三哥拉爾斯的封地就在達曼島上,而他也曾在今天參與動亂的海軍第四師里擔任過中層軍官。我看到前天午夜他出發(fā)去阿倫戴爾之前,在傍晚時分去了一趟島上海軍第四師駐扎的營地?!?p> “下面再說說那群逃難來的威士頓平民,自從前天我們把他們扣押后,他們就一直對我們心懷不滿。而我手下的衛(wèi)隊也看到漢斯和威斯頓公爵在出發(fā)前也都和那些威士頓平民們有過密切接觸。”
話說到這里,納爾遜的目光落在了喬克努的身上。他清楚自己剛剛說的這些信息已經(jīng)足夠引起父王和在場的其他兄弟以及王國的大臣們對拉爾斯和漢斯的懷疑了。
“那南郊監(jiān)獄的囚犯和王國各個主要島嶼上發(fā)生的農(nóng)民暴動,還有帕庭人的軍事行動你怎么說?難道這也和三王子還有漢斯有關(guān)?”
這時有一位大臣向納爾遜提問道。
“還有,他們已經(jīng)去了阿倫戴爾,就算是提前指使好那些人在同一時間點發(fā)難,好讓我們措手不及,疲于應(yīng)付,那這么大這么復(fù)雜的行動要是沒個合適的指揮者臨場指揮,也不可能發(fā)動得起來吧?”
“這其中的道理再簡單不過了?!?p> 納爾遜道。
“如果漢斯和拉爾斯都成為了帕庭人的內(nèi)應(yīng),那帕庭人自然是樂于為他們提供幫助,在我們王國內(nèi)部安插他們的人來把控整個局面?!?p> “就像我剛才說的情況一樣,漢斯從市井層面,而拉爾斯則在我們高層貴族層面分別給帕庭人的內(nèi)線提供關(guān)鍵信息,那即使沒有臨場的指揮者,像今天凌晨在城堡里混過嚴密的安保對我們的刺殺,還有現(xiàn)在正在王國各地發(fā)生的變亂活動,他們一樣也能搞得出來!
“那如你所說,即使現(xiàn)在能坐實就是三王子拉爾斯殿下和漢斯一齊陰謀禍亂王國的信息,那對我們?nèi)绾螒?yīng)對當下的局面又有什么幫助呢?畢竟,他們倆現(xiàn)在都不在南埃爾斯,我們現(xiàn)在拿他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當納爾遜的分析告一段落的時候,議事廳內(nèi)有位大臣向他提出了一個疑問。
喬克努在聽完他四兒子的分析之后并沒有說話,但緊皺的眉頭和陰沉的臉已經(jīng)說明他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比之前變得更加糟糕。
“咚!咚!咚!”
“報告!”
此刻議事廳大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以及報告的聲音。
奧克斯在得到喬克努眼神示意之后便跑到門邊打開了門。
“國王陛下!各位王子殿下!”
門外是一位南埃爾斯少校軍官,他在入內(nèi)之后分別向喬克努以及一眾王子們行禮。隨后便說:
“我是理查德殿下衛(wèi)隊的護衛(wèi)官,我們剛剛得知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需要馬上像您們匯報!”
“說?!?p> 喬克努沖那個軍官說道。
“我們在與城內(nèi)暴民們的戰(zhàn)斗中抓獲了他們的一個小頭目,在嚴刑拷問過后他供出了他們的幕后主使者,他們是……”
說到這里,那個軍官突然有些猶豫。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他到底是誰?”
阿里斯頓走到那個軍官面前問道。
“是三王子拉爾斯殿下和十三王子漢斯。”
軍官回應(yīng)說。
“我就知道!漢斯那個家伙就是一肚子壞水!是個不祥的怪胎!早知道就不應(yīng)該讓他他從阿倫戴爾回來,而直接把他流放到海外去!”
聽到那個軍官所言之后,魯?shù)像R上大聲嚷到。
“能說得再具體些嗎?”
加勒布也問向那個軍官。
“據(jù)那個亂民頭目供述,拉爾斯和漢斯兩位殿下支付了一大筆錢,讓他和另外幾個頭目煽動并組織南埃爾斯堡西郊的下層貧民們按照約定的時間進行群體性武裝暴動。事后無論結(jié)果,會再給他們一筆數(shù)目可觀的費用,并按照他們的意愿讓他們離開南埃爾斯王國去任何想去的地方?!?p> 軍官解釋說。
“看來我的推測被證實了一部分,父王?!?p> 納爾遜看著喬克努說。
“可惡!”
喬克努聞言后雙拳頓時握得“嘎嘎”作響。
“噔噔噔!”
“不好了!不好了!”
大議事廳外的走廊上響起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同時有人大喊道。
“咚!”
像是有什么物體重重地撞擊在了議事廳大門上。
奧克斯再次開門,看到一個滿身是傷的南埃爾斯士兵倒在門外,大口地喘著粗氣。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奧克斯連忙上前查看那個士兵的傷勢,隨即把他扶起來問道。
先前匯報情況的那個軍官這時也來到十王子和那個士兵身邊。
“城堡……城堡門口突然遭到一大股亂民們的持械沖擊,衛(wèi)隊……衛(wèi)隊們快頂不住了!”
那個士兵面帶驚恐之色地說道。
“什么!?”
議事廳里的眾人聞言皆面露驚愕。
駐守在南埃爾斯城堡的南埃爾斯王國皇家衛(wèi)隊士兵是南埃爾斯軍隊中精銳中的精銳。他們都是國王親自從陸海兩軍中的現(xiàn)役士兵們當中通過嚴格考驗而選拔出來的佼佼者,戰(zhàn)斗力可謂是非常強悍。
現(xiàn)在聽說這支衛(wèi)隊竟然快要頂不住一群烏合之眾般的貧民們的沖擊,自然都是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噔噔噔?。?!”
此時又有人急匆匆地跑到了議事廳門前。
這次來人是七王子卡蒙。
“七哥!你……”
奧克斯看到卡蒙的左肩上赫然插著一支弩箭,傷口處還在不斷向外滲血。右側(cè)脖頸處也有一道像是被劍劃出來的淺淺的血印。
“父王!各位兄弟!還有列位先生們,請馬上隨我撤離城堡!我和二哥理查德會組織起一隊還算忠于我們的士兵,我們一起突圍去北邊的南埃爾斯港!”
顧不上他十弟的關(guān)心,卡蒙隨即沖議事廳里的所有人大聲說道。
“七弟,外面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竟糟糕到了需要我們撤離城堡,甚至離開王國的地步?”
阿里斯頓沖卡蒙說道。
“老七,什么叫做‘還算忠于我們的士兵’?嗯?!”
還沒等臉上怒意加重的喬克努發(fā)作,納爾遜便怒氣沖沖地問向卡蒙。
“先別生氣,四哥,城里那群正在四處鬧事的暴民和越獄囚犯們很不簡單,具體情況等我們暫時安全了之后再細說吧!”
卡蒙回應(yīng)說。
“阿里斯頓、卡蒙、魯?shù)?,你們仨快去城堡寢殿叫上你母后、五哥、九弟、十一弟,幫助他們到城堡五樓我的書房里!一定要快!?p> “納爾遜,你去馬上組織城堡里的大臣們也到五樓的書房集合!”
“加勒布、奧克斯,你倆跟我去城堡大門口,我倒要看看我們面前的敵人到底是一群什么樣的家伙!”
喬克努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沒有再多問其他什么問題,便向在場的王子們命令道。
“不,父王!您不能去……”
“城堡門口現(xiàn)在很危險……”
“還是我們跟您去……”
“馬上執(zhí)行我的命令!”
就在一眾王子們或是阻止喬克努或是要求跟喬克努一起去城堡大門口的時候,后者斬釘截鐵地打斷了前者們的話。
先是在凌晨的城堡刺殺事件中自己的十二兒子被炸死,五兒子和十一兒子受了重傷,后是從首都南埃爾斯堡西郊開始迅速蔓延至王國全境的平民暴動、農(nóng)民起義、軍隊嘩變和外軍入侵。
這位南埃爾斯老國王不清楚自己的治理措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導致整個南埃爾斯王國的情勢在不到一天的時間里就變得如此岌岌可危。
“好吧……”
“大哥!老十!請務(wù)必保護好父王!”
納爾遜對加勒布和奧克斯說道。
“還有你們也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我知道!”
加勒布回應(yīng)說。
“我還等著要親手把漢斯那家伙做成肉醬呢,四哥。哈哈!”
奧克斯竟調(diào)侃似的對納爾遜說。
隨后,議事廳里的人紛紛按照喬克努的意思各自快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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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們可以考慮一下去阿倫峽灣西邊的查爾翁島上暫避一時?!?p> “不不不,那里現(xiàn)在是瑞典和英國的地盤,前年我們在國際上可是因為鴉片戰(zhàn)爭的問題譴責過英格蘭人的侵略行為,我感覺他們現(xiàn)在肯定不會讓我們登島。”
“就是,就算讓我們上島,我們也得四處受他們的氣,鬧不好還得被他們扒一層皮?!?p> “瑞典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帕庭人的了,大不列顛那幫人估計也因為帕庭帝國的軍事擴張而自顧不暇,哪里還管得上我們?”
“他們敢!就不怕我們的艾莎女王讓他們體驗一把什么叫做真正的冬天嗎?”
“要不我們干脆跟著北烏卓人去北地森林得了?!?p> “你確定你的老胳膊老腿受得了北地森林的環(huán)境?”
“……”
下午兩點多,一群阿倫戴爾王國的大臣正圍坐在一大片枯黃的玉米秸稈邊的空地上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他們這些在阿倫戴爾王國西北部郊區(qū)臨時避難的人適合的去向。
聽著那群老古董們的討論,站在他們身邊的安娜感覺自己的腦袋一個頭兩個大。
雖然自己已經(jīng)基本習慣在朝堂之上聽那些大臣們嘮叨,但并不代表自己可以在野地里受得了被這群老家伙們強行拉過來開會討論未王國來去向的問題,而且還是在大批阿倫戴爾民眾們都面臨著風餐露宿的現(xiàn)實問題的時候。
“我現(xiàn)在決定,我們哪兒都不會去,就待在在阿倫戴爾!因為這里是我們的家!好了!就這樣!散會!”
安娜突然向大臣們大聲宣布完之后,趕忙轉(zhuǎn)身逃離了那里,也沒顧得上自己身為女王應(yīng)該有的形象。
“安娜女王陛下!女……”
還有大臣要說什么的時候,同樣陪同安娜開這場會的凱伊隨即給了眾人甩了個半怒的眼神,讓他們都閉了嘴之后,便跟上了安娜的腳步。
“我們還沒有找到海瑟姆?還有那個可惡的庫布森?”
安娜邊走邊問追過來的凱伊。
“嗯……”
凱伊隨即點頭,面露些許自責之意。
“老臣真不應(yīng)該讓海瑟姆去繼續(xù)調(diào)查什么鴉片事件,我給他的壓力或許太大了。庫布森那個道貌岸然的家伙手段可真是陰毒得很!”
“您不用這樣,凱伊叔叔。畢竟一切糟糕的事情都發(fā)生得太快太集中,我們誰也料不到我們的王國會突然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樣子?!?p> 安娜看著凱伊的表情安慰道。
“您看我不也是沒頂住壓力昏了過去嗎?而后又被納特瑪拉的噩夢折磨?”
“唉!”
凱伊輕輕嘆了一口氣。
“還好艾莎陛下及時趕回來了,才沒讓王國的情況進一步惡化。”
“嗯嗯。”
安娜也點點頭。
“就像我姐姐中午對我說的那樣,現(xiàn)在阿倫戴爾面臨的危機異常巨大和復(fù)雜,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能力單獨去應(yīng)對和解決,哪怕是我那擁有強勁魔法力量的姐姐?!?p> “所以就需要我們有所分工,各司其職,都竭盡所能去做好各自能做的事情,才能使我們克服重重的困難,成功度過這次諸如庫布森和帕庭人之流帶來的危機?!?p> “就像海瑟姆,他也在盡力地去做著他的本職工作啊。雖然,我還是很擔心他現(xiàn)在的安危?!?p> “艾莎陛下說得很對?!?p> 凱伊說。
“為了阿倫戴爾王國的存亡,我們現(xiàn)在都必須竭盡全力,哪怕是需要做出最痛苦的犧牲?!?p> “嗯?!?p> 聽到“犧牲”這個詞,安娜不禁用上牙齒咬住下嘴唇,眼睛望向不遠處阿倫戴爾王國公墓的方向,臉上流露出凝重的神色,沒再說什么話。
“安娜女王陛下,原來您在這里啊?!?p> 就在這時,有一名穿著阿倫戴爾城堡女仆裝束,身形略瘦的年輕女子朝安娜和凱伊走了過來。
“格爾達女仆長和奧麗娜皇家廚師長說有點兒急事讓我找您過去,好像是關(guān)于糧食分配方面的問題。”
“噢好,那我們走吧?!?p> 安娜回應(yīng)那個婦女說道。
于是那位女仆便領(lǐng)著安娜朝著農(nóng)場東北角的一個小丘陵走去,凱伊則在她們身后跟隨。
恩瓦爾家的農(nóng)場是阿倫戴爾王國境內(nèi)面積最大的農(nóng)場,擔負著整個王國近四成的玉米、小麥和大麥供應(yīng)。
所以艾莎在女王任上負責改進王國的水利設(shè)施時,專門在恩瓦爾家農(nóng)場東北腳的那座小丘陵上修建了一座取水用的水泵房做為農(nóng)田灌溉之用。
今天早晨城里的民眾們到此暫駐的時候,阿倫戴爾城堡皇家廚房的奧麗娜廚師長就帶領(lǐng)著她手下一眾負責餐廚的女仆,并在一些阿倫戴爾城區(qū)熱心市民的幫助之下,把民眾和軍士們的臨時廚房設(shè)置在了緊挨著水泵房的地方。
恩瓦爾家的糧倉就位于這座小丘陵西側(cè)的邊緣,上午運來的糧食和其他必要食材大部分都儲存于此。
而這個臨時廚房的位置就在水泵房和糧倉之間,一片由木材和苫布臨時搭建起來的棚戶區(qū)域。
為了防止儲存糧食的地方再次遭到破壞分子的襲擾,馬提斯在糧倉和臨時廚房的附近安排了不少的士兵進行把守。
“等等!安娜陛下!”
“怎么了?凱伊叔叔?”
在走了幾分鐘之后,凱伊突然叫住安娜,后者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疑惑地看著前者。
凱伊緊走兩步追上安娜和那個女仆,并將身體擋在兩者之間目光凌厲地面向后者。
“你不是奧麗娜手下的女仆,我對你沒有任何印象!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噢!凱伊總管,我是奧麗娜皇家廚師長最近才招募來負責城堡餐飲的,您當然沒見過我,我叫提雅?!?p> 那個女仆冷靜地回應(yīng)凱伊道,但眼神有點兒微微的閃爍。
做為一名在阿倫戴爾城堡里工作了幾十年的老內(nèi)侍大臣,雖說對城堡里工作的所有男仆和女仆的情況算不上都了如指掌,但絕對可以做到見面識人。對于老人新人的交接他也能在第一時間掌握相關(guān)情況。
剛剛他第一眼看到這個女仆的時候就開始在腦海里搜索,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大腦里沒有這個人!
聽到凱伊對那個女仆的質(zhì)問之語后,安娜也打量起女仆,沒看出有什么問題。
“噢。我忽然想起來了,奧麗娜說在前天早晨她招募了一個新人去她那里。我還沒來得及當面確認你的情況?!?p> 凱伊的表情變得舒緩。
“是啊是??!奧麗娜廚師長就是在前天早晨親自把我領(lǐng)進城堡的?!?p> 女仆趕緊說道。
“然而前天清晨奧麗娜因為家里有事找我請了半天的假,她當時整個早晨和上午都不在城堡里!”
凱伊的表情再次變得凌厲。
“哦……那……”
女仆頓了頓話語,表情依然平靜。但下一秒突然身形急晃繞過凱伊來到安娜身后,同時右手從她身前的大圍裙兜里掏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安娜怎么也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很無害的女仆會突然翻臉襲擊她,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那把匕首的刀鋒已然橫在了她的脖頸上。
凱伊的身形雖然壯碩,但畢竟不是習武之人,反應(yīng)速度明顯也沒跟上那個女仆又急又快的身法。
“老家伙!你很聰明!但你并不明智!”
“女仆”站在安娜身后,左手用力掐著安娜的下巴,右手匕首的刀刃則緊緊抵著安娜的喉嚨,惡狠狠地對面前凱伊說道。
“你要干什么?快放開安娜女王陛下!”
這時有士兵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情況,迅速朝這邊跑過來,抽出佩劍朝那個殺手大喊道。
附近有一些市民聽到士兵的喊聲后也陸續(xù)都朝這里圍了過來,由于看清了場上的情況,誰也不敢輕易上前,只是將控制著安娜的殺手圍在中間。
“快放開我們的女王!”
“放開她!”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要是敢傷害安娜女王,你休想活著離開這里!”
四周的人群紛紛發(fā)出喊聲,在糧倉和水泵房附近把守的士兵們也紛紛手持兵刃趕到這里,與殺手對峙。
“你絕離不開這里的!馬上放開安娜陛下!或許你還能有條活路?!?p> 凱伊也對眼前那個偽裝成女仆的殺手說道。
“是嗎?你以為我還打算活著離開這里嗎?哈哈!”
殺手雙手發(fā)力,安娜頓時雙眼圓瞪,喉嚨里發(fā)出“嗚、咯”的聲音,刀鋒所抵之處也有滴滴鮮血滲出,順著匕首的刀尖滴落下來。
“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凱伊緊咬牙關(guān),瞪著殺手說道。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對殺手怒目而視,一個個兒都恨不得即刻上前將正在傷害他們女王的殺手撕成碎片。
“我想要的。呵呵!”
殺手又停頓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瞥向不遠處的糧倉和臨時廚房。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頓時響徹恩瓦爾家的農(nóng)場。隨后一股帶著濃重硝磺氣味兒的氣浪快速流過在場的眾人。
農(nóng)場上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爆炸發(fā)生的地方,恩瓦爾家的糧倉已經(jīng)陷入了熊熊烈火之中,丘陵上臨時搭建的廚房也燃起了大火。他們才辛苦收集和整理好的糧食再次在一片火海之中化為烏有!
“我最想要的就是看到你們痛苦與無助的樣子!弱小的阿倫戴爾人!哈哈哈哈!”
“噌!”
殺手在大聲說完這句話后便發(fā)出狂笑,右手匕首的刀刃隨即狠狠地在安娜的喉嚨上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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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真是高明!屬下沒想到您居然會帶著我們藏在這里?!?p> 就在恩瓦爾家的農(nóng)場突發(fā)變故的時候,在阿倫戴爾城區(qū)東北方向某處山間密林中的一片廢棄房舍的某間大房間里,有個中年男子對一個老頭畢恭畢敬地說道。
他們周圍臨近的房屋和房舍附近的林間還藏有百余名手持燧發(fā)步槍的大漢在此分散警戒。
剛剛說話的人正是昨天下午在皇家大教堂里安娜主持市民演講時用言語煽動在場的阿倫戴爾民眾與王室高層之間對立情緒的罪魁禍首,阿倫戴爾王國的一個國際貿(mào)易商,波米。
而他面前的老頭,就是阿倫戴爾王國走私鴉片以及精心布局從多個方面策動阿倫戴爾內(nèi)亂的幕后主使,王國財政司大臣庫布森。
昨晚他抓住機會從漢斯手下的南埃爾斯別動隊手中逃脫之后,便迅速返回鮑勃鐘表店救出了他被困在店中陷阱里的二十幾個手下,而后又從其府邸和其他秘密據(jù)點中又帶出幾十人,隨后便趁著當時阿倫戴爾城中異常混亂場面,分批攜帶燧發(fā)火槍成功潛出城區(qū),并按照早先制定好的應(yīng)急計劃來到了他城外山林中用于藏匿鴉片的廢棄房舍附近。
庫布森帶領(lǐng)手下爪牙們趕到的時候,恰好發(fā)現(xiàn)海瑟姆帶領(lǐng)的部分律政司執(zhí)法隊士兵正在收繳他的鴉片,于是在暗中觀察了一番后便決定尋機襲擊后者。
由于庫布森年輕時在歐陸大國中有過幾年的從軍和戰(zhàn)場經(jīng)歷,再加上他手下人的武器優(yōu)勢,所以他部署的這次攻擊行動成功殲滅了這支執(zhí)法隊,只有海瑟姆和桑切斯等兩三個人逃了出去。
后來他還憂慮自己的藏身處是否安全,然而在注意到主城區(qū)局勢的變化之后,就放心地讓他們這群人藏在這里了。
“嗯嗯。這個秘密倉庫現(xiàn)在是我們最后的藏身地了。雖說這里也已經(jīng)暴露,但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況且現(xiàn)在王國內(nèi)部變亂諸多,沒人再有空管得了我們!”
庫布森看著波米,左手摸著身邊裝著鴉片膏的木箱,如是說道。
“可是我們在這上面花的錢也掙不回來了?!?p> 波米的目光也集中到那些木箱上,神情變得有些沮喪起來。
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昨晚在庫布森府邸里時的壯志,再勸他的老大哥不要離開阿倫戴爾,趁著眼前亂局繼續(xù)做些什么大事情。
“只要我們的命還在,一切總還有機會的?!?p> 庫布森說道。
“可現(xiàn)在艾莎女王已經(jīng)回到了阿倫戴爾,對于我們做的事情想必她也已經(jīng)了解到了一二,一旦她找上我們,我們的命恐怕也很難保住。”
波米又說道。
“放心,她現(xiàn)在顧不上我們。”
庫布森瞇起了眼睛。
“夢魘的回歸已經(jīng)足夠她頭疼一陣子,畢竟她的冰雪魔力并不能絕對壓制夢魘,她還得想法子保護這個王國,不是嗎?哈哈!”
“那您現(xiàn)在的打算是?”
波米問向庫布森。
“既然走不了,那就索性繼續(xù)做我想做的事情咯?!?p> 庫布森的情緒變得莫名歡快起來,臉上竟露出了笑容。
“對于您那番事業(yè),您現(xiàn)在還覺得有把握嗎?”
波米疑惑地問。
“啪!”
庫布森用手拍了一下木箱子。
“賭運氣唄。哈哈!不成功,則成仁!”
“大人!西邊有一支幾百人的軍隊朝我們這里開來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中午攻打主城區(qū)的那幫部隊中的一支。我們怎么辦?”
沃倫突然提著燧發(fā)槍跑進了這間大房間里,對庫布森匯報道。
“讓樹林里的兄弟們先都穩(wěn)住,不要和他們正面交火,以我們現(xiàn)在的力量還吃不下這根鐵釘!”
庫布森對沃倫說。
“我這就出去會會他們的長官,先試著談一談,如果實在談不攏再和他們拼命!反正我們的光景也不會再糟糕到哪兒去了。一會兒我談的時候讓大家都看我臉色行事!”
“好的!屬下明白!”
沃倫得到指令后又迅速跑走了。
“您竟然要和一群阿倫戴爾正規(guī)部隊談判?您不怕一言不合他們就把我們給剿了?”
看沃倫走后波米又問庫布森。
“不然呢?你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
庫布森的臉變得半陰起來。
“他們可是從攻打阿倫戴爾城區(qū)的戰(zhàn)斗中敗下陣來的,這說明他們身上也沒那么干凈!搞不好他們的最高指揮官心里也揣著和我差不多的目的。那樣我們就有回旋的余地,而不是剛一照面就和他們無腦死磕!”
“噢……好吧?!?p> 波米抬手撓撓頭,感覺一時間有點兒跟不上他上級的思路。
“我們走!”
說罷,庫布森便帶著波米走出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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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們能帶著我們……去找一下安娜女王或者……艾莎女王嗎?”
“是啊。麻煩……你們幫幫我們!阿嚏!”
在林素云家的房屋外面,有兩個五十多歲,外表看起來很是狼狽的老頭兒相互攙扶著對著眼前已經(jīng)整理好行裝,準備出發(fā)的奧肯和林素風一行人有氣無力地說道。
說完之后,二人都“噗通”一下摔倒在林家房舍院外的雪地里,
因為二樓艾瑪所在房間窗戶的堅冰被未知魔力融化,房子里的人們便決定不再繼續(xù)從一樓客廳大門處費力破冰,而是從這里出去。
經(jīng)過一番不小的折騰后,包括艾瑪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順利地來到了房子外面。只是依舊昏迷的她是被奧肯從二樓小心翼翼地扔下來的,先一步下來的林素風、萊德、赫妮瑪琳、林正海等人一齊拉開床單安然無恙地接住了她。
就在奧肯他們收拾好院子里的兩輛雪橇車和奧肯的雜貨篷車,人們都在勸索倫森不要單獨回北山丹爾諾峰的時候,桑切斯攙扶著海瑟姆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
原來早晨從北邊的山林里跑出來的二人本是計劃要回到阿倫戴爾城里向安娜匯報情況,并搬救兵去那片廢棄房舍收拾那幫膽敢公然襲擊他們執(zhí)法隊的鴉片販子時,驚然發(fā)現(xiàn)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城里已經(jīng)被大批南埃爾斯王國的軍隊完全占據(jù),目之所及的街道上看不見一個阿倫戴爾人的身影。
為了避開南埃爾斯人,他們只得又另尋道路。
中午發(fā)生在東郊城墻附近的激烈戰(zhàn)斗恰好被因為有傷在身,體力消耗巨大而行動緩慢的他們完美避開。
等到他們注意到東郊牧場中佇立的一棟被大量尖銳的半透明冰凌嚴實包裹住的房子后而趕到這里看到奧肯他們一波人時,又累又餓的二人身上已經(jīng)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來!先吃些東西,喝些水吧!”
眾人看到二人狼狽的樣子之后,便從奧肯的雜貨篷車上拿了一些食物和熱水給他們,讓他們先恢復(fù)一下氣力。
“謝謝!”
“謝謝!”
海瑟姆和桑切斯二人紛紛道謝。
“請問你們是什么人?”
剛剛拿給他們食物和水的安妮問道。
“我知道他們是誰!我見過他們!”
還沒等二人回答,奧拉夫便一嗓子喊道。
“這是海瑟姆!他經(jīng)常在城堡里參加安娜和艾莎主持的會議!”
“這是桑切斯!昨天上午就是他帶人領(lǐng)著我、斯特還有克里斯托夫去的主城區(qū)中心廣場!”
小雪人跑到近前分別沖二人說道。
“啊哈!雪寶!你竟然也在這里!”
剛才只顧吃喝,二人才注意到奧拉夫也在眼前這群人里。
“好啦!我想我們絕對可以幫上你們的忙,我們知道現(xiàn)在該去哪里找安娜和艾莎!”
小雪人略顯興奮地說道。
“只是我們現(xiàn)在只有三輛車子,一會兒可能會非常擠!”
“哈!這不要緊!”
海瑟姆笑著說。
聽到雪寶的一番話后,林素風也才剛認出來這兩個老頭的其中一位就是王國的律政司大臣海瑟姆,而另一位叫桑切斯的也曾在律政司那里干過,后來調(diào)到了內(nèi)侍大臣凱伊總管手底下當助手。
“好了,天色不早了。再晚一些恐怕我們的路就變得很不好走了,我們還是馬上出發(fā)吧!”
索倫森抬頭看了看天空,適時地說道。
“嗯好!我們馬上出發(fā)!”
眾人將海瑟姆二人還有昏迷的艾瑪安頓在其中一輛雪橇車上,然后便各尋合適的位置,一齊離開了林家房舍。
幽靈的小貓
這次間隔的時間更長了,小貓只想說兩個詞?抱歉!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