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月龍從上次為了搭救書生與番僧搏斗,到這次的路見不平。一路的坎坷,雖然稱為俠義之心,可再一次讓自己受到了重創(chuàng),他精神恍惚的坐在牢里,心里想的卻是那女子可否安然,后又想到了自己的前途……更是渺茫了,這時他又想起人群中助他之人,兩人被分關在兩個大牢中,廖月龍急忙叫來獄卒,“這位大哥!剛剛與我一同進來的那個人在哪里?”獄卒還未說話,對面牢里那人便大笑起來,:“哈哈,在下便是!哈哈哈哈”廖月龍不知為何也隨即笑了起來,獄卒疑惑,“這兩個人神經(jīng)不正常吧?進了大牢還這般高興,別管他們了。”廖月龍定睛看那男子。
但見:
身著藍衣,頭發(fā)飄逸,面容平靜,腳穿著長靴,外表看去似是習武之人。從表面誰也看不出他的心,此人之心真是深不可測,好象也曾經(jīng)歷過許多的挫折,對此時迫境無動于衷。廖月龍站起行禮,“兄臺因我而遭此劫難,心中甚是過意不去,他日若能出去此恩必將報答。敢問兄臺尊姓大名?”
“呵呵,這位兄弟不必多禮,你我在此牢中相識也算是緣分,豈不快哉?別想那么多了,這里有吃有住,又無人限制,多么自在,你不是本來也沒地方住么,盤纏又沒有,你還能去哪里。”
廖月龍驚奇此人真能查言觀色,“小弟廖月龍,二十出三,因為家境變故,才流落至此。不知兄臺因何看出我的迫境,還又要出手相救,敢問為何?”
那男子笑到:“不敢,不敢,小弟李樂雅,比你恰好小一歲,是華山六子之中,排行最小的。其實看你身著破衣,我又怎能不知你是外來人,既是外來人當然無處可住,剛剛在店里你只要了一碗面,問你又能有多少銀兩呢?不知我的分析是否正確啊,哈哈,其實我注意兄臺很久了,看你那么入迷的聽著音律……,敢問大哥可也是通曉音律之人?”
廖月龍頭一次感覺被人看的這么透徹,心里對他略有欽佩?!拔覍嵲诓欢袈?,剛才聽那女子之聲讓我想到許多幻境而已。為救那女子,隨口便說是賞樂之人,慚愧?!?p> 李樂雅大叫:“妙極!似廖大哥這樣的意境絕非現(xiàn)代世人所能悟,這些武林人士只知刀槍金銀,美女財寶,俗不可奈。今遇廖大哥,實為于伯牙與鐘子期相識之感,可惜沒有好酒,否則定要與你一醉方休,罷了!”
說完,李樂雅從地上拾起一片樹葉,隨即放在嘴邊,他用一片樹葉竟然吹出了動人的音樂。廖月龍也畢目聆聽,“此人拾葉吹聲,想必對音樂已通曉萬分,這種對音律的癡狂,我看天下非此人莫數(shù)。聲音越聽越是明朗輕快,似乎如小鳥出籠,如魚得水般自在?!?p> 廖月龍不禁叫好:“此聲中充滿了對自由的向往,與自然的融合,超凡脫俗,給人以希望!妙!妙!”李樂雅似乎也找到知音,雖然廖月龍不會音律,卻能聽出他心中本意,實屬難得,廖月龍知道李樂雅是個脫俗之人,便與他不分長幼平等而稱,就這樣,兩人在獄中不問其他,李樂雅吹聲,廖月龍會景,這樣往來數(shù)日,每到情投意合之時,兩人哈哈大笑,實在痛快。
“樂雅!算起來咱們在此也有數(shù)日了,光是快活卻不知道何時能夠離開這里?!?p> “哦,說來也對,這樣待下去也不是辦法,師父也交給我些事情,只是我一時貪玩便忘了時日?!?p> “哦,原來你也有事,我也要去尋找個親戚,只可惜至今不知其所在,遲遲無法尋找,你又為何事而來?”廖月龍好奇的問道。
“實不相瞞,我此次下山只為華山大會一事,華山論劍每五年一次,師父派我下山來發(fā)英雄帖,”李樂雅說著,便摸著口袋里的書信。
“哦?不知都是何許英雄,像我這般能否參加呢?”廖月龍好奇的問。
“華山論劍都是武林中人,不論地位高低都可參加,所謂能者居之,這些年西夏,金,等外族都不安生,多次侵犯我大宋邊界,我?guī)煾副阌幸庖獙⑽淞秩耸烤奂?,共商大議,所以,江湖上有名號之人必會全部請到,不論是各門各派,就連綠林好漢,富甲一方的人物也不例外,此次來長安只為給洞師伯一張英雄帖,望其能準時參加?!?p> 廖月龍一驚,“洞師伯?敢問是洞天門洞師伯?”
“正是,怎么,你也認識此人?”
廖月龍甚是歡喜。“哎呀!此人便是我要找之人,沒想到??!哈哈哈,我與你尋的竟是同一人!哈哈,有緣!有緣!如今也省去我尋找的麻煩了?!?p> “哈哈,原來如此,果是上天安排你我在牢里相識,快哉!快哉!”
兩人為此又是一片歡喜,就在這時,獄卒大喊:“有人來看你們了!”
在這大牢之中又會有何人來到?是敵或是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