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3900萬,成交!
“你有病吧?”
榮桂昌聽到自己那位好友要轉(zhuǎn)手太白居士早期的畫作,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對方吃錯了藥。
因為只要是個人就知道,太白居士的畫留在手里,早晚會升值,更何況還是早期的畫,雖然無法跟他巔峰時期相比,但不要忘了,他早期的畫,流傳出來的一共才多少?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種早期畫,反而更有代表性,可以從中看出太白居士成長的痕跡。
“我也不想啊,可兒子出了點(diǎn)事情,急需用錢,你也知道,我手里就這幅畫還能值點(diǎn)錢,不賣畫,難道讓我賣房子嗎?”
電話里,傳來好友悲苦無奈的聲音。
“需要多少?實在不行,我拆借你點(diǎn)?!睒s桂昌想了想說道。
“好意心領(lǐng)了,這次差的實在太多,原本我打算把畫直接轉(zhuǎn)給你,可惜你已經(jīng)有了那幅《小雞啄米圖》,不過你也多上上心,盡量幫我把畫賣高點(diǎn)?!?p> 原本沒什么想法的榮桂昌聽到這里,心中一動。
他對好友手里那幅畫,早就惦記了,可之前對方奇貨可居,說什么也不肯賣,現(xiàn)在機(jī)會難得,要不要拿下?
正好可以彌補(bǔ)沒有得到《小雞啄米圖》的失落。
這樣一來,明天的賞畫,也能應(yīng)付過去了。
“你打算賣多少錢?”他直接問道。
“五千萬?!?p> 電話那頭的好友也不客氣。
“高了,這個價很難有人接手?!睒s桂昌直接搖頭。
感情歸感情,生意歸生意。
既然他決定接手,那么自然要以合適的價格才行。
否則他倒不介意幫對方找個冤大頭。
“這可是太白居士早期的作品,有代表性,當(dāng)初有人給我六千萬,我都沒賣。”
電話那頭的朋友也有些急眼。
“六千萬?如果不上拍的話,又不是擁有魂的作品,以太白居士如今的水準(zhǔn),正常價格也就在五六千萬,你這幅畫畢竟是早期的作品,那個時候太白居士的風(fēng)格還顯得幼稚,遠(yuǎn)遠(yuǎn)不及如今?!?p> 榮桂昌半是真實,半是哄騙的說道。
的確,那個時候太白居士的水準(zhǔn)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現(xiàn)在,可別忘了,現(xiàn)在太白居士技藝基本大成,除了擁有魂的作品,其余的很難再有什么進(jìn)步空間了。
更重要的是,太白居士太年青了,而年青就意味著高產(chǎn),要是哪天他一下子拿出幾十,上百幅作品,哪怕他是大師,市場上關(guān)于他的畫,價格也會暴跌。
畢竟物以稀為貴。
當(dāng)然,這是太白居士自己砸盤的情況下,可他會這么傻嗎?
故意打壓自己畫的價格,給自己找不自在?
而他那位好友手中的畫正是因為是其早期的作品,隨著時間流逝,價格反而會更高。
不過這也是太白居士早期畫作不多的緣故,否則也不會太值錢。
“行了,你也不用蒙我,太白居士什么情況我也知道,要不是急著用錢,我肯定不會賣,你就痛痛快快的說,多少錢吧?”
“三千兩百萬,我吃下了。”榮桂昌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
“你吃下?你不是已經(jīng)有了嗎?”好友狐疑的問道。
“那幅畫我準(zhǔn)備自己收藏,但我的榮寶齋里也得有點(diǎn)鎮(zhèn)齋之寶吧?你那幅畫我打算先捂?zhèn)€幾年,等行情好了,再拿出來賣?!睒s桂昌解釋道。
“也行,看在咱們老朋友的份上,你出四千五百萬,拿去。”
“真貴了,三千四百萬怎么樣?”
“我說老榮,我要是沒點(diǎn)難處,我用得著賣畫嗎?而且你捫心自問,太白居士的畫到底值不值這個價,你要是真心想要,就痛快點(diǎn),四千三百萬?!?p> “老鄭,畫,我當(dāng)然想要了,但如今什么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砸在手里怎么辦?我做生意也是要承擔(dān)風(fēng)險的,而且榮寶齋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三千六百萬。”
“你這是趁火打劫吧?你信不信我放出風(fēng)去,四千萬有的是的人搶?”
“行,咱倆認(rèn)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吃點(diǎn)虧,三千八百萬。”榮桂昌咬著牙說道,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
“三千九百萬,錢三天之內(nèi)到賬?!彪娫捓飩鞒黾贝俚拇⒙?。
“成交!但明天上午我就要見到畫?!?p> “好。”
掛掉電話,榮桂昌輕聲哼唱起來。
說實話,這個價他不但不吃虧,甚至還能小賺一筆。
要是等過段時間,網(wǎng)上那些假新聞消失,最起碼也能漲個三五成。
只是,他并不打算賣,而是一直珍藏著。
“這人生的際遇啊,真是說不得。”
海城另一處高檔小區(qū),一個老人放下電話,長出口氣。
“爸,三千九百萬是不是有點(diǎn)低了?榮叔這是把生意做到咱們家來了?!?p> 旁邊一個青年忍不住開口。
“低?不低了,要是再過個三五天,說不定連三千萬都不值,而且老榮那家伙,本就是生意人,我這送上門去,他不趁機(jī)狠狠宰一口,才怪呢。”
鄭長風(fēng)瞥了兒子一眼,淡淡的說道。
如果不是早知道榮桂昌渴求他這幅畫,他又豈會送上門?
可惜,對方已經(jīng)先購得那幅小雞啄米圖,否則就算他把價格再提個五六百萬,對方就算肉疼也得接。
“爸,您聽到的那個消息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啊?萬一太白居士沒事,我們的畫豈不是賣虧了?”
“你懂什么?要不是我跟那位有點(diǎn)關(guān)系,對方又恰好知道我手里有一幅太白居士的畫,不小心說漏了嘴,否則以我的身份可沒資格知道這消息?!编嶉L風(fēng)慶幸的說道。
“可我還是覺得不靠譜,那太白居士可是畫道大師?!?p> “畫道大師?在那些人眼里,捧著你,你是大師,真要想打壓你,你就是坨狗屎??纯慈缃窬W(wǎng)上的聲勢,人家這是要先把你搞臭,然后再收拾你。
所以依我看,這次太白居士就算能夠脫身,最起碼也得安靜個三五年,到了那個時候,誰還記得他?
至于他的畫,將來說不定還能大漲,可那都多少年以后的事情了?
與其去賭那種不確定的未來,還不如早點(diǎn)抽身而退。
就是苦了老榮。
不過誰讓他喜歡太白居士?
我這么做,其實也算成全他?!?
風(fēng)雨一場夢
已經(jīng)鋪墊的差不多了,明后天開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