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發(fā)少年話音才落,整個海岸霎時間涌現(xiàn)漫天光華,法力氣勁四溢。
海岸眾人各祭法術(shù)法器,或是直接以不可思議的肉身技巧,紛紛朝夾板上涌去。
“嘿…”
當(dāng)?shù)谝慌诉_(dá)到夾板時,紅發(fā)少年忽然冷笑一聲,身形猛的來至一皮裝男子身前,在他驚駭?shù)哪抗庵幸荒_將他踢了下去。
“海上風(fēng)大,閣下上船都要靠別人,還是別去了吧。”
紅發(fā)少年站在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落下的皮裝男子在落地之前,被一道藍(lán)色法力卷起救下。
如此威懾,一些和修士有些關(guān)系,準(zhǔn)備渾水摸魚心思的人,頓時都熄了這個心思。
“這人好兇啊?!彼蜗阒ツ慷靡磺校吐暤?。
“確實兇,你要是上去的話,他一口就咬掉你半個頭?!标懫桨苍谝贿厙?yán)肅的道。
“你別理他。”詩思瞪了陸平安一眼,轉(zhuǎn)臉對宋香芝道:“沒事的,你自己上去他不會亂來,我在旁邊護(hù)著你?!闭f完,對太玄道眾人打了聲招呼。
“好…吧?!?p> 宋香取出一張銀色的符箓,伴著兩人來到船下,按照已練了很多次方法,喝道:“風(fēng)神令法,御風(fēng)!”
一陣清風(fēng)吹過,宋香芝慢慢的飄了起來,速度很慢,但她確實飄了起來。
見此,陸平安連忙用三只厲鬼托穩(wěn)自己,與詩思各在她左右靠下位置護(hù)著,以防萬一。
這里雖然風(fēng)勢平穩(wěn),又是銀符施法,按理說只要是有符法的基礎(chǔ)人,問題都不大。但宋香芝學(xué)的時間實在太短,又不像陸平安有“高手”記憶,上來就能大致掌握。所以她現(xiàn)在還是非常勉強的,兩人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決定護(hù)著她。
遙遙晃晃的飛了近半分鐘,宋香芝終于在兩人的護(hù)送下,來到了甲板上。
“這…”
三人來到甲板,宋香芝正準(zhǔn)備歡呼一下自己的成功,就被船上的景象給楞住,“好多人,還有這船…好怪啊…”
“人確實不少,不過這船,我看是爛吧?!标懫桨矑吡艘谎鄞妫釉挼?。
放眼望去,只見這滿目銹跡的甲板上,不但有剛才在海岸邊的眾人,還有不少奇裝異服的人,或單或聚的散落在甲板上,撐起一個個大小不一的黃色風(fēng)罩,讓整個甲板填色不少的同時又顯得有些擁擠。而先上船的太玄道眾人,亦是在自己等人不遠(yuǎn)處撐起風(fēng)罩。
“這確實是一艘廢船?!辈贿h(yuǎn)處的齊淵見三人上船,一邊解釋一邊迎了上來。
“你怎么知道?”陸平安問道。
“浴血閣每次都這么做?!饼R淵說著一指船中間圍著不少人的地方道:“我們先報名,再給你解釋吧。”
“好?!标懫桨颤c了點頭,和詩思齊淵一起向中間走去。至于不報名的宋香芝,則向太玄道聚集處走去,那里還剩幾位只看不打的太玄道弟子。
在報名等待中,齊淵給陸平安解釋了,這船就是一艘去掉塔樓的廢船,全靠海妖怨靈推動,所以只要求船本身要能浮起來就行。
“買爛船果然好經(jīng)濟頭腦,不過他們不怕散架了?”陸平安問道。
“散架到不會,這些怨靈有一半扶著依附在船上護(hù)住船身。還有…”齊淵笑了笑:“據(jù)我所知,浴血閣要東西從來都是用搶,想必這船也不是買的?!?p> “真是好有性格的門派啊,土匪起家的吧。咦,人少了好多,我們先報名吧。”陸平安說著,見圍著報名處的人群散得差不多了,招呼兩人兩人來到一張黃色的木桌前。
這里坐著一個黑衣勁裝少年,正一邊摳鼻SHI一邊書寫報名記錄,此時見到三人中過來,眼前一亮,對著詩思道:“美女叫什么名字?什么修為?”
詩思見黑衣少年的語氣輕浮,行為惡心,不禁眉頭一皺,“詩思,魔劫?!?p> “哇艸!~”少年嚇了一跳,連忙取出扣鼻子的手指,在身邊一位報名者的身上擦了擦,坐正身形笑道:“您你有所不知,從這次戰(zhàn)我島開始,魔劫高手都是免試入島的。您只需要待會到地方后,向本門長老證明就行了?!闭f完見詩思點了點頭,又轉(zhuǎn)臉看向齊淵。
“齊淵,先天?!?p> “詩無涯,修為嘛…你就寫個很牛X就行?!标懫桨泊R淵報完名后,認(rèn)真的對黑衣少年道。
三人愣了一下,詩思怒色一顯,給了他一下,隨即轉(zhuǎn)臉對黑衣少年道:“他叫陸平安,修為先天。”
三人報完名,回到了太玄道一眾聚集地的風(fēng)罩內(nèi)。
才入風(fēng)罩,就聽得船頭紅衣少年高聲道:“諸位既然報名完畢,那我們也就不耽誤了,起航!”說著捏碎手中一塊靈晶。
嗚嗚嗚!~
霎時間,無數(shù)哀嚎之聲響起,鐵船船身亮起一道淡藍(lán)色的光膜,同時周圍亮起一道同樣顏色的光幕。光幕光膜之上,無數(shù)扭曲的面容在上面痛苦之色,雖然這些面容都非人類,但看起來反而更顯恐怖。
跟著船身一動,整個船只沒有調(diào)頭,直接就朝海面行去。
“這…這是什么?”
經(jīng)過了最開始的顛簸后,穩(wěn)住身形的宋香芝,指著那些扭曲的面容輕聲問道,語氣中有絲絲顫抖,現(xiàn)在有些心有余悸。
“當(dāng)然鬼了…”陸平安陰森森的聲音響起。
“你一邊玩去?!痹娝家话牙_陸平安,來到宋香芝身邊,輕聲道:“不過是些海妖怨靈罷了,傷不得我們?!?p> “就是,多大點事?!标懫桨舱f著蹲了下去,對著一張扭曲的臉做了一個鬼臉。
那扭曲的臉明顯愣了一下,跟著本能的做了一個更兇的鬼臉。
“哈哈~你看多好玩?!标懫桨矘妨?。
“好玩好玩…”一聲稚嫩的聲音響起,眾人只見一只白色的雛鳥在忽然出現(xiàn)在陸平安肩上。
“咦?!”齊淵驚疑一聲,“陸兄弟,這是什么?”
“我兄弟伙?!标懫桨部粗▲B道。
“不是你兒子嗎?”詩思笑著插話道。
陸平安聽了指著詩思道:“兒子,叫女馬”同時用意志溝通小鳥,叫了回去多讓你玩半天。
小鳥頓時大喜,對這詩思連叫了好幾聲女馬。
詩思臉色一紅,啐道:“混蛋。”說完拉著宋香芝道:“香香,我們兩自己開一個風(fēng)罩,我給說橫行的故事。”說著捏碎一張銀符,撐起一個小型風(fēng)罩,和宋香芝出了這個大型風(fēng)罩。
“橫行島的故事?”陸平安向兩女追了出去,“我也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