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這貨跑到這里來了,又要搞什么鬼東西?”
看到趙梵空,韓塵總有說不出的感覺。
低下頭,只見趙梵空一步步走向紙棺的位置,口中還不時呢喃著什么。
待到近前,莫老太爺?shù)募埞渍?,一個精致的紙人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不服老嗎?弄個這樣的紙人入葬。”
“莫家的喪事,本就不喜外人打擾,而你們卻強行中斷了喪事,這是對我莫家的挑釁?!?p> 莫老太爺憤怒的低吼,周圍的陰氣不斷發(fā)出氣爆之音。
趙梵空靠近幾步,而后輕笑一聲:“挑釁的就是莫家。
你們在江徐城為非作歹數(shù)年,該是要付出代價了,我聽說,你們陰地藏著秘密。
若是交出那個秘密,我可以考慮留你們家族一線生機。”
“不可能。”
“哦,那太遺憾了,回頭看看吧?!壁w梵空陰險一笑,遠方,一團火光照亮,是起火了。
“該死!”
莫老太爺閃身往火光的方向跑去。
趙梵空等人不急不忙的跟在他身后,臉上皆是露出一抹笑意。
等街道只剩下莫杰的時候,韓塵想了想,把臉和頭發(fā)擋住,跳下了墻頭。
“有意思,你竟然和趙梵空狼狽為奸?!?p> 突然多了一個人,莫杰停止了恢復(fù),起身盯著來人。
韓塵故意詐對方道:“趙梵空在日月鎮(zhèn)的事情,看來你還不知道。
我們一組為了找他的證據(jù),真是跑的頭疼,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還是殺了吧。
反正最后懷疑不到我們一組頭上?!?p> 既然莫杰說是三組的人,那上面一定有一組二組,隨便捏造一個,他覺得沒什么問題。
提及日月鎮(zhèn),只是讓對方更加信服,畢竟趙梵空真的去了川鎮(zhèn)。
至于去沒去日月鎮(zhèn),所有人都不知道。
莫杰愣了一下,旋即倒退兩步,一臉驚恐的搖頭道:“我知道,別殺我。”
“那就看你的信息有沒有用了?如果有,我可以讓你進一組,但還是要在三組當(dāng)臥底。
你有五分鐘的時間考慮?!闭f完,韓塵依靠在墻上,百無聊賴的四下查看。
時間一點點流逝,見莫杰還沒有開口的打算,他開始表現(xiàn)的焦躁起來。
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暴起攻擊。
見此,莫杰猛地單膝跪下,早就做好準備的韓塵,提槍放出了詛咒。
“人呢,總是不老實,算了,死吧?!?p> 感受到詛咒的力量,和韓塵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三階氣息,莫杰急忙雙膝跪地。
“不…不是,大人,你聽我說,我沒有要松手的意思,真的沒有?!?p> “我知道,但是你太墨跡了,磨掉了我的耐心,現(xiàn)在不想聽你廢話。”
說著,韓塵提起長槍。
“九陰王!”
長槍即將刺入對方心臟的時候,莫杰把九陰王的名字報了出來。
韓塵止住身形,雙眼微瞇,聲音低沉:“繼續(xù)說。”
“三組早已脫離了組織掌控,以趙梵空為首的所有人,都秘密加入了九陰王陣營。
我是前幾天才知道的,九陰王想要拿到組織的檔案資料,具體目的未知。
這次來江徐城,就是為了奪取莫家的陰地寶物,來增強大家實力?!?p> “明白了,你們提升實力,就可以在組織那邊得到更好的地位。
最后成功偷取組織的資料檔案是不是?”韓塵不得不佩服趙梵空,這種方法是最簡單粗暴的被重用方式。
莫杰點點頭:“對,趙梵空去日月鎮(zhèn)也是如此,組里的兩個成員是內(nèi)奸,他就用計策將兩人送了進去。
還有,他推動詛咒…噗…”
話音未落,莫杰胸口多了把短刃,韓塵抬眼看去,趙梵空就站在不遠處。
“早就知道不對勁,沒想到還隱藏著一個實力強橫的家伙?!?p> 韓塵聳聳肩,瞳孔驟然一縮,趙梵空的那個鬼影,竟然進階到三階了。
短短時間那么快晉級,這…
訝然的同時,他想到現(xiàn)在不是和趙梵空正面交鋒的時候。
暴露了身份,以趙梵空如今的地位,通緝自己是肯定的。
最后,他沖趙梵空擺了擺手,身影消失在旁邊的巷子。
緊接著,他又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劉二哥家,悄悄溜進自己房間。
剛坐在床上,他暗道一聲不好,自己的長槍,趙梵空見過。
追到巷子的趙梵空,看著那背影后的長槍,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片刻后,他想到了在馮霖家的那個人,嘴角微微上揚。
“你說你是不是傻?現(xiàn)在沒辦法,人皮面具早就沒了,你的身份瞞不住了?!?p> 韓大海站在韓塵面前,不斷的指責(zé)。
“不是故意的,我忘記了,現(xiàn)在真沒其他辦法了嗎?”
“也不是沒有,但你肯定不愿意?!?p> “啥?”
韓大海深呼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殺人做面具。”
“洗洗睡吧?!?p> 躺在床上,韓塵翻來覆去許久,直到天光大亮才進入夢鄉(xiāng)。
剛睡下,忘言跳了出來,爪子在韓塵臉上摸了幾下,然后又鉆了回去。
咚咚咚
中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韓塵迷迷糊糊的打開門,只見幾個巡捕房的人站在門外。
他們拿著一副畫像,不斷的和韓塵對比。
看到這一幕,韓塵心里咯噔一下,余光撇向床邊,他愕然發(fā)現(xiàn)槍不見了。
“不是不是,這都找了半天了,也沒有看到上頭要找的人?!?p> “噓,你想死嗎?那可是三組的人,行了,我們再找找吧?!?p> “…”
幾人唉聲嘆氣的走出院子,身邊,車夫一臉狐疑的走過來問道:“韓先生?”
“怎么了?”
“你的臉…”
韓塵趕忙回房間照了下鏡子,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變得很陌生,三十幾歲的模樣,還有一撮性感的小胡子。
這是什么鬼?
“要不是你的頭發(fā),我還真認不出來,對了,我們吃完飯就走嗎?”
“先等等,我想起來有些事要去辦,可以晚兩天走?!?p> “行嘞?!?p> 目送著車夫走出門,韓塵來到街上的公示欄,上面貼著自己的畫像,但趙梵空的記憶太過模糊。
很多地方不能說不像,簡直是毫不相干。
苦笑著搖搖頭,感知中,一道身影似乎正在注視著自己。
微微側(cè)過頭,在兩條巷子外,一個穿著夾克的女人正盯著自己。
“靈屠者?不對,是道士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