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亡探戈
唯有很少的人,表露慌忙,他們死死的盯著看著湖面,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只能對著工作人員大喊
“快救人??!”
可這聲音很快被憤怒的人群淹沒,他們扯著嗓子,脖子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他們在憤怒,他們在發(fā)泄,他們在用盡力氣大喊,聲浪化為海浪拍擊著湖面產(chǎn)生一圈波紋。
“退票!”
“退票!”
就在此時湖面產(chǎn)生漣漪,郎子安從水面探出,面容蒼白。
闊燥的場面開始安靜下來,只剩下粗喘的呼吸聲,沒人再說話,因為他們的臉很疼。甚至有的人在想,你為什么沒死?
他費勁力氣游到河岸,向后臺走去。
全身濕漉漉,衣服滴水拍擊地面發(fā)出聲響,配合他的腳步聲。
濕潤的黑發(fā)掩蓋著瞳孔中的瘋狂就在剛才最危急的時刻,小丑救了他的命。
就這樣他們非常友好的達成交易,讓他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他敲響房門,準(zhǔn)備完成屬于的自己完美落幕。
經(jīng)紀(jì)人搞不清楚外面的呼喚聲,剛準(zhǔn)備出去看看,就聽到敲門聲。
打開房門,看見朗子安的時候有些不敢置信。心里不斷念叨著一句話
“他不應(yīng)該死了嗎!”
劉老板黑著臉盯著朗子安,將手中的雪茄碾碎。
經(jīng)紀(jì)人剛要開口說話,脖子就被掐住,他拼命掙扎,瞪大雙眼看著朗子安。
湖水已經(jīng)將他的妝容破壞,披散著淋濕的卷發(fā),白色粉底被浸濕,看起來有些病態(tài)。
這是他生命中最后看見的一幕,瘋狂,徹底的瘋狂。
脖子的擠壓感越來越強,呼吸困難,最后隨著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他沒了動靜。
眼睛沒有閉合,眼球突出上面布滿血絲。
朗子安看著手中的完美的藝術(shù)品陰測測的笑了起來,舉起的手掌緩緩落下。
他將尸體轉(zhuǎn)過來,臉對著遠處的老板,雙手拉著尸體的胳膊,跳起一只探戈。
因為骨頭的斷裂,脖子處沒了支撐,只能依靠柔滑的血肉還有堅韌的皮膚。
每個動作的起伏都將尸體的腦袋甩來甩去,壓根無法直立。
恐怖的場景不斷刺激著資本家的心臟,甚至都不敢大喘氣,只能等待探戈結(jié)束。
沒有配合的舞蹈是怪異的,而且還是一個死人。
沒了優(yōu)雅的舞蹈,更像是一出驚悚的木偶戲。
在達到高潮的時刻,保險公司員工再也忍受不住,他大吼大叫瘋狂逃跑。
正沉醉其中的朗子安皺起眉頭,停止舞蹈動作。
他感受到了聒噪,還有不解,為什么要打擾一出美好的表演。
他拎起尸體向著正在逃跑的保險員工丟出去。
尸體帶著巨力的沖擊猛的砸在對方身上,搖擺的頭顱終于承受不住嬉戲,結(jié)束了他的職業(yè)生涯。
頭斷了!
保險人員也被露出的白骨扎進喉嚨,鮮血噴灑。
他用雙手捂住脖子,用力按壓異想天開的想止住奔涌的血液。
依靠著木門,身子緩緩滑落。
郎子安看著這一幕,舉起右手,臉上帶著笑容。
“耶!全中!”
可很快他的表情開始落寞,因為他想到自己在馬戲團看到的一句話。
“資本家應(yīng)該被吊在路燈上?!?p> 此刻他有些后悔,埋怨自己玩心太大,把對方吊起來才是最棒的選擇,更符合觀眾的審美。
他又將目光放到渾身顫抖的老板身上。
“那就從這個開始吧!”
就在他剛要劉老板的時候,門外傳來動靜,恐慌的老板這才送了一口氣,向他這種倒賣人口,刀尖舔血的行當(dāng)尤為惜命。
視錢為命的他甚至花大錢雇傭國際知名的神諭者當(dāng)保鏢。
今日休假的卞笙煙正帶著耳機躺在床上看書,一聲低沉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入殮師,你所在區(qū)域有人發(fā)生精神異變,請盡快前往,地點在你東側(cè)的安都湖”
“好?!?p> 她走向窗邊,感受周圍住戶的位置,從陽臺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落地,帶上頭盔,跨上摩托,向著東方飛速而去。
“等等!不是一個,是兩個!我現(xiàn)在再通知其他人趕過去!”
“倆個?。磕銕臀也橐徊槟沁呍诟墒裁?!”
“那邊正在進行魔術(shù)表演。”
“??!表演的人叫什么!”
“嗯?”
對方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很快回復(fù)卞笙煙。
“表演的人叫郎子安?!?p> 卞笙煙一時間愣住,有些不敢相信。
更多還是擔(dān)心,精神變異會被混亂刺激大腦,惡意影響思維,越往后越嚴(yán)重,甚至脫離人的模樣轉(zhuǎn)化為成恐怖的怪物。
最重要的是,朗子安的另一人格竟然也能發(fā)生異變。
想到這里卞笙煙更加急迫,她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這期間發(fā)生了什么?
她快速趕到現(xiàn)場之后并沒有發(fā)生什么,只有來自觀眾興奮的呼喊。
耳邊的人聲再次響起。
“入殮師,你那邊情況怎么樣?!?p> “沒人受傷?!?p> 說完,她趕忙走向后臺,感受著周圍殘留的波動,直奔化妝室而去,慢慢打開化妝室房門,里面雜亂不堪,到處都是破碎的衣物。
她將目光放到一具尸體上,對方穿著一身破舊棉襖,有的地方破洞,棉花都鉆出來。
尸體的臉布滿血跡,她看著有點熟悉,詢問通訊員。
“我記得你們是不是再找一個通緝犯?”
“您說是李田山?”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有什么特征?”
“他整天穿著一個破棉襖,荒野出身,從東北地區(qū)流竄過來,最好辨認(rèn)的是他樂意反向抽煙?!?p> “反向抽煙?”
“就是先從煙屁股開始點煙?!?p> 卞笙煙翻開四周,確實發(fā)現(xiàn)了一個煙頭。
“確實是他?!?p> “太好了!其他人馬上趕到對他進行抓捕?!?p> “不用抓了?!?p> “?。浚俊?p> “他死了?!?p> 通訊員愣了一下,剛要開口說話就被打斷。
“你幫我查一下,郎子安體檢是誰安排的,然后順藤摸瓜查一下他的老板。”
“好的?!?p> 沒過一會通訊員就把所有的資料告訴卞笙煙。
“他的老板姓藍記錄沒有任何問題,體檢是經(jīng)紀(jì)人安排的?!?p> 她聽完之后就明白了,一切都是經(jīng)紀(jì)人的騙保行為,心里泛起怒氣。
她終于明白子安說的那句話。
“我更懷念在馬戲團被打罵的時候,至少還有痛苦,還活著,而不是鎖在城內(nèi),像是塞在角落的垃圾。”
觀察員的聲音再次響起
“情況危機,直接擊殺污染者,不再進行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