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案發(fā)現(xiàn)場
舞臺中心亮起一道光柱,朗子安站在光柱下,他看著臺下的觀眾有些迷茫。
我在干什么?他們是誰?
會場人群正在等待接下里的表演,只不過這次沒了期待感,反而大家都皺起眉頭,心里都帶著一個疑問。
他到底要表演什么?
郎子安感覺到腦袋劇烈脹痛起來,海量記憶涌現(xiàn)大腦,目光放在表露疑惑的觀眾身上有些明悟。
我好像是在表演。
搞清了自己的身份之后,他顧不得心中疑惑,專心致志完成自己的演出,雖然關于小丑的記憶丟失,但他仍舊明白一個信念。
舞臺搭建完成,那么表演不可終止,藝術有著獨特魅力。
咬著牙抵抗住大腦的脹痛,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啪!照耀著他的光束被關閉,一切陷入昏暗。
“讓我們踏入時光長河...回去看看曾經(jīng),我想諸位心中的期盼...才可以給各位帶來歡笑?!?p> 郎子安的聲音有些顫抖,站在臺上艱難說完這句話,連忙下臺往后臺化妝間跑去。
搖晃的身子撞擊著周圍的工具架,疼痛更深,視線也開始模糊起來,他再也承受不了疼痛一頭栽倒在冰冷的地板。
觀眾們更蒙了,這就沒了???人呢???
坐在臺下的俊美男子當場譏笑起來,嘲諷道:
“就這??。 ?p> 這時大廈外的雪花纏繞著七色虹光,透過窗口的縫隙流淌在整個大廳內(nèi)部。
彩色雪花沒有一絲冷意,反而夾雜著溫暖落在所有人身上融化開來。
一位穿著純白連衣裙的女孩看著手心逐漸消失的雪花,眼光開始渙散,視線變得模糊,周邊環(huán)境已經(jīng)變成曾經(jīng)的老教室。
還有一位看起來很嚴肅的男人,觸碰到雪花瞬間視線晃動一下,地毯變成了膠皮跑帶,會場變成了校園操場。
在他左側是學生時代放蕩不羈的自己,手里還牽著梳馬尾的女生。
在場的觀眾都看到曾經(jīng)的自己,想起曾經(jīng)許下的諾言,有的在后悔,有的在感嘆。
各種各樣的情緒最后都匯繼成一個底片,喜悅。
夢回過去不再是幻想,真正實現(xiàn)的時候只剩微笑和激動。
此時慈善晚會的發(fā)起者,克萊兒夫人也接觸到了雪花,沒過一會她站起身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起身,朝著會場外的畫展走去。
虎哥低頭跟林欣說道:
“剛才子安怎么了,你有檢測到不對勁的地方嗎?”
“他的生命狀態(tài)好像不太平穩(wěn)?!?p> “剛才你從他身上感覺出來小丑的存在了嗎?”
林欣用力點頭。
“對啊,怎么突然就沒了,我還以為朗小丑回來了?!?p> 虎哥回想郎子安說的那句。
很可惜今天的主角不是我,只是一位講述者。
他越想越不對勁,這轉(zhuǎn)變的太快,十分懷疑夢境之外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難道是朗年又做了什么手腳?
想到這里他對林欣說道:
“我感覺朗年有問題,我去找子安直接跟他說明現(xiàn)在的狀況,你先在這待一會,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變態(tài)。”
說完虎哥離開坐位,在克萊兒夫人出去沒多久他也走了出去。
主持人走到臺上為表演畫上一個句號。
“我明白諸位還意猶未盡,但表演已經(jīng)結束,請大家挪步畫展,本次一切的表演收入和畫展的售賣價格都會作為慈善捐款?!?p> ....
烏拉~烏拉~
夜晚10點此起彼伏的警鈴敲醒了警察局的街道,十幾輛警車加足馬力宛如脫韁的野馬奔涌在霓虹大廈之中。
一道靚麗身影從車內(nèi)走出,黑色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鞋底印上黢黑剎車痕。
此時穿著深藍色警服的白人男子從大樓內(nèi)跑出來,胳肢窩還夾著一份紅色文件夾,他跑到女人面前說道:
“卞警長,這是在場賓客的出入紀錄?!?p> 卞笙煙接過文件夾,看著上面耳熟能詳?shù)拿秩滩蛔“櫫艘幌旅碱^。
白人男子將身子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嘀咕起來
“這里面要么是知名企業(yè)家,要么就是大紅大紫的明星,他們都要吵著離開這里,不斷施壓,現(xiàn)在馬特局長的壓力很大?!?p> “死者是誰?”
“慈善晚會的組織者,克萊兒夫人?!?p> “???!”
聽到死者名字,卞笙煙抬猛的起頭,搭在肩上卷曲的黑色長發(fā)因為這個動作都晃動起來。
警員早就料到對方會如此震驚無奈解釋道:
“額…是的,您沒聽錯就是那位紐約城最富有的女人——紐約鋼鐵大王約翰·克萊兒的夫人?!?p> 得到確認之后卞笙煙將文件夾和上遞到對方手里,用拇指按壓太陽穴為此緩解身上的壓力。
“法醫(yī)剛抵達案發(fā)現(xiàn)場正在尋找死亡原因?!?p> “行吧,先進去看看吧?!?p> 警員領著卞笙煙向大廈底層走去,之前的紅地毯還沒來得收,昂貴的象征被她踩下印出一塊黢黑的鞋印。
還沒進門就能聽到一陣雜亂的爭吵聲。
“我說憑什么不讓我們走!我們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嗎?!你這是限制人生自由!”
看門的胖警官也是個老油條,十分順暢的丟出官方說法。
“很抱歉這位先生,這是法律規(guī)定?!?p> 但警官萬萬想不到百試百靈的方法如今卻出現(xiàn)了紕漏。
“先生?!你在歧視我的性別嗎?!我是變形群體!”
之前的俊美藝人像是踩到尾巴的貓,稍微不同的是一個是炸毛一個是扎牙舞爪口水狂噴。
“是我的錯,這位女士我向您道歉。”
“哦賣嘎的!道歉難道就能彌補你剛才對我的傷害嗎?!”
胖警官也惱了,撇著嘴問道∶
“你想怎樣?”
“讓我離開這里?!?p> “不行?!?p> 卞笙煙聽到這陣爭吵感覺渾身不舒服,一想到自己會審問這群人感覺未來充滿絕望。
擠過人群彎腰準備進去對方一句話打斷了她的動作。
“憑什么不讓我們走!不是都發(fā)現(xiàn)兇手了嗎!”
兇手已經(jīng)被找到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身邊同事想要搞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
白人警官耷拉著臉無奈說道:
“這確實發(fā)現(xiàn)了,但對不上啊,報警人是朗子安先生,是他發(fā)現(xiàn)了克萊兒夫人的尸體?!?p> “剛才我們詢問了一些事情,卻發(fā)現(xiàn)朗先生壓根就不清楚,他的說法是自己因為腦袋疼痛昏迷過去,等他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了克萊兒夫人的尸體。”
“剛才那位先生的說法也不對,但現(xiàn)在最大嫌疑人確實是朗先生?!?p> 俊美藝人耳朵動了動指著剛說完的警員喊到:
“我聽見了!兩只耳朵都聽見了!還有法律嗎?!你們這群人拿著我們納稅人的錢來歧視我們的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