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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堡坐落在大荒山東南一座矮山之上,人口雖然只有五千,占地卻有方圓千畝,遠遠望去,高墻之后建筑起伏,雕梁畫棟,好不氣派。
滿天晚霞,紅彤彤的如同被火燒灼一般,林兆灰衣白馬,馳騁至天雷堡門前。
“哪里來的小賊,敢在天雷堡門外放肆?!遍T口李家守衛(wèi)之人喝道。
“小的林家村林兆,在山中偶然發(fā)現(xiàn)寶物,特向你家稟報,這大荒山都是你李家之地,如此寶物,我林家不敢貪墨?!绷终滋埋R,露出奉承的笑。
“寶物?”李家守衛(wèi)眼珠一轉(zhuǎn),推開大門向里面喝道:“速速通知家住,林家村前來獻寶?!?p> 林兆被請入天雷堡,也就一刻鐘后,天雷堡行出四騎,向大荒山飛馳而去。
林兆在前帶路,心中已然喜不自勝,這天雷堡李家已經(jīng)答應(yīng),如果真是血紋石,李家便免去林家村兩年的供奉,這可以說是意外之喜。可見這血紋石對一方巨富李家來說,也不是凡物。
林兆身后那三人,更沒一個是無名之輩。
李龍,李家執(zhí)法堂堂主,后天八境強者。
李忠山、李忠土兄弟,皆是李家精英,實力皆為后天七境,若單單是后兩人也就算了,但這李龍卻能讓林兆感覺到李家對血紋石有多重視,整個李家,除了九境的家主李天二,八境的強者就那么幾個,此時為了血紋石,卻派出了一個。
“項青山啊項青山,我看你項家,如何逃過這一劫。”林兆念叨了,面露陰狠之色。
日落西山,黃昏似乎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刻,大荒山內(nèi)一片昏暗。
“快些,這天都要黑了!”項宏催促道。
這血紋石比他們想象的要大,挖出來的部分已經(jīng)有三人合抱粗細,高也有兩米,血紋石可是要比普通鐵石重了十倍,想要從土里生生拔出了卻是不能,只能將周圍的土挖掉。
此時血紋石立在中間,周圍被挖了一圈土溝,項宏幾人拿著小鏟子站在土溝內(nèi),賣力的挖著,幾個小輩則站在土溝上面,手中舉著火把。
“宏哥,這林家不會來找麻煩吧?”項凡問道,他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發(fā)問。
“借他個膽子,林家的狗東西自己沒本事,想搶我項家的東西,我剁了他!”林宏也算是脾氣火爆的主人,忍不住喝罵了出來。
“好大的口氣。”東方遠處的雪坡后猛的跳出一道人影,尖銳的叫道。
“林兆?”項宏暗道了一聲不好,對身邊一擺手,帶著項凡一躍跳出了土坑。
“林兆,你回來干什么?想搶我項家的東西不成?”林宏喝道,這林兆回來,肯定不只是看看。
“林宏,你好大的膽子!”林兆莫名其妙的大喝了一聲,讓項家人摸不到頭腦,但接下來的話,卻是讓他們一驚。
“這血紋石乃是我林家先發(fā)現(xiàn),孝敬給天雷堡李家的,我先前就告誡你們,不要動,你們竟然想要私自挖走!”林兆說出這話,以是其心可誅,而就在他話音剛落,雪坡后便刷刷刷又跳出三道身影,卻是李龍三人。
“大人,這項家大膽妄為,絲毫不將李家放在眼里,定不能饒了他們?!绷终遵R上對李龍三人拱手道。
“是李家的人。”
“完了完了!”項家人頓時有些慌亂,林兆的話,這是要逼死項家。
“林兆,你休要放屁,這血紋石我們已經(jīng)在這里挖了一個時辰,怎么是你林家發(fā)現(xiàn)的?!绷趾陦翰蛔∨瓪猓蠛鸬?。
“哼!項宏,你說血紋石是你項家發(fā)現(xiàn),有何證據(jù)?再說了,如此寶物,也是你狗屁項家能要的?!绷终滓桓崩罴夜吠茸拥淖炷?。
“你……”項宏握緊了拳頭,要不然李家人在,他非要跟林兆拼了命不可。
“行了!”一直未說話的李龍呵斥了一聲,看向項家人道:“你項家人速速退去,饒你們不死?!?p> 李龍也不是傻子,一看情況就知道是林家想要害項家,項家還沒膽子敢挖李家的東西,這石頭估計也不是林家發(fā)現(xiàn)的,但他自然不可能將此點破,林兆可是一直在給李家說話,這血紋石,李家必得。
項家人各個露出屈辱之色,情況的逆轉(zhuǎn)是他們沒想到的,廢了半天勁挖出的寶物,卻讓李家就這么奪取,換誰,也咽不下這口氣。
“李家大人!”項宏思量著,抬手對李龍拱了拱,“這血紋石你李家既然要,我們也就不強求,但有些話得說清楚,這血紋石是我項家發(fā)現(xiàn)的,也是我項家孝敬天雷堡的,不是他林家?!?p> 項宏在爭取最后的利益。
“你放屁,項宏,再敢胡說,我活劈了你!”林兆急了。
“來就來,誰怕誰!”項宏不甘示弱。
“一群雜碎,項家人再啰嗦都把命留下,不想死的給我滾蛋!”李龍有些不耐煩,他心里還是向著林兆,因為消息是林兆給的。
古木林西。
“得快些,爹娘該急了?!表棾娇戳丝刺?,心中想著,他的肩膀上掛著藤條,身后是用藤條與木頭編成的爬犁,爬犁上面則堆著兩頭元獸的尸體。
一步一個腳印,賣力前行,項辰的速度倒也不慢。
“李家大人……”
“你放屁……”
隱約的爭吵聲讓低頭行走的項辰停了下來。
“是宏叔的聲音?!表棾教ь^張望,隱約能看到火光,有些急的將肩頭的藤條丟下,項辰向火光的放下跑去。
剛出了樹林,項辰便看到了那一小片空地上聚集了十幾個人,項家人占了大部分,但卻群情激奮,火光下的臉色都略微漲紅。
“宏叔、凡叔,你們怎么進山了?”項辰愣愣的問道,走了過去。
“項辰!”
“辰小子!”
項家人中發(fā)出驚呼,項宏轉(zhuǎn)頭看向了項辰,眼神爆出驚喜之色。
“辰小子,你沒事吧?”項宏看到了項辰身上的血跡,袍子也破了,卻沒有傷口。
“我沒事,宏叔,這是怎么了?”項辰走過去問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哎,我們是進山來找你的,碰巧挖到了這血紋石,可那林兆非說是他們先找到的,還找來了李家,哎,罷了罷了,你能沒事,比什么都強。”雖是這么說,但項宏卻掛著難以掩飾的不甘。
不甘有什么用,項家也招惹不起李家。
“李家的人?”項辰眼睛一瞇,看向林兆身邊他本不認識的三人,眼中閃過濃濃的恨意。
“項宏,別再廢話,沒聽到李龍大人說嘛?再不走,要了你們的狗命!”林兆要跳出了呵斥道,一副狗仗人勢的樣子。
“走吧走吧,咱們回去!”項宏已經(jīng)懶得搭理林兆,嘆著氣對項家人擺了擺手,就要離開。
“慢!”項辰伸手攬住了項宏。
“怎么,辰小子還有事兒?”項宏抬頭道,以為項辰有其他事情。
“宏叔我問你,這血紋石,可是我項家先發(fā)現(xiàn)?”項辰問道。
“哎,這倒是沒錯……”項宏點頭。
“那就行了,血紋石我項家發(fā)現(xiàn),就是我項家的,誰也別想動!”項辰大聲說道,似乎在刻意告訴這里所有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李家人還未說話,林兆便又跳出來開始咬人:“呦呵!我說,這不是項青山家的小子嗎?都長這么大了?你那個嬌滴滴的娘還真賣力氣,這么大的娃都生得出來……”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項辰頓時臉色一黑,向前一步道,手按在了腰刀上。
“我說你娘……”林兆自然不怵項辰,再次開口。
“說你大爺!”項辰壓不住火氣,喝罵著拔刀便砍,敢罵他娘,天王老子都不行。
“辰小子!”
“別!”項家人驚呼,卻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
“不知死活!”林兆冷笑,剛要拔刀,臉色卻一白,神色驚恐,張嘴想要喊些什么,卻已經(jīng)喊不出。
項辰刀在揮砍至一半兒時,騰然亮起了朦朧的光,瞬息后,這光芒便延伸成了足有三尺長的真氣刀鋒,如有實質(zhì)一般,怒斬而下,這一刀,對林兆來說快的不可思議,他看到真氣外放時想要躲避,但卻已經(jīng)來不及。
一切說來復(fù)雜,實際發(fā)生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
刷!轟隆!
刀鋒從林兆頭頂砍下,一斬到底,掀起了積雪泥土無數(shù)。
呲!
林兆眼睛瞪得老大,頭頂、臉龐、脖頸、胸腹等處快速噴血,練成一條線,“啪”的一聲,身體一分為二,重重摔在地上,血色迅速將地面染紅了一大灘。
至始至終,他連刀都沒有抽出來。
“注兵!是注兵!”
“第七境,辰小子他……”
項家村的人驚呆了,那霸道的一刀,一次次在他們腦海中重復(fù)。
“注兵境?項家村出了注兵期?他幾歲?”李龍渾身一震,對于貧苦的十三村寨來說,出現(xiàn)注兵期武者的可能性非常低,不僅僅是天賦原因,都說窮文富武,沒有錢,連飯都吃不飽,更不要說習(xí)武,而項辰看起來頗為高大,但容貌甚輕,絕不會超過二十歲。
十幾歲的注兵境,天雷堡也沒出過,這可是先天之才?。?p> “此子不可留,給我殺了他!”李龍當機立斷,擺手喝道,在他身后,同是注兵中期的李忠山、李忠土兄弟竄了出去,身上真氣暴漲,一人手持圓斧,一人手持長刀,向項辰砍殺而去。
“宏叔,你們退后!”項辰大喝一聲,不甘示弱向前與李家兄弟戰(zhàn)在一起,轟鳴爆裂聲四起。
項辰在剛剛那一刀已經(jīng)暴露了氣息,注兵初期而已,李龍自持身份,本以為自家兩個注兵中期定可快速斬殺項辰,但卻越看越心驚。
“這小子哪里學(xué)的這種詭異身法,還有這刀法,以入化境……”李龍心思越發(fā)陰沉,自家的兩名注兵中期強者竟然被這個注兵初期全面壓制。
“該死!”李龍向前一步,剛要參戰(zhàn),卻又停了下來。
項辰與李家兄弟激戰(zhàn),李龍站在東面樹林旁,而項氏八個族人則站在了西面樹林旁,全都擺出戒備神色,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他們無法參與,只能防范受到波及。
李龍放眼望了望項家八人,腳步輕移,悄無聲息的走了小半圈,繞到了南面樹林旁,騰然跑了起來,抽刀向項家族人沖去。
“李龍,你一個八境強者,對我們動手,還要不要臉?”項宏大喊了出來。
“李家畜生,我活剮了你!”項辰呲目欲裂,怒吼了一聲,手中刀式猛然一變,以李家兄弟無法理解的速度驚略而過,那真氣凝結(jié)的刀鋒,似乎劃過了他們的身體。
“刀……”李忠山無力吐出一個字,話還未說完,尾音時已微不可聞。
“李龍,受死!”項辰抽身彈射,挺刀向李龍撲去,充滿殺意的氣息向李龍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