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牧牛·平生不做欺心事·上
“老夫像是府邸門前的石獅子,唬人的。
赤面北倒是有以一敵萬人之力。
你們卻沒有被她傷著分毫,這是一定該慶幸的。
可是一想到白睛南與綠耳西,老夫就發(fā)愁。
他們若是見到你們。
定是不會有半分手下留情的可能啊?!?p> 藍發(fā)東捋著胡子說。
......
踏入郎丑城。
街道熱鬧。
路上的行人大多是體格魁梧的彪形大漢。
“看看這群人啊,隨便誰要是冷不丁地給我來那么一拳。
我就得像個破銅爛鐵一樣的,進修理廠回爐重造咔咔一頓大修。”
莫帕拉琢磨半會兒后說道。
“你弱爆了,我可不一樣。
本超??墒怯钪鏌o敵的存在,誰來都不好使。”
萊德茵舉著牛蹄子kuku一頓亂打。
“不能過于張揚,小心打草驚蛇。
噢,或許,亥的兄弟姐妹已經知道我們來了。”
久將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他討厭被動,被動的滋味他飽嘗了十年。
一切都那么不舒服。
“或許,他們只是徒有其表的loser,根本沒想到我們會來得這么早?!?p> 蔡子秦說話時總是透著一股領袖的氣質。
恐怕是因為他繼承了地下城繼承人的名諱吧。
一個缺了一顆牙的大個子特別故意的撞了過來。
莫帕拉被他撞倒在地上。
“不夠揍的,你撞老子做什么?”
大個子男人彎下他的腰。
那稀疏的頭發(fā)遮住半只左眼。
他對著莫帕拉怒氣沖沖的咆哮道。
“我滴壽桃,你這可真是夠大言不慚,我撞你?
蔡老弟,別跟他客氣,給我往死里揍他!”
莫帕拉有能且火冒三丈。
只見蔡子秦的手指輕輕一抬。
那個大個子原本就稀稀拉拉沒幾根的頭發(fā),瞬間被燒得一根不剩。
燃起來了——
“我靠!老子的頭發(fā)可是斥巨資接的!”
大個子不服,他的脖子青筋暴起,他吼道。
“Loser,我這個人最討厭暴力了。
現(xiàn)在你有兩個選擇。
要么被烤成全熟。
要么給我們指一條去卯月城的路?!?p> 蔡子秦整了幾團火將大個子圍起來。
“停停停!您早說是找路啊?!?p> 大個子服了。
他指著遠處的那座高山。
說只要登上山頂?shù)玫匠侵鞯脑S可,就能夠出城。
“嚯,萊德茵你得馱著我走,我腿腳不方便?!?p> 莫帕拉有點陰招全使在萊德茵身上了。
可不是人人都像喀索拉一樣有的是多余的力氣和手段。
萊德茵愧為個真正有本領的豪牛。
面對這個乍一看挺合理的要求。
它直接就給拒了,一點兒不帶含糊的。
“我說萊德茵啊。
咱倆怎么著也是一起搶過槍、打過仗的兄弟吧?
你很小氣耶。”
莫帕拉嘟囔著給萊德茵說了一頓。
“你想讓我馱你?
沒門兒!
不過你喊我一聲萊大哥的話,我還是可以考慮一小下的?!?p> 萊德茵象征性的搖了兩下牛尾巴。
“蔡老弟。
你就像之前那樣,弄朵云或者其他什么的。
讓我飄上去如何?”
莫帕拉仰著頭,對高他一大截的蔡子秦說道。
“聽我給你支一招兒。
等萊德茵一飛起來,你就扒它蹄子上,絕對沒問題?!?p> 蔡子秦這是個損招,是純正的一計害三賢。
“老蔡,莫大仙可以忽悠別人,可別人休想忽悠莫大仙?!?p> 莫帕拉是個平常看著唯唯諾諾的神棍。
“你這可是典型的以己度人。
莫帕拉。
你不就是對自己的臂力缺乏信心嘛。
可我問你。
肉身凡胎的中鵠經歷過多少次高空自由落體。
而且還是毫無任何保護措施的那種。
她不是還活著么?”
蔡子秦這一番歪理邪說。
乍一聽還挺有那么點說服力。
主要是例子找的好,belike:致敬傳奇耐摔王。
“莫帕拉,你信我,我可以單手抱你,獨攀?!?p> 久悶了老半天,冷不丁冒出這么一句來。
“看見沒,蔡老弟還有小萊子,誰才是鐵打的真兄弟一目了然。”
......
寫郎丑山的詩有兩首。
一首是李鳳凰的《高山遮日月》:
高山遮日白日眠,高山遮月夜里懸。
日月輪流被山擋,不知山中有啥玄。
一首是崔鶴樓的《高山月》:
高山聳立,日之高懸遭蔽掩,月亦難逃隱晦時。
這不是什么伏筆,可千萬別瞎琢磨。
就說這登山的人。
那數(shù)量簡直多得能把郎丑山給壓彎。
數(shù)以百計是往少了說。
以為這些大塊頭都是厲害角色那就大錯特錯。
他們可不是那種整天喊著挑戰(zhàn)極限的狂熱人。
也不是從哪個登山隊下來的退役大神。
可他們?yōu)槭裁赐缴吓滥兀?p> 原來是聽說郎丑城的城主是個好到天上有地下無的那種天下第一大好人。
他們都想著得去親眼見一見這個大好人。
可這小牌大耍的城主呢。
他是死活不樂意出山來見百姓。
他不出山見百姓,百姓只好攀山去見他。
于是他們擼起袖子就是攀登。。。
“久,履行你的諾言吧,以兄弟之名抱起我?!?p> “好,獨攀?!?p> 這就是我們臨時起意的熱血沸騰抄襲組合技!
......
“喵。
這石梯平得跟被熨斗燙過一樣。
你還抱著莫帕拉,這不是純純大怨種行為嘛。
還是說你怕他鞋底子磨得不夠爛?”
萊德茵的死魚眼眨了又眨。
它邊走邊看邊說。
“萊德茵。
你不明白這種被救贖的惶恐。
你聽我說完這些壓在心底的話。
我打心里感激你們。
這兩年我為叔叔...為壇主做了不少的壞事。
我早該明白自己走的是條不義的路。
是我間接的害死了謊言。
我明明是和謊言長談過的。
在稻香國。
若不是你命大,此刻的我連懺悔的資格都不配。
有時候我不敢看姜絆綠的眼睛。
她最不幸的遭遇不是結識中鵠而是遇見我。
我為她的不幸雪上加霜。
這些錯日夜捶打著我的骨頭。
可面包某某偏偏要原諒我。
我也不清楚那是不是原諒,但那是好的開始。
你們兩個開始接納我。
后來就連喀索拉這種嫉惡如仇的人。
也和我結拜了。
可你們越是坦蕩,我就越內疚。
如果要我心安理得的在這個團伙里待著,整日無所事事的話。
我做不到。
我是在為自己贖罪?!?p> 久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fā)自五臟六腑的真心話。
“咱這團伙的經歷都是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啊。
久小弟。
你都給莫大哥我說哭了,我允許你抱我到山頂!”
......
“有點像帶g、a的一個單詞?!?p> “喵,是gay?”
“Game。
萊德茵,登山是比賽,你懂嗎?
只有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山頂才能更加確保亥的安全。
久說的這段話激勵了我。
走吧,萊德茵。”
未完。
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