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你不該對趙無極說那樣的話的,”開元城大街上,蘇永生抬頭看了一眼趙胭脂,接著輕聲說道:“他再怎么說,也是你的哥哥。要知道,你可是趙家千金,大陸真正的劍道天才。而他,一直以此為傲,對你更是百般呵護(hù)?,F(xiàn)在突然間聽到你叫我少爺,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p> “我知道?!?p> 趙胭脂低下頭,的確,剛剛的她因為太在乎蘇永生說得有一些過分。不過她無悔,這個大陸,誰也不能對蘇永生不敬!
“還有,以后不允叫我少爺了,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了啊,再叫我少爺,我可就真的生氣了?!?p> “啊,”趙胭脂抬起頭,顯得有些慌張,“是因為無極哥哥嗎?”
“在此之前,我已經(jīng)和你說過很多次別叫我少爺了吧!”蘇永生眨了眨眼,溫和的笑了一下,然后握住趙胭脂的纖手,柔聲道:“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我時,叫我什么嗎?”
“蘇…”
“對,就是這…”
蘇永生臉上的笑容越加的燦爛,連連點頭道:“聽著舒服多了,以后就這么叫我了?!?p> “好的,少爺!”
“你…”
“蘇…”
“哈哈,好。走…”
很難想象,當(dāng)年的天之驕女會有這樣的一面,放在大富人家,她這標(biāo)準(zhǔn)的女仆形象啊。
女仆,嗯嗯,很好??!
推著蘇永生,趙胭脂在東城一家私塾大門前停了下來,看著私塾大門前的兩尊獅子雕像,趙胭脂搖頭笑了一下,向蘇永生問道:“少…蘇,你真決定在這里當(dāng)先生?。俊?p> “再不找點事兒做,咱們就沒銀子了?!?p> “上次你不是說有人送來的么,怎么?不來了?”
“哈哈,騙你的?!?p>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灰色長衫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見兩人在門前,他趕緊走過來,禮貌地拱手道:“這位先生怎么稱呼啊?!?p> “蘇永生,”蘇永生點頭回禮,接著說道:“我聽聞這墨香書院需要點人手,特來看看有沒有合適的?!?p> “這…”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坐在輪椅上的蘇永生,面露難色道:“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劍師!”
“劍師啊,”
蘇永生微微一愣,隨即回頭看向趙胭脂,趙胭脂趕緊搖頭,她可不想來這么一個私塾當(dāng)什么劍師,她的劍,只為眼前這個男人出鞘!
見趙胭脂不愿意,蘇永生轉(zhuǎn)過頭看向中年男人,笑問道:“怎么現(xiàn)在私塾里也有練劍了啊?!?p> “先生有所不知,這是陛下前不久下的圣旨,大周帝國所有私塾書院必須設(shè)立劍道一門,讓學(xué)生們讀圣賢書的同時,也要對劍道有最基礎(chǔ)的了解。當(dāng)然,哪個學(xué)院私塾若是有一兩個有著劍道天賦的學(xué)生,陛下將會直接帶進(jìn)龍都,由藏劍閣的大師來傳授劍道。龍都藏劍閣啊,那可是帝國的藏劍閣,里面不但藏有大陸最稀世的寶劍,還有很多失傳的劍術(shù)功法,是大陸劍士夢寐以求的地方??墒?,藏劍閣一直不對外開放,現(xiàn)在陛下將其對大陸所有的私塾學(xué)院開放,是對私塾和學(xué)院的看重。所以,現(xiàn)在各大私塾學(xué)院都急需大量的劍師,哪怕培養(yǎng)出一個擁有劍道天賦的學(xué)生,都將改變整個私塾學(xué)院的命運(yùn)?!?p> “呵,陛下這是要全民皆會劍道的節(jié)奏啊,”
蘇永生笑了笑,然后拱手道:“前輩,告辭?!?p> “慢走。”
趙胭脂沒有停留,推著輪椅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就在這時,私塾大門里突然跑出一名老者,當(dāng)他看到轉(zhuǎn)身離去的趙胭脂背影時,瞳孔頓時一緊。
“祭酒大人!”
中年男人見老者出現(xiàn),趕緊躬身下去。
“他們來此作甚?”老者看向離去的趙胭脂與坐在輪椅上的蘇永生,面色激動。
“那先生來應(yīng)募?!?p> “你讓他走了?”
“是,他看那先生,雙腿好似不便?!?p> “你傻啊,那女子乃是大陸真正的劍道天才趙家千金趙胭脂,而她身前的那個男子,則是星相宗唯一的傳人蘇永生。”
老者拍了一下中年男人,急急地說道:“快,去把他們叫,哦不,請回來!”
中年男人傻眼了,一時跟不上老者節(jié)奏的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這僻遠(yuǎn)的開元城,怎么引來了這兩個大人物,更要命的是,他們一同出現(xiàn),來他們私塾應(yīng)募?
中年男人終還是醒了過來,轉(zhuǎn)身快速沖出去,看他架勢,哪像是一個文縐縐的教書先生。
……
邪劍宗總部,任沉浮帶著無盡的怨氣陰沉著臉端坐在最上首,大殿兩側(cè),邪劍宗所有成員全部到位。簫劍元站在他身旁,在他彌漫出來的怨氣侵?jǐn)_下,就算這個劍道大會前十的男人,也頓感一陣徹骨的寒冷。
“易虎臣的無道宗總部建造得如何了?”
出聲打破大殿的沉默,任沉浮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接著冷冷地說道:“派人去看看,若是他們建造得辛苦,就讓他們休息休息吧?!?p> “是!”
為首的一名邪劍宗成員微微躬身,然后轉(zhuǎn)身跨步而出。
“還有,易家大院幾十年沒翻新了,你們帶點人去,幫他們拆了?!?p> “是?!?p> 又一名男子跨步向前,而后得令離開。
站在一邊的簫劍元聽到這兩道命令,終于明白任沉浮那滔天的怨氣是從何而來了。
不過,他沒有太多的驚訝,邪劍宗在任沉浮的帶領(lǐng)下來到開元城,就是為整個西南之地而來。而他要稱霸西南之地,就少不了與無道宗一戰(zhàn)。
因為不管是易虎臣還是任沉浮,都是那種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的主。
可是,現(xiàn)在就與無道宗對上,是不是早了一點?
邪劍宗雖然在開元城名聲大噪,但都是任沉浮一人所為。他的那些個手下,充其量就是一群作威作福的家伙,上不了大臺面。
當(dāng)然,邪劍宗真正的總部北國里,那群邪惡的邪劍宗中成員南下西南,情況便無法預(yù)料了。
任沉浮仿佛知道簫劍元在想什么似的,交代了大殿所有人任務(wù)后,他轉(zhuǎn)過頭看向簫劍元,將那一身的怨氣散去,展顏奸詐地笑了笑,道:“你以為我收這群廢物進(jìn)邪劍宗,僅僅是為了充數(shù)?哈哈,我不過是想讓他們?nèi)ギ?dāng)一下炮灰罷了。待到他們磨損掉易虎臣的精力后,我邪劍宗真正的力量才會南下西南,攻無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