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yī)生不解地望著她。
錢串串解釋說:“就是用蛇血液唾沫里的毒素提煉解藥,就可以解差頭兒和那些客人的毒了?!?p> 女醫(yī)生的眼睛大放光采,不可置信地望著錢串串說:“我曾聽我祖母說過,毒物十步之內(nèi)必有解藥,有些毒只有毒物本身才能解,你說的可是這番道理?”
錢串串點點頭說:“我相信中醫(yī)只能解除部分病毒,那些毒素會長期潛服在這些人的體內(nèi),輕則免疫力下降,重則殘廢,不管多少年,終有發(fā)作的一天,若用血清,可一次根治。不過我也只是聽說,你大可試試?!?p> 女醫(yī)生連忙點頭,就像學(xué)霸拿到了新的考試題一樣,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叫如魚得水,如虎添翼,反正就是各種開心和滿足。帶著幾個差爺扛著蛇就要打道回府研究解藥。
錢串串覺得她很難得,在京城也許可以交個朋友,連忙問:“公子貴姓?”
女醫(yī)生說:“我姓方,方念之?!?p> 錢串串記在心里,夸好名字,想之念之,不知道當(dāng)初取這名字的人,在念誰呢?笑著說:“我姓汪,汪寶慈?!?p> 二人交換過姓名,各自道別。
掌柜的望著冷清清的客棧,再望望街邊的百姓,走到他店前都要繞過去,嚇得趕緊跑步離開,沮喪極了。
望見正要離開的錢串串和孤鶴,眼睛亮了,帶著僅剩下的幾個小二跪著攔住了去路:“求二位名師高徒救命,我這祖?zhèn)鞯募覙I(yè)在我手里要是斷了,一家?guī)资诶闲《紱]活路了,您二位預(yù)知我這里有災(zāi),定也能破局救我?!?p> 錢串串哪里懂,收了個這么神奇的徒弟,自己也只好端起架子裝了:“徒兒,你若懂破解之法,不妨教教他,忍心看人家一家大小流離失所么?”
孤鶴仍舊一副嘻皮笑臉沒正形兒的樣子說:“辦法倒是有,我當(dāng)初說了,可惜這掌柜的不聽,他家這屋方位有問題……”
掌柜的一再磕頭,磕得額前一個包:“以前是我眼拙,不知神仙駕臨,現(xiàn)在我聽,您說什么我都聽?!?p> 孤鶴似乎很享受這樣待遇,說:“好吧,我剛到你這地方,就發(fā)現(xiàn)你家屋籠罩著陰氣,有不詳之兆,就四處勘測了一遍。本來西北乃一家之主,掌管全家富貴,如今西北塌陷,高空陰云黑霧齊至,此皆不祥之兆。運交衰字不順暢,猶如老虎掉糞坑,你說好得了嗎?”
錢串串聽著他忽悠,不由自主和所有的人一塊回頭望去,哪里發(fā)現(xiàn)什么陰氣了?孤鶴說:“別急,你們跟我來三樓?!?p> 說著,率先上去。
登上三樓往上去,進入一個房間,完全沒有陽光,一片黯然,可不是讓人感覺陰冷的么?再朝窗外望去,這房子正巧在順天府的正中心軸線上,也是縱軸兩線交叉的正中心,可見悅來客棧集團公司財厚,有能力選最好的地段。不過錢串串注意了,周邊的房屋布局井然有序,沒想到古代的城市規(guī)劃也這么厲害。
孤鶴說:“如果我沒有記錯,在順天府規(guī)劃圖上,這一片的商鋪呈個“太”字對不對?而悅來客棧就在“太”字的最中心位置?”
悅來客棧的老板連忙點頭,臉上還有得瑟的表情:“對啊,對啊,原來店址不在這里,是十多年前搬遷的。那時候順天府重新建商鋪進行規(guī)劃,我父親稍有積蓄,就買下了最好的中心地段,移店到此。不過買屋之前,我祖上專門找了好友來掐算,確定了這個位置。他這位好友后做了當(dāng)時在欽天監(jiān)任職,后做到了國師的位置,怎么會如令徒所說……”
孤鶴冷笑一聲說:錢貴錢國師?好個毛,怕你父親得罪過他吧,從面上來說,你家這房子在太字最中央,是中心地段,大門朝南,更是旺財之道。但是太字怎么寫?”
說著拿起錢串串的小手,在她手心寫下了一個“太”字,這下連錢串串也看懂了:“困在中間了,必死無疑?!?p> 孤鶴連連夸她:“這按卦象來看犯剪刀煞,命犯剪刀不吉祥,車頭馬后處處防”。
掌柜的臉都白了。
錢串串笑著問:“恐怕還有一點吧,掌柜的?你家這店鋪當(dāng)初得來的不光彩吧?是不是害過人?不然怎么會有陰氣?”
掌柜的眼神一閃,整個人都慌了,汗都流了下來。連忙說:“師父明鑒。的,的確先父當(dāng)年為了得到這塊地,手段有些,有些不好!”
錢串串說:“只怕不光是不好吧?這是遭報應(yīng)的節(jié)奏啊?”
至于怎么回事,錢串串不會算命,心里也大致清楚了,聽著孤鶴對著掌柜的胡言亂語,讓他買這買那的祭祀供奉,還說西北加高,東南開門,迎生氣延年大吉之氣,東北開窗,收購太字位上的同??蜅?,改變剪刀煞,擇農(nóng)歷十五,買雞鴨魚供奉,敬香三柱,從西北到東南,再有東北到西南三叩九拜。
錢串串早就不想陪著他鬧騰了,一個人回了同??蜅:炔?。
看見掌柜的正在和店小二眉開眼笑的得意,估計他們是覺得悅來客棧是他們在順天府最大的競爭對手,現(xiàn)在出了這事兒,就歸自己稱霸市場了。
想到孤鶴給他們算的命,他們還渾不知,自顧得瑟,不覺得好氣又好笑的搖搖頭。
天黑了,孤鶴才高興地拎著一大包袱回來了,里面不僅有各色糕點,還有幾十錠銀子。錢串串說:“收獲不小啊,孤鶴大師?”
孤鶴說:“那是當(dāng)然,辛苦這么久,救了他家祖?zhèn)鞯募覙I(yè),不好好敲詐一筆怎么行呢?”
錢串串一伸手說:“拿過來!”
孤鶴愣了:“什么?”
錢串串說:“錢,所有的錢!”
孤鶴大叫到:“師父,不是吧,這是我的血汗錢,剛掙的,還沒捂熱!”
錢串串瞟了他一眼說:“你都是我的徒弟,還未出師,掙得所有錢都歸師父,我會每個月給你發(fā)俸祿的?!?p> 孤鶴一想也是,是這個理兒,只好不情不愿的遞過來說:“好吧,那每個月俸祿是多少?”
錢串串一板一眼的說:“管吃管住,每個月十兩銀子?!?p> 孤鶴大叫:“才十兩?我在家的時候,一個月十萬兩都不夠!”錢串串伸手給了他頭一下爆粟子:“你家這么有錢?還出來給我當(dāng)徒弟?順天府尹一個月俸祿才多少?”
一生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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