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挽一簾幽夢,許一世傾城。這是我的選擇。”
“我的心,早已被那個在神廟之中偷吃雞腿的姑娘給偷走了,再也容不下任何別的姑娘了。”
范閑停下腳步,握著林婉兒的手,深情的說道。
“好美。將情話說的如詩一般清新脫俗,不愧是當代的詩仙?!?p> 林婉兒眼中全是閃耀著金光的小星星。
“相公,有你這句話,婉兒知足了。”
“不過,婉兒不想背上妒婦的名聲,總要給你選幾個美艷的妾室放在家中的,這事,你就不用管了。”
“快走吧,寧姨還在等我們呢。”
林菀兒不想再在納妾這個問題上糾纏了,催促著范閑趕緊趕路。
就在兩人到達寧才人的住處門口的時候,林婉兒突然停下了腳步,對范閑說道:
“相公,從小到大,宮中的娘娘們就屬寧姨對婉兒最好了,過會兒寧姨提出什么要求,只要不是讓相公太過于難做,相公能看到婉兒的面子上答應下來嗎?”
“這個要求恐怕有些難啊?!?p> 范閑看著林婉兒吐了一口氣,回答道。
“怎么了?寧姨性格灑脫,也從來不爭寵,安心過著自己的日子,她能提出什么讓相公為難的事情。相公,婉兒從小在宮中長大,在這深宮之中,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待在寧姨宮中,與寧姨和大哥的感情最為深厚。如果寧姨真的遇到困難了,我希望相公可以幫她一把?!?p> 林婉兒不知范閑為什么會這么說,還以為范閑不想插手寧才人的事,畢竟寧才人的身份擺在那里,急忙跟范閑解釋自己與寧才人的關系。
“原來是這樣啊,我懂了,計劃總比上變化快,有了這層關系,你老公之前做的計劃,全部泡湯了?!?p> 范閑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這些事他真是第一次聽說。
“相公,你和寧姨之間還有別的交際嗎?你知道寧才人找你是什么事?”林婉兒好奇的問道。
范閑臉上露出了平時的笑容,笑著說道:“一份計劃而已,作廢了就作廢了,無傷大雅。走吧,已經(jīng)到門口了,什么事進去之后你不就知道了。”
說著便牽著林婉兒的手,向宮殿內走去。
進入內院之后,就發(fā)現(xiàn)寧才人正穿著一身勁裝,在院子里舞劍。
這位娘娘與喜歡安靜讀書的淑貴妃和平平淡淡端莊肅嚴的皇后完全不同,她從不掩飾自己對舞槍弄棒的喜愛,也從來不管別人怎么評價她。
見到范閑和林婉兒手牽著手走進來之后,寧才人收了劍,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范閑,我對你是越來越滿意了,男人嘛,愛護自己的女人,不用藏著掖著,你這樣,很好?!?p> “你這丫頭,是的有福的,老天總算對你不薄,送給你了一個好夫君,來彌補你小時候受得委屈。”
從范閑手中接過林婉兒的手,感慨的說道。
林婉兒挽著寧才人的胳膊,笑著回道:“寧姨,婉兒不苦,婉兒從小都沒受過什么委屈,婉兒很知足。”
“傻丫頭,知足就好,快進屋吧?!?p> 寧才人一臉寵愛的看著這對金童玉女,招呼兩人進屋。
進屋后,寧才人拉著林婉兒坐在了軟塌上,悄悄的問起林婉兒那些羞羞的事。
至于范閑,那就呵呵了,寧才人的屋子里只有一章軟塌,連把椅子都沒有。
看著遠處軟榻上看著自己聊得挺嗨的兩個女人,范閑只能像根電線桿一樣遠遠的杵在那里,暢想人生了。
“寧姨,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煩,我可以去求父親,求太后,求陛下,范閑才剛入京不久,可能幫不了你什么大忙?!?p> 一陣悄悄話之后,林婉兒開口說道。
寧才人臉上的瞬間變的嚴肅了起來,只是那嘴角的笑意出賣了她的真實心情,只聽寧才人不悅的說道:“是范閑跟你說什么了嗎?”
林婉兒本來就心虛愧疚,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敢看寧才人,自然也沒有發(fā)現(xiàn)寧才人刻意的戲謔,急忙解釋道:“沒有的,相公什么都沒說,是婉兒自己想的,寧姨從來求過人,這次把我們叫過來,定是遇到了大麻煩,婉兒想幫寧姨?!?p> 寧才人嘴角的笑容已經(jīng)遮掩不住了,輕笑了起來,“還真是兩個長了七竅玲瓏心肝的人呢,比我那個只知道在沙場上征戰(zhàn)的莽撞兒子強太多了。婉兒,這才剛嫁給范閑一天,就知道替自己的男人背鍋了啊?”
“寧姨,我沒有。”林婉兒滿臉的嬌羞,小聲的回道。
寧才人看著眼前這個幾乎是自己照顧的女孩已經(jīng)開始維護自己的夫君了,心中倒也是滿懷欣慰,女人嘛,嫁人之后維護自己的夫家是本分,道理是那個道理,只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拍了拍林婉兒因緊張而發(fā)涼的小手,取笑道:“還說沒有!我身居這宮中二十多年了,能有什么麻煩事?我找你們的緣由,范閑是猜到了,你沒有猜中,倒不是范閑比你聰明,是范閑的消息比你靈通而已。”
被點破了的林婉兒,臉頰瞬間變得通紅發(fā)燙。
遠處的范閑看到兩個女人這樣的舉動,心中難免一陣嘀咕,話說結了婚的女人流氓起來根本就沒有男人什么事,看著嬌羞不已的林婉兒,范閑還真想靠過去聽聽,她們到底在談論些什么。
正在這個人時候,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孔武有力的年輕男人,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通報,便徑直的走了進來。
來人身材高大,孔武有力,走路帶風,一身的殺伐氣息。
這種氣息與黑騎的陰暗嗜血,虎衛(wèi)的舍命守護我完全不同,這是一種常年久居沙場的猛烈殺伐。
俗話說得好,殺一人為罪,殺萬人為雄,眼前之人身上的氣息,范閑只在一身身上見過,那個人就是以弓箭入道,從獵戶以戰(zhàn)功爬到大將軍地位上的九品高手燕小乙。
當人,這都是在不看臉的情況下,來人這張臉怎么說呢,留有留著滿腮的胡須,仍這擋不住那可以堪比范閑的秀氣。與身上那種殺伐的氣息結合在一起,格外的別扭。
來人看了一眼遠處正在聊天的寧才人與林婉兒,上下打量著范閑,問了一句:“范閑?”
“見過大皇子殿下。”
范閑又不是傻子,能這么冠冕堂皇走進寧才人宮殿的男人,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慶國皇帝之外,也唯有寧才人的兒子了,更何況范閑早已知道大皇子已經(jīng)回京的消息了。
“太偽,滿身的窮酸氣。”
大皇子看著范閑的舉動,不屑的說道,說完不理范閑,徑直向殿內走去。
“童話里的王子殿下,打一架?”
范閑瞇著眼睛在大皇子的身后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