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策,你真是個王八蛋!”
李夢棠捂住臉,憤怒的瞪著我。
我從桌上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口,我說:“李夢棠,你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的?我給你交了房租,你憑什么把我媽趕到樓梯口去住?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這能怪我嗎?我爸回來了,他非要趕你媽走,我也攔不住。”
李夢棠居然還擺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說:“而且,住幾天樓梯間怎么了,等我爸回緬甸,再讓你媽搬進來不就行了嗎?現(xiàn)在好了,我爸找了幾十個人,要剁你的手,你這次死定了?!?p> 我的酒基本全醒了,但是我并不緊張,我說:“那就讓你爸來吧,我要是在李彪面前孬一個字,我就他嗎不是男人!”
“你瘋了嗎,你拿什么跟我爸爸斗?他認識那么多人,隨便就能弄死你,你現(xiàn)在跟我回去道歉,只要我?guī)湍阏f幾句好話,他一定會原諒你的?!?p> 李夢棠說著就上來拉我的手,我把她甩開,我說:“你裝什么好人?你跟你爸一個德行,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告訴你,以前那個張策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我就我媽一個親人,誰欺負她,我就跟誰玩命?!?p> 說完我就準備帶小彈弓走,但是李夢棠攔住我,說你別這么沖動行不行,我真的只是想幫你,你不是說想把房子買回來嗎?只要你去跟我爸道歉,他沒準就答應了呢?
“不需要。”
我冷笑了一下,那個房子要不要都無所謂,大不了就買一套新的給我媽住,反正老子現(xiàn)在有錢,一千多萬,在騰沖市中心都可以買別墅了。
結賬離開燒烤店,已經(jīng)凌晨三點鐘了,李夢棠一路追了出來,說她有車,可以送我回家,這個臭三八裝得還挺像,我懷疑她就是想知道我的住址,好找人報復我。
“張策,為什么你總是對我有意見?咱們做個朋友就這么難嗎?你知不知道在學校,有多少人想巴結我?”
李夢棠站在她的車子旁邊,情緒很激動,說著說著,她突然蹲了下來,用手捂著肚子,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皺眉說:“你別?;影?,我壓根沒碰你,你別想給我碰瓷……”
“張策,我現(xiàn)在有點不舒服……”
李夢棠從包里拿出來手機,想打電話,結果沒拿穩(wěn),手機直接摔在地上,裂開了。
“快,快送我去醫(yī)院……”
李夢棠說完這句話,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我上去拉了她一下,沒拉起來,還發(fā)現(xiàn)她的手一片冰冷,跟沒有溫度似的,心里頓時緊張起來。
“喂,別這樣啊,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喊了幾聲,李夢棠都沒反應,雙眼緊閉著,嘴角居然還流出了鮮血。
“施主大哥,讓我看看。”
小彈弓蹲下來,用手指探了探李夢棠的鼻息,又捻開她眼簾看了一會,突然,他的臉色變了,回頭對我說:“施主大哥,快救人,她快不行了……”
“什么?”
我大吃一驚,連忙把李夢棠拽了起來,她車子就在旁邊,可我不會開?。?p> “走,上醫(yī)院去。”
我當機立斷,拿出手機導航,然后背起李夢棠,就開始朝醫(yī)院狂奔。
我真的想不到會發(fā)生這種情況,這臭三八剛剛還好好的呢,怎么才幾分鐘的功夫,就成這樣了。
好在醫(yī)院離得不遠,也就三四公里,我跟小彈弓輪流背,花了十五分鐘左右,硬是把李夢棠背到了醫(yī)院。
接下來就是掛急診,做檢查,前前后后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李夢棠被推進了急救室。
我站在門口的走廊上,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燈,心亂如麻,人還是懵的。
等了兩個小時,天都蒙蒙亮了,我尋思這樣不是辦法,就準備硬著頭皮給李彪打電話,結果李夢棠的手機居然設了人臉識別,開不了機。
沒辦法,我們只能繼續(xù)等。
到了早上的七點鐘,突然叮咚的一聲,手術室的燈熄了。
幾個醫(yī)生推開門走出來,說:“哪位是張策先生?”
我連忙站起來說:“我就是……”
“你進來一下吧,病人醒了,她說要見你?!?p> 醫(yī)生說完就走開了,我有點莫名其妙,跟小彈弓走進手術室,就發(fā)現(xiàn)李夢棠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了旁邊的普通病床,確實已經(jīng)醒了。
“感覺怎么樣?”
我倒了杯溫水遞給她,關心的問。
“張策,你過來?!?p> 李夢棠虛弱的抓住我的手,用哭腔說:“我要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