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馬勝的話,林秋和剛子對視一眼,都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沉默著先后上去了。
我也沒有閑著,帶小彈弓離開地下室,然后到院子里開車,沿著大街就開始找。
劉倩雨居然跑去捅溫叔,應該是覺得她姐姐的死,跟溫叔也有關(guān)系,所以我的目標很明確,要找,肯定就要先從溫叔的地盤開始找起。
今天瑞麗的天氣不是很好,烏云很多,氣壓很沉悶,好像要下雨的節(jié)奏。
我開著大G,逛了二三十條街,找了整整一個多小時。
毫無所獲。
我正準備打電話給林秋,問問他那邊是什么情況。
但是小彈弓突然對我說:“施主大哥,在那里……”
他用手指著右邊的一個菜市場,表情十分嚴肅。
我沿著他的手指望過去,心里咯噔了一下。
嗎的,最壞的結(jié)果出現(xiàn)了……
我立即撥通了馬勝的電話,我說:“馬哥,來一趟姐崗路,這里有家飯館叫漁人碼頭的……”
“找到人了?”
“找到了,但是情況不是很好……”
“我明白了?!?p> 馬勝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我心里有點緊張,開著大G慢慢靠近上去,只見那個菜市場的門口,好幾個路口都被地痞攔住了,不給行人通過,曹東穿了件騷氣的花襯衫,正用腳猛踹地上的一個人。
而被踹的那個人,穿著樸素單薄的裙子,全身是血,奄奄一息。
正是趙大志的小姨子,劉倩雨……
這女人被打得很慘,好像有一條腿斷了,曹東還穿了皮鞋,使勁往她身上踩,一邊踩一邊罵。
我想了想,對小彈弓說:“我一個人先過去,彈弓你遠程給我打掩護?!?p> 小彈弓沉著臉,點頭,下車,一溜煙跑沒影了。
我把大G停放好,單槍匹馬朝菜市場走了過去,一邊走,我一邊給劉云卿發(fā)短信。
“曹老板!”
隔著老遠我就喊了一聲。
旁邊有幾個地痞沖出來,攔住我去路,但是曹東看了我一眼,就冷笑,說你們都閃開,讓他過來。
“小子,別玩花樣。”
幾個地痞在我身上摸了一遍,應該是想看我有沒有帶武器。
“狗日的曹東,還挺謹慎……”
我心里暗罵,等那幾個地痞搜完,我直接走到曹東身邊,我說:“曹老板,對一個女人下這么重手,不至于吧?”
“關(guān)你屁事?她是你姘頭?。俊?p> 曹東笑了一下,我看到他臉上有幾滴血,也不知道是怎么濺上去的,看起來跟個鬼一樣。
“這個臭三八捅了溫叔,還敢大搖大擺跑出來,你說該不該死?”
曹東說完又抬起腳,使勁踩著劉倩雨的手指,這女人倒是很硬氣,明明痛得滿臉淚水,但就是咬住嘴唇,把嘴唇都咬破了,還是一聲不吭。
“曹老板,別生氣,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不是去醫(yī)院看溫叔嗎,你可是他女婿,你第一個去的話,溫叔肯定會很開心的……”
我心里只想著拖延時間,但是曹東居然不傻,他一把推開我,說:“別特么跟老子嬉皮笑臉的,不就是想等馬勝來嗎?沒用,今天耶穌來了都救不了這個臭三八。”
他說完就拽住劉倩雨的頭發(fā),想把她拖起來,但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了。
“喂,老婆,怎么了?”
“是是,什么事???……什么,你要去賭石?晚點行不行,我在辦事啊……”
我心里暗喜,劉云卿辦事效率就是高,曹東這種滾刀肉,就得讓她來治。
我抬頭看了看四周,沒找到小彈弓在哪,但是我知道,他肯定在某個地方注視著我,我目前所在的位置,也肯定在他彈弓的射程范圍內(nèi)。
馬勝不知道多久才能到,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未知數(shù)。
按照曹東這個殘忍的虐打方式,就算馬勝趕到了,這個劉倩雨估計也被活活打死了。
現(xiàn)在必須是做出選擇的時候!
我當機立斷,趁著曹東背對我打電話,一把拽住劉倩雨的手,把她整個人扛在肩上,二話不說就往旁邊跑。
“站住,你干什么的!”
曹東的幾個小弟反應特別快,立即要上來攔,我大喝一聲:“滾開!”
話音剛落,耳邊破風聲響起。
咻咻咻——
那幾個小弟的大腿,全都挨了一記彈珠,我聽著彈珠打在肉上發(fā)出的啪啪聲,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甚至不用去想,都能知道有多痛。
“好樣的!”
我看著這幾個地痞全部躺尸,心里很興奮,要不是情況緊急,我甚至想給小彈弓點個贊。
菜市場一共有三個路口,倒了四個人,其中一個路口就空出來了,正好那個方向是大G停車的方向,我想都不想,背著人撒腿就跑。
身后不斷有人追上來,我還聽到曹東罵罵咧咧的聲音,但是很快罵聲就變成了慘叫聲,我背著人跑得很慢,愣是沒有人追上來,足可見小彈弓的遠程打擊有多么牛筆。
眼見著大G越來越近,我對背上的劉倩雨說:“堅持住啊,我現(xiàn)在就送你去醫(yī)院,沒事……”
話才說到一半。
突然,旁邊的巷口有個穿黑衣服的男人沖了出來。
他像只黑貓一樣原地跳起,我甚至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動手的,胸口就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腳。
我整個人被踹得倒退四五米,一屁股坐在地上,劉倩雨也摔到了旁邊。
嗎的……
我又驚又怒,胸口劇痛無比,那感覺就好像被卡車撞了一下,伸手抹了抹嘴角,濕的,是血。
再捂了捂胸口,我臉色大變。
肋骨居然斷了好幾根……
我心底升起了一股濃濃的恐懼,抬起頭,發(fā)現(xiàn)那個黑衣男已經(jīng)站到了我面前。
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人是溫叔身邊的那個保鏢!
他戴著口罩,看不清表情,但是他的眼神很冷漠,用沙啞的聲音,一字一句說:
“她留,你走。”
“她走,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