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道尊聽了,轉(zhuǎn)頭笑瞇瞇對清鳴真人道:“你看,我就說是有什么誤會,此事作罷,我代暖暖賠你弟子幾株靈草,你看如何?”
“不如何?!鼻屮Q真人冷哼,“老禿子,你看看我這弟子是什么靈根,身上有什么東西!”
大概是顧知非幾人修為實在不夠看,清源道尊的目光始終沒有從她身上路過,直到清鳴真人開口,他才看了他們一眼,吃驚道:
“佛蓮?清鳴你這敗家玩意兒!你把佛蓮取出來了?”
他又看了顧知非一眼,蹙眉:
“靈根天賦倒是不錯,根骨也尚可,但你還是太草率了些?!?p> 原來,顧知非契約的那靈獸是原本清鳴真人寄存在玄武派的,連清源道尊都知道此事。只是那朵破蓮花有什么用處,至今顧知非也不知道。
她問過清鳴真人,后者總是岔開話題,完全不想解釋。
“草率不草率也與你無關(guān)了?!?p> 清鳴真人這樣說了一句,清源道尊的目光便眼看著黯淡。
“我......”
“有件事你得處理一下?!鼻屮Q真人的語氣忽然輕快起來,“剛剛你徒孫說,如果我弟子不是魔修,她就跪下來道歉,現(xiàn)在你來告訴她,她究竟是不是魔修。
想必你這個師祖的話,還是有點分量的。”
剛剛這件事,所有人基本都忘了干凈,沒想到清鳴真人會舊事重提。
顧知非覺得清鳴真人這種斤斤計較的性子真沒風(fēng)度,可她真喜歡。
叫冷暖動不動就懷疑她!她艷玨做的事情,和她顧知非有個狗屁關(guān)系!
冷暖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她身上,登時覺得很是難堪。
她看向師祖,又看向顧知非,抿唇不語。
艷玨的修為當(dāng)時與她差不多,不管她經(jīng)過了什么,在師祖的面前不可能毫無痕跡。既然師祖都覺得她沒有問題,那她有問題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
清源道尊瞧著冷暖不甘心的模樣,嘆了口氣,拿出一面鏡子,擱在眾人面前。
“此物名叫往生鏡,但凡神魂中沾染因果,都會有所顯現(xiàn)。這位小友,你可愿意一試?”
顧知非當(dāng)然愿意。
她又不是艷玨,如果說肉體沾染因果,她沒準還得顫一顫,神魂她怕什么?
她可是連只雞都不會殺的老實人。
二話不說,她將手搭在了鏡子上。
果然,往生鏡上什么都沒有。
冷暖的眼底滿是失望。她退后半步,拱手道:“抱歉,是我認錯人了?!?p> 忍了許久的花惜夏開口:“你就這樣輕飄飄的道個歉就完了?”
她明顯意有所指。大家都清楚她說的是什么。
她要冷暖兌現(xiàn)下跪的賭約。
冷暖的臉白了白:“你們不要欺人太甚?!?p> 廣疏白說:“這不是我們要求的,是你自己說的?!?p> 冷暖求助地看向清源道尊,道尊望向清鳴真人,笑道:“你看......”
清鳴真人也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p> 清源道尊和冷暖等人還沒松氣,就聽得他又道:
“但是剛剛你徒孫她是賭咒的,我們都知道,這東西一個處理不好,或許會遭天譴,這......難辦,實在是難辦嘍!”
神他媽天譴。
顧知非覺得清鳴真人找理由的本事簡直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