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六〇夫妻情深
菩提言:莫多言,來菩提,上背,菩提背爾。不會到了驛館就有熱湯、饅頭賣。
梅妻言:梅妻,可自走。走兩步,踉蹌下,菩提上前扶住。背著梅妻,向山上行去。多刻,遇見山民,言問了路。從山民那里買些糇,給梅妻,梅妻吃了一小口,吃不下去。菩提吃了一塊。背著梅妻向驛館行去。
多刻,到了驛館前。菩提放下梅妻。敲了門。一老驛館眾言:甚眾?
菩提言:休息住宿的眾。
老者點燈,開門,看了菩提,言:幾眾。
菩提言:夫妻兩眾。
老者言:這驛館幾近荒廢,無甚好房。但價錢甚貴。
菩提言:有熱湯、饅頭,還有些咸菜、肉干就可。
老者言:這些,也甚貴。
菩提言:有就好甚。
梅妻言:甚貴,菩提吾們就不住了??人灾?。
老者言:嫌貴就莫住,病了,還露營,身體重要,還是錢重要甚。
菩提言:住、住,多少錢甚。
老者言:一兔,五宀,饅頭有,熱湯爾燒,咸菜肉干,兩宀。
梅妻言;這怎比西府島中還貴甚?
菩提言:住。梅妻莫多言。
老者言:先給錢。
菩提去梅妻處,取了錢。遞給老者。老者笑嘻嘻地收過錢,和菩提一起去扶梅妻,入院去。言:想不到二位,衣裳甚臟亂,也是有錢人戶,老朽眼拙,不識貴人,勿見怪。
梅妻言:真是有錢,能使糟驢學(xué)馬叫。
老者言:這女客官所言甚是,這個熱湯,老者給眾燒。到時候登記帳,莫多言。
菩提言:有勞。
梅妻言:甚可恨。咳嗽著。
進(jìn)了院,找了一屋。
老者言:吾去燒熱湯。
菩提言:梅妻,休息下,吾和老者去。
老者言:不需貴客了。
菩提言:菩提燒熱湯,要將肉干、咸菜,還有爾處,可有麻黃甚。
老者言:麻黃有些,客官好言。老者送爾,不要錢。吾自采的。客官明烏,登記,勿多言。
菩提言:謝甚,菩提不多言。
幾刻,老者和菩提,將熱粥,饅頭、咸菜、肉干,端到了屋內(nèi)。菩提將熱湯,端到床邊,用杓喂梅妻。梅妻吃了幾口,不想吃。
菩提言:好梅妻,多吃些。病好的快,才不耽誤趕路。
老者看著,不覺鼻子一酸。言:這讓吾想起了,死去的老伴。老者病,老伴也這么照顧吾。爾兩眾,慢用。吾要先出去。拭了把淚出去了。
菩提喂了梅妻,一碗藥肉粥,吃了半個饅頭。菩提喝了兩碗粥,兩個饅頭,咸菜肉干。上床,摸了摸梅妻頭和手脈。樓著梅妻睡去。
烏升多時,菩提醒來,摸了梅妻。梅妻言:菩提下床,趕路甚。
菩提言:身體暖和些甚?
梅妻言:好些。
菩提言:不著急,爾再睡回。再住一宿。那小弄,也就半烏路。梅妻言:錢,不多甚。
菩提言:還有,夠用、夠用。
菩提下床,給梅妻蓋上被子,言:爾多休息,莫下床。聽話,好的快些。
梅妻言:吾,可要下床。掀被。菩提按下,言:聽話了,乖,菩提也懂醫(yī)的,聽醫(yī)言。不然加重,更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