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嘶吼著,他們狂叫著,震耳欲聾的聲音此起彼伏,聲音是他們威懾敵人的利器。
塵土揚,火光閃,天上忽有一聲怒雷,風(fēng)刮著火,火燃著塵,塵迎著雷。
“哐啷~啦啦啦~”
聲音由遠而近,一只龍爪呼起,一個龍頭落下,龍形開始互相扭曲、擠兌。
狂世大棱,龍爪破,灰金散。
無數(shù)只龍爪呼起,無數(shù)個龍頭落下。
一聲叫喊,一生終結(jié)。
暗龍一族的一個首領(lǐng)一拳將圣龍一族的敖令杰擊斃。
這一拳也標(biāo)志著在此次戰(zhàn)爭中暗龍一族的勝利。
就在這時,三方的金字塔突然激起陣陣波紋,腳踏之處明明是地面。
暗龍一族的人先是一愣,有一個龍人面色扭曲,他仰天呼喊:“不好,中計了!”
在原屬暗龍一族人員居住的第二個灰色金字塔中,有一個白衣男子,他渾身散發(fā)著冷傲氣息,卻莫明與這金子塔灰有些相似。
倘若再看仔細一切,發(fā)現(xiàn)他的眼中散發(fā)著一些明光,那光彩仿佛剝奪了人心,讓人迷戀上它。
這并非說他的外貌魅力,長相有多么英俊,只是他的眼神中有令人向往的一些東西,是份美好,是份寂靜。
三角灰金域的三道光都融進了他的體內(nèi)。
“你該蘇醒了,狂龍王——敖世!”
銀衣身影浸染在白茫中,他的身邊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條龍的印文。
這些印文中慢慢浮現(xiàn)出一個臆本形態(tài)的龍人。
他有鮮血一般暗紅色的頭發(fā),兩個眼角上揚,那是狂傲不羈的眼神。
他的眼神堅定,站的挺立,身材高大,肩膀和腹部都有明顯的凸顯感,那是無數(shù)次健體才能擁有的身材。
他仿佛是一堵墻,可以攔住任何人前進的步伐。
敖世看了白衣男子一眼,覺得他深不可測,他并沒有多做停留,只覺得白衣男子沒有殺意,之后就走了。
白衣男子沒有多做停留,直接消失了。
暗龍一族匆匆趕到其余灰色金字塔,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些事情的不對,“狂龍王出來了!”
一聲驚恐,招來了風(fēng)雨。
龍獄,不太平了!
圣峰龍之巔,這里有八個人,坐在最中間的是圣龍王——敖耀。
之后,是暗龍王——敖黯。
而后是一個頭頂黑色王冠的,臉上有裂痕的神秘者,當(dāng)尋常的龍人靠近他時,會在潛意識覺得他是極為尊貴。
若是有龍人靠近他,仔細觀察,他必然是一副尊者的模樣,他就是嗜龍王。
坐在他的左邊的是須臾龍王——敖里,他眼含精芒,一副不善的模樣,兩只龍鱗鑲成的手在靜靜地拍打著桌面。
敖里的后面是一個三角眼,笑瞇瞇的人,他的名字是敖漢,這個名字有很多人知道,但只有極少數(shù)人知道他還是志源龍王。
他只是端坐在那里,臉上帶著笑意,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還有一位姍姍來遲:“遲到,抱歉!”
那是一個藍色皮膚,白色眼睛的龍人。
“吆?這不是我們的滄海龍王嗎?是不是在陸地上都不會走了?”
圣龍王沒有先說什么,須臾龍王率先陰陽怪氣地說起來。
“須臾,你別矯情!再這樣,大不了兩個龍族開戰(zhàn),我們海龍可不怕你們!”
須臾龍王沒敢再說話。
滄海龍王雖然在陸地上的實力不如須臾龍王,但他的水軍可不容小覷。
須臾龍王沒有想到,只是這一言,便惹得敖治直接拿兩族開戰(zhàn)說事。
“敖治,你以為你的水軍很強?”志源龍王掐媚地笑了一聲。
“哦?你們有意見?”嗜龍王微微一笑
“沒有我的防守,你們嗜龍有機會發(fā)展?”敖治笑到。
嗜龍王噗嗤一笑,他是對敖治笑的:“我的確要感謝你們……”
隨即他們變臉,“可是,這能代表什么?如果你指望這些恩情可以讓我們種族對戰(zhàn)時放過你們,那你們太過于異想天開了?!?p> “夠了!”
圣龍王看準(zhǔn)時機,突然一吼,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說正事要緊!怎么少了兩個?”
“萬機龍王敖知沒有到來!”
“戰(zhàn)龍王在處理自己的事物?!?p> “怎么每天都是他遲到?”
“那家伙明知道這里是崇武慕強的世界,還說什么人民是根基的話語,分明就是自己沒有能力,想要多控制人心。”
“話,有所對之處,有所不對之處?!?p> “有何不對?”
“他是我們當(dāng)中最弱的,卻受這么多人歡迎,這足以說明他的觀點至少有一定基量的弱小者支持,只是當(dāng)今的龍獄強者并不認同他的觀點?!?p> “我們崇尚強大?!?p> 嗜龍王難免認真的說些話,他們窮盡一生,只為成為龍王,他們尋覓一生,只為尋求強大的力量——對認知的思索,對身心健康的渴望,時時刻刻牽引著他們。
“可我們并不反對弱小。”
暗龍王這樣回答,他也是從弱小一步步變強的。
嗜龍王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世界沒有理論說明反對弱小,但是當(dāng)一個人弱小時,他被欺負。
被欺負者只能希望有一個強大的第三方為他做主,而當(dāng)一個人強大時,他可以將“利刃”懸在別人脖子上。
這是他自小就得出的道理。
嗜龍族,強大者未曾制霸,弱小者還沒有滅亡,而這樣的龍人卻遵循著“弱肉強食”的真理。
圣龍王沒有說什么,他只能被迫理解別人跑題的描述,從狂龍王復(fù)蘇到“寬容弱小,崇尚強大”可沒有直接聯(lián)系。
他不想在這個無用的話題上浪費時間。
“各位,談?wù)掳?!?p> “對了,敖知為什么沒來?”
其他人不好意思當(dāng)面反駁圣龍王,只能再次詢問。
“哦?”暗龍王眉頭微微一皺,“聽說那家伙全能全知,難道會遇到了什么災(zāi)難?”
眾龍王先是一陣唏噓表示不信,而后圣龍王主動問到:“暗龍王為什么會這么說?”
他的態(tài)度顯得有些懇切。
敖黯卻不冷不熱地答道:“出來的人可是狂龍王,當(dāng)年是我們一同覆滅的,難道你們想抵賴?”
“哪里,我們同屬一個集體,區(qū)區(qū)敖世怎么有能力成為我們的敵人。”
嗜龍王諂媚地笑了起來,他說的話可能連自己都不相信。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都和戰(zhàn)龍王有極大的關(guān)系,當(dāng)初要不是他說狂龍族從戰(zhàn)場上逃逸,我們也不會費這么大的力氣捉補他?!?p> 圣龍王的話語正是安靜劑,讓他們心中有了一些安慰。
到來的六個龍王當(dāng)然不怕敖世,同為龍王,敖世雖然年輕,但是沒有底蘊。
敖世是孤家寡人一個,實力更是難以和六位龍王以及六位龍王后面所帶領(lǐng)的家族相提并論。
他們唯獨怕的,就是敖世會像一個瘋子一般,毫無底線地對付他們的族人,那時,任何龍王都有可能在落敗者的“殘尸”上咬一口。
敖世僅有一人,他沒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