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似玉罕見地沉默了一會,她心里清楚她不是飛鳥。
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飛鳥不是她,而是看似被綁在了蘇家的蘇未識。
因為得到分外寵愛,所以膽敢自由翱翔。因為無懼風雨,所以膽敢搏擊長空。
唐似玉微微笑著:“有個男人經(jīng)常早上來這吹吹風,大概一米八幾,性格挺冷的。你見過嗎?”
蘇未識頷首:“當然。”
唐似玉心下有了計較:“他是那個野男人?”
蘇未識笑得厲害,偏開頭去:“當然不是,你在想什么?他怎么會是什么野男人呢?”
唐似玉剛想說點什么來彌補尷尬,就聽見蘇未識道:“他是我的愛人。”
唐似玉沒接話了,她是個很冷漠的人,但是現(xiàn)在,她真的感受到了一種悸動。
因為此刻蘇未識的笑容。
仿佛春風吹過花草,柳絮紛飛?;ò曷湓诩珙^,像一幅極其溫柔的畫。
蘇未識,這個名字就是溫溫柔柔的。
三天后,船靠岸。唐似玉一直沒有機會再和蘇未識說話。
不過她們之間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蘇未識已經(jīng)表達了她的歉意,自然也就無需掛念唐似玉。
蘇未識其實活得很瀟灑。沒有什么為難的,她來,因為她覺得抱歉,她走,因為她覺得這樣就夠了。
一只飛鳥穿過天空,湛藍里一點白。溫柔地疊加。
唐似玉提起行李,往蘇家給她訂的酒店里走。
聽說現(xiàn)在國內(nèi)還挺緊張的,所以蘇母才執(zhí)意送她過來。
真是好運氣啊,因為蘇未識的一次任性,她的生命得以平安。
“Could you tell me how to get to Jiayi Hotel?”唐似玉記得酒店名字叫嘉怡來著,至于蘇母說得什么什么路什么什么街,她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那是個長相美艷的女孩,化著濃艷的妝。唐似玉不是很懂這個,不過也看得出來,都是些高端品牌。
女孩搖頭:“I don't know.”
她歪了歪頭:“It seems to me that you are not from here. Are you looking for someone or staying?”
唐似玉回答:“My family booked me a hotel. I have no money. So I had to go there.”
女孩十分不解:“Are you here to play? Then why not book your own hotel?”
唐似玉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解釋中國傳統(tǒng)的教育,只好道:“I'm going to XXX school, so there is no money at home, and they are worried that I will play around.”
女孩思考了一會,詢問道:“Do you want to stay at school?”
住校?聽上去挺不錯。
唐似玉同意了這個想法。禮貌地問:“Are there any formalities to go through in school?”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唐似玉跟著女孩往那個學校走。
“Hurry up, dear.”女孩催促道。
唐似玉加快腳步,轉過一條小巷子時,黑暗里驟然出現(xiàn)一根棍棒。
唐似玉還未來得及出聲,女孩已經(jīng)用手帕堵住了她的口鼻。
“唔——”
然后逐漸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