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者,北宋李易安有一詞曰:云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前者言明各路人馬旗幟分明地往衡陽進(jìn)發(fā),卻說葉若梧這一路也憑著
過關(guān)路引來到衡陽城下。
不一會兒,映入眼簾的便是回雁樓,門口小二見著葉若梧幾位,立馬上前吆喝:爺,您幾位啊,我們回雁樓可是附近最好的飯館了。說著說著引上二樓。
樓東南坐著幾位道士,葉若梧看得親切,跟杜文若一行抱拳致歉,走近說道:不想師父也來了,有失遠(yuǎn)迎。原來座上坐著的正是葉若梧的授業(yè)恩師“無情慧劍”丁聰隱。旁邊一桌穿著紅衣的年輕鏢頭也對著拱手敬了一禮,對旁邊的趟子手說道:“原來是武當(dāng)七聰之首的丁掌門,幸會幸會。”只見旁邊也有鏢旗,上書“聚仁”二字,
丁聰隱見了,心中思忳:這怕是福建聚仁鏢局總鏢頭卓北斗了。于是丁掌門說道:卓掌門,如此盛會怎的未見尊夫人霞嫂呢。卓北斗好酒,自斟了一杯來敬,“夫人久居島上,不甚遠(yuǎn)行,另身懷六甲也不便來湘啊?!倍÷旊[忙說:恭喜恭喜,我想去歲未喝上卓掌門的喜酒,下次有機(jī)會倒要喝滿月酒咯。
葉若梧一看師父師叔目前來了四位,原來這武當(dāng)七聰是武當(dāng)派七位聰字輩師兄弟,分別是:丁聰隱,韓聰銳,王聰玄,魏聰晦,倪聰辯,陶聰淵,葉聰虛。這次聰晦、聰辯跟師叔祖郝靈鑠修習(xí)七星劍陣,葉聰虛留守武當(dāng)以備不測。而卓鏢頭旁邊也坐著一位,左臂上紋著飛燕,右手執(zhí)一把寶劍,原來是江湖人稱“小荊軻”的燕人豪。
不一會兒二樓也陸陸續(xù)續(xù)來了幾桌客人,北邊坐著幾位緇衣女尼,為首的僧袍上繡著一朵杏花,那便是恒山派雪杏師太了。西邊桌上坐著崆峒派“蓋君房”徐翠微,旁邊挨著的便是其夫人亦是其師妹池嫣然。西北桌上坐著三位老者,其中一位白袍老者年歲與杜寒水差不多,葉若梧問過師父方知這位便是“昆侖三圣”之首“虛步躡太清”姚群玉,其他兩位是“翻云覆雨手”郁李仁,“停云老子”任放之。西南角坐著一位三十左右的,劍眉星目,背后是絨線背著兩柄雙槍,便是廣陵應(yīng)通鏢局鏢師“六合雙槍”平偉。樓下正往上走著一位,一身長袖,領(lǐng)口至襟子繡有八卦中乾、坤二卦象,袖口上則是一枝寒梅,這便是山東泉城“袖里劍”梅萬春,飄然若仙。
眼看二樓已坐滿,忽然一人從樓下“蹬”得一下竄上二樓,搶過凳子,一槍望葉若梧左肩刺來。葉若梧不知來者何人,剛想抽出秋月劍防身,卻見三師叔眼疾手快,手提鐵鞭迎了上來一擱擋,“當(dāng)”得一聲震得馬平川虎口抖擻,三師叔大喝:哪路好漢,就此罷手,何故傷我?guī)熤丁D侨祟^戴回回帽,眼睛惡狠狠得瞪著武當(dāng)諸位好手,卻也不懼,“武當(dāng)七聰,這是想以眾欺寡么,在座都是名門正派可得給老馬評評理啊?!逼溆鄮鬃酪裁靼兹舴墙T派恩怨,誰敢招惹武當(dāng),莫不是近日武當(dāng)在何處結(jié)了梁子,各掌門唯有兩不相幫。
這老馬是回族人,因在塞北騎馬有術(shù),又兼輕功了得,人稱“千里光”馬平川,而三師叔正是武當(dāng)七聰里排行第三的王聰玄,其他師兄弟都是練劍,而他卻獨(dú)以鐵鞭功夫聞名湖湘,故人稱“玉面靈官”。王聰玄也不甘落后,提鞭就打馬平川,“你不要血口噴人?!币蝰R平川閃轉(zhuǎn)騰挪,王聰玄總未能鐵鞭近其身,于是左手放下鞭,右手掐了劍訣,以內(nèi)力催動一招至指尖,“玉樞火指”,一股指力隔空擊向馬平川“曲泉穴”,馬平川登時右小腿流血不止,“好你個王靈官,我技不如人,明天到衡山大會上再與你們武當(dāng)分說?!闭f著便一瘸一拐得走了。
眾人吃完也與武當(dāng)諸俠作揖離去各回各的客棧了,葉若梧與眾師叔則去了離回雁樓不遠(yuǎn)的衡東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