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jīng)病,跟那幾件白大褂一個樣,這個世界上的正常人怎么就這么少呢?”他沖著老艄公翻了個白眼,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扯出一條手帕,擦擦嘴,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只余下老艄公一個人在船尾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在風中凌亂。
老艄公:……我不理解,但是我大為震撼……
老艄公竹篙一撐,小舟輕輕地離開岸邊,向湖心飄去。他彎下腰,伸手在湖水中一攪,抓起一部大哥大電話機,在上面摁了幾下,將聽筒湊至耳邊。
“喂,保安,老弟兄,我們馬戲團里進了一個瘋子,你知道不?”
“我誰?。课揖秃飺未哪囚构?p> “我沒騙你?。∷奶卣魇?,唉,你別掛電話呀,誒,誒……”
一會兒,老艄公面無表情地將大哥大扔回水中,身形逐漸淡化,消失不見,只余下一聲長嘆在湖面上回蕩。
“焯!”
…………
“兄弟,你也喜歡西瓜汁嗎?”
科瑞茲抬手向身邊的雕像示意了一下他手中的西瓜汁。他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與雕像一般無二的大大的笑容,顯得有點癲狂,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雕像的嘴角拖下了一條紅色的液流。
他一手摟著雕像的肩膀,像是在摟著一個親密無間的知心朋友,另一只手向嘴里灌了一大口西瓜汁。一股紅色的西瓜汁從他的嘴角流下,沿著他的下巴一直淌進上衣的領(lǐng)口里。
現(xiàn)在,唯一的缺憾也被補上了。
“西瓜汁,哎呀,好內(nèi)褲呀!兄弟,你也來一口蛋糕?”自言自語著,他不由分說地將西瓜汁湊到雕像嘴邊,也不管它嘴張開了沒,直接澆在了它的臉上。
他嘿嘿瘋笑兩聲,又給自己灌了一口,然后頗有些含糊地對著雕像說道:“嘿,兄弟,這西瓜汁很適合外穿吧?嗯,你也這么覺得?我也這么覺得。真是巧……巧……巧克力了。哈!終于遇上一個懂我的人了。是吧,巧克力?你怎么不說話呀,巧克力?”
他用勁拍了拍雕像的肩膀。
“巧克力,是你吧,巧克力?你應該就叫巧克力吧?如果你不反對的話,那我以后就叫你內(nèi)褲印花蛋糕了。你不反對吧?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反對的。你可真是我的巧克力呀,蛋糕。巧克力,咱再喝點西瓜汁!”
某被糊了一臉西瓜汁的“巧克力”雕像:……
……=????(?皿?????)臥━=????(???????)━擦!!!!……
“唉,巧克力,我就知道你喜歡喝襯衫。都紅了一臉啦!慢點喝,慢點喝,咱不急,喝完了還可以再買。不用害羞,這杯巧克力算我請你的,西瓜汁!”
說罷,他將杯中僅剩的最后一點西瓜汁也倒在了雕像的臉上。
雕像:……保安,保安,快把這個瘋子給我?guī)ё撸阍俨粊?,我就要撥妖妖靈啦……
“嗯,不行,這西瓜汁不行啊,一股西瓜味兒!唉,我最煩西瓜汁里有西瓜味兒了。你呢,巧克力?我當初還沒被那件白大褂誣陷之前啊,社會閱歷還不夠豐富,但是小錢有一點。我當初喝的西瓜汁啊,就跟這個一模一樣,但是,啊,都是葡萄味的。葡萄味兒的,巧克力汁啊,那才夠勁兒啊,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