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guān)系,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我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孩,真的!讓我們一起向歡樂之都巴爾進發(fā)吧。那里的人懂得快樂,一定能欣賞你的——那時一定已經(jīng)是我們的表演了。那里不會再只有無窮無盡的灰色,也不會再有自以為是的冷嘲熱諷。那里的人才配欣賞你的表演。你的表演在那樣一個充滿快樂的城市中,一定能獲得它應(yīng)得到的包養(yǎng)與贊美?!?p> 于是克勞恩答道:
“既然你有一顆向往自由與快樂的金子之心,姑娘,那么我就這樣狠心地將你拋棄在這名為巨石之城凱拉斯的監(jiān)牢中,一定是不會為上天所容許的。那么,就這樣吧,姑娘,我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哈莉與克勞恩將會一同離開這灰暗的凱拉斯,翻越高聳而險峻的富麗山脈去尋找那歡樂之都巴爾與奇跡之城諾瓦。我想大概需要兩年的時間,我們才能找到歡樂之都巴爾,而在這途中,我會結(jié)合我童年時的記憶交給你一些適合女演員表演的馬戲技能到了歡樂之都后,如果那里就是諾瓦,那我們便一同留下來,如果不是,那我會把你留在巴爾,我則會繼續(xù)上路。要不要跟上來全由你自己決定,如何?”
“一言為定,”哈莉向克勞恩伸出一只手,說道。
“一言為定,”克勞恩猶豫了一下,伸手和她握了握,回答說。
正午時分,克勞恩和哈莉離開了巨石之城凱拉斯,順著崎嶇的山路,一頭扎進了樹木蔥蘢的富麗山脈。哈莉從未見過這么多植物,從未見過如此繽紛多彩的景象。因此,克勞恩陪著哈莉在山林間瘋玩了一個月,才正式踏上尋找巴爾的旅途。
道途難尋加上歧路難行,兩人在崇山峻嶺和茂密的森林中流浪了很久,也沒有找到,甚至都不確定他們是否在接近歡樂之都巴爾,只能尋著哈莉指引的大體方向與克勞恩極強的方向感一直向前進發(fā)。一開始,哈莉還能數(shù)著日期,后來,她也懶得再數(shù)了。在這途中,克勞恩一直堅持著對哈莉的培訓(xùn),哈莉一直咬牙堅持著艱苦的訓(xùn)練。她憑著自己的毅力成為了一名優(yōu)秀的舞者與魔術(shù)師。
時常,每當(dāng)夜幕降臨,星星在夜空中一顆接著一顆,一片接著一片地點亮,兩人剛洗過澡,靠在篝火邊上烘干身上潮濕的衣服時,克勞恩便會向哈莉講述他對于奇跡之城,尤其是他對于他父親開辦的奇跡馬戲團的記憶。他向她詳細地講述了奇跡馬戲團中那些小丑、魔術(shù)師與馴獸師堪稱奇跡的表演。每當(dāng)這個時候,哈莉都會成為克勞恩唯一但最忠實的聽眾。她從不提問,好像只要克勞恩說什么,她就會相信什么。偶爾,如果克羅恩沒有什么話想說,她也會借著這個時間來傳授克勞恩一些她在凱拉斯學(xué)到的實用性較強的知識。兩個人的關(guān)系十分融洽,雖然有過爭執(zhí),但都只是小吵小鬧。
克勞恩基本不在往臉上涂抹油彩了。至少在面對哈莉的時候,他都是用自己本來的模樣。哈莉經(jīng)過這些時間的訓(xùn)練,身材也愈發(fā)婀娜窈窕,高佻出眾??藙诙髯鳛橐粋€正常男人,要說自己對這樣一個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女孩沒有點想法,那絕對是自欺欺人。但想到自己還要去尋找家鄉(xiāng),尋找奇跡之城諾瓦,不知道還得因此漂泊多久,他又不想耽誤了哈莉。所以,他只有將這些想法埋藏在自己的內(nèi)心深處。
終于,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年、兩年、三年,也有可能是五年,在吃了數(shù)不盡的野果,走了數(shù)不清的路后,一個夜晚,他們終于從山頂上看到了巴爾的萬家燈火。
盡管他們兩人,都從未到達或見過巴爾,但只是遠遠的這樣瞧上一眼,卻因為某種不知名也無法描述的原因,他們在同一時間得到了相同的結(jié)論:這,就是巴爾。而這個結(jié)論也在第二天下午他們遇上的一個樵夫那里得到了驗證——那的確就是巴爾,沿著他們的方向走下去,他們在傍晚時分就應(yīng)該能抵達歡樂之都巴爾。
而同樣也是由于一些克羅恩無法描述清楚的原因,他隱約感覺,這里大概率不是他的家鄉(xiāng),奇跡之城諾瓦。但這并不影響它為終于找到了歡樂之都巴爾而感到由衷的興奮與快樂。
兩人興高采烈地向巴爾的方向趕了過去。盡管他們已經(jīng)盡可能的加快了速度,但他們?nèi)允侵钡教炜赵俅螐氐装迪聛頃r,才走進了這座歡樂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