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住處,發(fā)現(xiàn)小紫一直在到處找我。
“小姐,你去哪了?”
“還能去哪?洗衣服唄!”
“小姐,你可別亂跑,皇宮很大,很容易就迷路的。”
我放下衣服,扭過頭一臉莫測的看著她。
“小姐為何如此看我?”她臉上有些許的好奇。
“沒什么?!蔽抑皇呛闷妫呛螘r換了我的腰牌,將我的腰牌換成了太子府的。今天那洗衣房女子的一席話,讓我徹底明白了管暮年究竟想要做什么。他不是想要排兵圖,他是想陷害太子??!
如若我猜的沒錯,一旦我到御書房去找排兵圖,一定會立刻被抓住。接著,就會有人看到我的腰牌,推斷這一切都是太子在幕后指使。這樣一來,不僅給太子安上了通敵的罪名,而且作為盜竊者的我,也必死無疑。
管暮年,你這一石二鳥走的可真好。
一天很快就過完了,忙碌了一天,大家很快就進(jìn)入了睡眠。
我躺在床上聽著周圍人的呼吸聲,判斷著她們差不多都已經(jīng)熟睡的時候,便悄悄起身,提著鞋子到外邊才敢穿上。
出來后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一旁的角落中,半晌,小紫并沒有跟出來。這下,我才放心的到與寧嘉遠(yuǎn)約定的地方。
一路上并沒有火燭,只有淡淡的月光相伴。
他還沒來,我索性坐在角落里看著天上那圓圓的月亮,忽的,眼眶有些濕潤了。
突然想到了李白的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
我不是第一次做牽引了,但卻是最思鄉(xiāng)的一次。
或許是周圍的人都與我不同;我在他們身上找不到一點共同的感覺,這總讓人很心塞。
我開始想念我的爸爸媽媽了,已經(jīng)幾個月沒有回過家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么樣。
也開始想念師父和小艾,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用心工作,能讓我早點回去。
也想到了我的前男友,不知道他和那個小狐貍精分手沒有,最好早點分手!
來到這里已經(jīng)一個多月了,手環(huán)沒有絲毫的變化。
再加上,這次的牽引真的讓我很沒有安全感。在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世界,帶著一個心智不怎么成熟的大男孩,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哭了?”
寧嘉遠(yuǎn)來的時候,看到我正在抹眼淚。
“沒有,只是有點困了?!闭f著,我便打了個哈欠。
他嘖嘖嘴,然后一屁股挨著我坐下。
“我有個大膽的推測。”我開始說正題。
“我覺得管暮年的真正目的不在于讓我去偷排兵圖,而是為了陷害太子?!?p> 雖然黑夜看不清寧嘉遠(yuǎn)的臉,但我竟能想象出他滿臉疑惑的樣子。
接著,我便將今天在洗衣服的事情告訴他,以及自己的判斷也通通告訴了他。
聽完后,他默了一下,然后小聲說“你果真有些小聰明。”
聽到表揚(yáng)的話,我自然有些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那你說怎么辦?”他又開口。
我語塞。其實我也沒有什么確實可行的好辦法。
如果聽管暮年的去偷排兵圖的話,被抓住絕對是死路一條。
如果不去的話,這點幾乎不可能實現(xiàn),光在我身邊監(jiān)視我的就有小紫,肯定還有我不知道的人。再者,他讓寧嘉遠(yuǎn)跟我進(jìn)宮也是為了牽制住我,萬一我不聽話,寧嘉遠(yuǎn)絕對是死無全尸。這件事,是絕對不能發(fā)生的。
我沉默了,原本還想著要是能趁宮中與宮外交易的時候跑出去就好了。但今天一看,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那些監(jiān)視我的人不可能讓我們輕易出宮。
“其實,我有個辦法!”耳邊突然響起寧嘉遠(yuǎn)的聲音。
我豎起耳朵“什么辦法?”
“等皇帝壽宴,你便去偷排兵圖?!?p> 聞及此處,我皺眉打斷他“你這是要害死我?。 ?p> 他不理我,繼續(xù)說著他的話,我聽得云里霧里,最終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我們怎么出去?”這才是關(guān)鍵的問題!留在皇宮也是死路!
“這你就別擔(dān)心了,我有辦法!”
他說的滿口自信,我竟完全相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