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你為什么放走她?”
齊凌的聲音冷峻,眼底帶著審視。
“她是江遇安的一個普通高中同學(xué),問不出什么,若人消失太久必驚動警方,這批貨馬上到了,不能再出事端?!?p> 齊凌明白這樣的道理,但還是要懲罰盛安,他擅自做主。
“是嗎?”
他取出一把槍,對著他,準備扣動扳機。
盛安面不改色。
齊凌忽而笑了,“這批貨,你去盯。”
盛安走后,阿龍進來,“為什么?凌哥?”
“怎么了?”
阿龍的拳頭僅僅攢著,“為什么他擅作主張你沒有懲罰他?”
齊凌皺眉,“你管這些做什么?”
盛安沒有來之前,齊凌最重視的、最信任的,便是從小到大一直跟著他的阿龍了。
初遇時,阿龍無父無母,被十二歲的齊凌所救,他甘愿為他赴湯蹈火,視他為最重要的人。
但是齊凌現(xiàn)在,將所有的重擔(dān)都交與了盛安。
“我也可以為你做這些事,我不怕死,凌哥!”
齊凌點頭,“我有我的安排,你出去吧,協(xié)助盛安?!?p> …
何盈想要幫助江遇安,但她又無能為力。
何盈看著軍校培訓(xùn)的報告,點擊了呈交。
這次相遇,何盈預(yù)謀已久,她知道的,若他活著,他一定會這樣做,他若真的離開,她替他。
她為他復(fù)仇,得知他還活著,她又心疼了,她不要他處于危險,她要為他做點什么。
她撥通了父親的電話,“爸爸。”
自從高二父母離婚,何盈并未主動的求助過何昌明。
何昌明不深入毒梟內(nèi)部,他本是外部接應(yīng)人員,自從那次暴露,他們損失了很多,盛云犧牲,但好在一些情報還是被提供了出來。
向總部反饋時,毒梟已經(jīng)有所察覺,為保何昌明,總部調(diào)離他,他現(xiàn)在并未參與工作。
“爸爸,我想和您做一樣的事。”
何昌明怔了怔,他對不起這個女兒,從小到大,他都不曾管教過,家庭的不和睦讓女兒深受其害,他不愿女兒加入,他想讓她一世平安順遂。
“他們已經(jīng)有所察覺了,爸爸!他們昨天抓走了我,我碰上了內(nèi)部的人,他放了我?!?p> 何盈見他不說話,十分焦急。
何昌明答應(yīng)了,與總部商量,女兒接替了他的工作。
不是臥底,只做接應(yīng)人員,提供情報。
何盈特地培訓(xùn)過,比較上手。
何盈擬好了信息,發(fā)送給朋友,斷了聯(lián),她義無反顧地加入了。
第一件任務(wù)。
W市,云川城區(qū),毒梟齊凌的地盤。
何盈進了一家酒吧,夜色。
她換上了準備的服裝,跟著一堆女人,走進了最深處的包間。
“這是咱們老板身邊的紅人,你們可得服侍好了,不然別干!”
剛進門,何盈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
江遇安正叼著煙,數(shù)著錢,聞聲抬起了頭。
他眼神變了變,目光緊緊追著何盈。
經(jīng)理賠笑道,“各位爺,由她們給您上酒。”
幾位女生熟練地為其他人倒了酒,唯獨江遇安那沒有人,何盈走過去,為他倒了酒。
“凌哥的服務(wù),就是周到哈哈。”
江遇安眉頭皺了皺,總部說有接應(yīng)的人,難道是何盈。
何盈自顧自地坐在了他的腿上,學(xué)著其他女人那般。
江遇安喉結(jié)動了動,手收緊了她的腰,趁其他人不注意,在何盈耳后,似是親吻一般,“怎么是你?”
何盈的鼻腔充斥著薄荷與煙草,耳根已經(jīng)紅的不像樣,她故作鎮(zhèn)定,“消息。”
“阿龍很快會來,你不能久留?!?p> 他的唇又向前進了進,“云港210號,8.10?!?p> 信息已經(jīng)傳達完畢,何盈可以離開,但她卻又錚不開江遇安的手。
他更貼近了些,“我好想你。”
何盈紅了眼眶,他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也隨時可能是最后一面,她好舍不得。
她流了眼淚,別過了頭,江遇安看見有人進來,慌張的將何盈的頭扭過來,鼻尖對著鼻尖,粗重的呼吸出賣了彼此,他想也沒想的親上去。
經(jīng)理剛進門,被江遇安的眼神逼退,這可是齊凌身邊的紅人,得罪不起,訕訕而退。
江遇安也是以為阿龍來了,他看到何盈瞪大了眼睛,腦袋往后退。
他有些不舍,試探地湊上去。
何盈沒有拒絕,閉上了眼睛,江遇安探出舌頭,一點點進去。
何盈流了淚,若時間可以靜止,他們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