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歡故事。亂七八糟的看多了,在腦子里擠滿了各種生成的畫面,和夢交織在一起,和現(xiàn)實也攪在一起,統(tǒng)稱為故事,真的假的,好的壞的,其實沒那么重要,只要能以假亂真就是我喜歡的故事。
我有說過嗎?我喜歡屈楚蕭。一種可能在你們看來很平淡地喜歡,不是粉絲,不會關(guān)注他的私生活,也不會因為一部作品是他出演的,即使不喜歡也強忍著看完,頂多會因為封面上有他點進去,能否繼續(xù)看下去完全取決于這個故事我是否喜歡了。我對他的喜歡僅僅停留在,他的影子,一直生活在我心里的一個小角落,一個不打光的角落,可是一直都在。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如果說是因為認識他的那部劇他最后成為了女主手中的人皮扇子,我感到遺憾,有可能,但不是決定性因素,因為我看到過很多更遺憾的結(jié)局,會難過,但不會超過三天,更不會因為一個故事一直惦念一個人。
好了,閑話就扯到這里。作為故事的忠實愛好者,我決定把這個故事繼續(xù)說下去。
我記得很清楚,2019年末,疫情探頭,一開始只是在武漢傳播,未引起重視,直到BJ陸續(xù)出現(xiàn)病例,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那年過年,我們又是四個人在家。BJ出現(xiàn)病例的前一天,爸爸媽媽還達成一致意見要去買冰箱,我也因為看了唐家三少的《隔河千里,秦川知夏》對白浮泉懷揣濃厚的感情,盡管百度上看到的圖片只是平平無奇的小公園,但還是想一睹風采,計劃著去BJ窮游一遭。
只是,整個新年他們都沒再說過一句話,媽媽做飯,爸爸躺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媽媽是個急性子,她很多次嘗試去找爸爸溝通,想和她談?wù)?,可是爸爸只是頭也不抬地看手機,一句話也不說。
之后的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他們都沒再說過話。
大概過了半年,媽媽和爸爸說想要離婚,爸爸還是一聲不吭,低著頭刷視頻。
那段時間媽媽很痛苦,像是陰溝里的翻船,爸爸不和她說話,也不會把掙的錢給她,她沒有任何經(jīng)濟來源,但還是得維持家庭正常運轉(zhuǎn),買菜做飯,繳納水電費,我一個月六百的生活費,媽媽是難到什么程度了才會和我“借”一些。媽媽又出去工作了。我覺得很悲哀,媽媽絕對不是好吃懶做、貪圖享樂的人,她是一個很積極向上的女人,有雄心壯志,也有自信,只是每一次剛找到點兒方向就被爸爸熄滅了火苗,拽到泥潭里。我真的不懂爸爸,他就是看著奶奶經(jīng)歷了那些,還讓我們看著他更加極端地做一遍這樣殘忍的事情,我不懂,到底為什么?我早就聽說,這個家族的男人非瘋即死,大都難以壽終正寢,到了爸爸一代,這個魔咒甚至蔓延到女人身上,在我很小的時候,大姑吃藥自殺?;蛟S可以說是家族的詛咒,或許可以說是精神病基因的遺傳,但我不想給他們的自私怯懦找任何借口,不為其他人,他們是怎么拋下那個飽經(jīng)磨難的年邁的老母親,讓她一次次承受這些打擊的?我下定決心,無論我以后遇到什么事情,即使倒在玻璃渣里,滿身是血,我也要向前爬,爬到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