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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山小著

第九十四章 沒完了的刺激

連山小著 大方遣笑 2251 2022-02-19 00:00:00

  大家此時還算淡定,眼皮還是有在一眨一眨的。

  當(dāng)然,全神貫注還是必要的,不然很不給不速之客面子。

  泥土層還不知花崗巖層,頃刻便被破開道口子,一只白花花的爪子,從手機的燈光中探了出來。

  季鈺還沒來得及慶幸不是什么牛鬼蛇神,

  但下一秒,就收回了草率的成見,還打算花費點時間,來治愈心靈。

  怎么說呢,太丑了。

  久沒打磨的嚙齒,粉嫩裸露的皮膚,膀大腰圓的外形,就是最早露面的爪子,也長著看起來一輩子沒修剪過的指甲。

  凡此種種拼接在一起,就是副讓人反胃的形象。

  “這什么玩意兒?”

  俞振還期待著,以為能看到些正經(jīng)八百的反派呢,誰知反派不僅可以兇神惡煞,也可以丑陋不堪。

  不過人天生張這樣,一個勁兒說它丑也可能有些不公平,但大家確實也都覺得不堪入目,只好繼續(xù)得罪了。

  “雖然說眾生平等我們不方便置喙太多吧,但是總不至于,連評論‘什么動物好看什么動物丑’的偏見的資格都沒有。

  我也好想捧本《百科全書》,查查是什么,但是目前好像還沒有任何一款搜題軟件提供這個服務(wù)?!?p>  顧銘一邊為自己的失禮辯解,一邊側(cè)目,打算眼不見為凈了。

  如果對方能說話的話,一定會指責(zé)他們的愈發(fā)失禮。

  這種權(quán)宜之計,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左右兩邊,同樣鉆出兩只大同小異的東西來,把大家的視線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比起一般的耗子,它們指定是挨過輻射的,要不就是廣東“三吱兒”那種毛都沒長齊的,甚是埋汰。

  “這玩意兒叫裸鼴鼠。”

  季鈺還是認(rèn)出來了,為此他還強迫自己多看了兩眼,并意識到,求知有時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它們一直在地底深入淺出的,生存能力極強,有真社會性。

  另外,它們還退化了感官,換句話講,哪怕我們攻擊奏效,也打不疼它們?!?p>  弄死是沒必要的,它們又沒怎么的,打還打不跑。

  放著不管呢,有些膈應(yīng)倒是其次,它們這會子出現(xiàn),總不可能是來演繹,什么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

  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暗示哥仨三十六計走為上,或者說落荒而逃。

  顧銘翻身就躥上了礦車,剩余兩人也沒落下太多,陸續(xù)上了車,

  “然后嘞?”

  俞振才意識到好像沒什么動力設(shè)施,隨后開始瘋狂震動。

  才抖三下就又被摁住了,

  “你想干什么?”

  “給小車一個加速度?!?p>  “是不是傻?!”

  這家伙應(yīng)該是義務(wù)教育的漏網(wǎng)之魚,在進(jìn)行“水底揪頭發(fā),看能不能浮起來”的嘗試。

  不過伴隨俞振的想當(dāng)然,車子竟然真的動起來了,還一發(fā)不可收拾向下運動。

  或許是重心改變打破了原本的受力平衡,開始做變速運動了吧。

  當(dāng)年阿羅納克斯教授混淆過靜力學(xué)和動力學(xué),我估計這幾個家伙也忘得七七八八了。

  這概念里不科學(xué)的劇情發(fā)展,弄得三人的表情,多少有些微妙。

  但動了就是動了,這個是沒什么疑問,現(xiàn)實最多由理論解釋,卻無法單靠理論去改變。

  更何況這些人的理論知識,都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分分鐘讓人揭棺而起。

  “話說哥幾個,你們多久沒坐過山車了?”

  現(xiàn)在,眾人的心思,可就不在剛剛討論的事情上了,俞振感受著加速度,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

  “實不相瞞,打娘胎就開始恐高,這輩子估計沒法碰,”

  季鈺老實地交代。

  “我上回去游樂園,還是十歲左右,身高被卡得死死的,”

  顧銘這時候也沒什么驕傲的資本。

  得,一車人,硬是湊不出一個老乘客,更何況現(xiàn)在這局面比過山車還刺激。

  好在,這里沒有恐懼這種持久的感官,三個雛兒還算鎮(zhèn)定。

  不過好像被削弱的不止恐懼感,三人也沒感受到影視劇里那種刺激。

  便是撲面而來的颶風(fēng),此時也只是聊勝于無,莫不是地底空氣流通不順暢?不應(yīng)該啊,哥幾個動得不挺勤快嘛。

  “它們追上來了!”

  季鈺回過頭,看著三坨肉團子四足騰空,正以與種族不匹配的速度,向自己方向奔赴而來。

  俞振當(dāng)機立斷又開始搖晃。

  “大哥,你冷靜一點,會翻的!”

  顧銘一身冷汗啊,但剛剛?cè)思掖_實歪打正著,自己又沒什么好主意,只能出言提醒。

  你這不行啊,當(dāng)領(lǐng)隊的,錯了就錯了嘛,朝令夕改算怎么回事?

  “感覺加速了?!?p>  一個已經(jīng)夠上火了,另一個還要火上澆油,

  “周圍黑不溜秋的又沒有參照物,你上哪得的結(jié)論?!?p>  臉上從剛剛開始打過來的風(fēng)就有限的,哪這么容易感知,糊弄誰呢?

  就算軌道傾斜能給加速度,但是,我們不已經(jīng)在地底下了嗎?這還能往哪兒延伸吶?

  真是各處顛倒,叫人心跳加速,感覺天翻地覆。

  要不是“止戰(zhàn)之殤”不是正經(jīng)的定身術(shù),現(xiàn)在這倆活寶一個也跑不掉。

  “快看,出口!”

  顧銘這時按下葫蘆浮起瓢,哪顧得上許多,聽見這句,愈覺不可思議。

  這截軌道怕不是段滑梯吧?

  您的理智已欠費,請充值。

  好的吧,顧銘決定,再作分析就扇自己一耳光。

  主要思想肯滑坡,那辦法總比困難多。

  回過頭,確實沒有問題,遠(yuǎn)處的白光若隱若現(xiàn),

  “季鈺,白羽呢?”

  小學(xué)弟抬起胳膊,茶壺大小的鷗雀從遠(yuǎn)處掠過,扎扎實實扣在小臂上。

  眼見后邊的鼴鼠們還有些距離,洞口又近在咫尺。

  季鈺與俞振紛紛把姿勢從剛剛的支撐著小車,改成倚靠著小車,松了口氣。

  “喂,剛剛的裸鼴鼠,有三只是吧?”

  顧銘眼尖,冒著一秒推倒flag的風(fēng)險,此時重又冷靜下來。

  聽他這么一提,兩人齊齊轉(zhuǎn)目。

  果不其然,一前一后奔走的,確實只有兩頭。

  當(dāng)隊長肯定沒必要多做確認(rèn),而是先一步做起了更壞的打算,

  “變大些,白羽!”

  隨著一聲令下,膨脹起的白鳥重出江湖,滑翔在三人頭頂。

  經(jīng)歷一番波折,季鈺也算有些如臂使指的味道,此時倒不至精疲力盡。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還沒等季鈺發(fā)表

  “兩頭大小相仿,都是雄性,說不定雌性正在后邊坐享其成,是各位杞人憂天”

  的高談闊論時。

  前方的軌道正中就裂出了一道縫隙。

  兩只白花花的爪子剝開泥層,露出標(biāo)志性的大板牙,

  “傳說中又聾有瞎的玩意兒這么坑人的嗎?”

  俞振正不受控制進(jìn)行吐槽呢,小礦車就不偏不倚,撞向了那塊,通往自由旅途中的,絆腳石。

  預(yù)知后事如何,且等我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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