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踹碎了那塊玻璃墻,洛琛明顯有些顯出疲態(tài)來,此時木在原地沒有進(jìn)一步動作。
可能是好久沒經(jīng)受什么刺激,哽住了吧。
換作顧銘這種,哪怕盡數(shù)破了對面的招式,也不肯長出一口氣的,畢竟敵眾我寡的依舊難招架。
更何況這道聊勝于無的屏障擺明就是要掩人耳目的,聲東擊西的手法,在場的各位屢試不爽。
雖然同樣的招式,往后的使用不一定不奏效,但起碼會讓人心里有戒備。
但洛琛有這么謹(jǐn)慎嗎?絕對不可能!
他只是撣了撣手,輕蔑地看了看那邊徒勞無功的二人組,連嘲諷的話都懶得說,準(zhǔn)備打道回府。
“我好像先前沒說過你能跑掉?!?p> 還不等他張狂一下子,辛餒直接將雙臂繞過小孩子的腋下,鎖住雙肩,死死扣住。
這回的分量,比先前北極熊或者巨型羽翅鱟帶來的,又有不同。
也不是沒道理啊,同樣是重物,手上抗著,和肩上背著,能一樣嗎?
欸,不對呀,這通常肩膀的承重比手臂上可強多了,更何況,看年紀(jì),這還是個小學(xué)生,早背慣了書包的那種。
這個還是有說頭的,這個...呃...重心...啊對,重心。
手上承重,像先前似的,重心都在一條線上,
直接擺個頂天立地的姿勢,只要力氣夠大就過去了。
現(xiàn)在不一樣,辛餒一個勁往后倒,本來分量就夠折磨人的,現(xiàn)在還要應(yīng)對重心后移的問題。
一個不留神可能就像倒地的烏龜一樣,再起不了身。
呼——總算圓過來了,不然還挺不踏實。
而且,現(xiàn)在無從發(fā)力抵抗,總不能學(xué)短視頻里那些搔首弄姿的pose吧,不頂事啊。
目前的情形,還真讓人有些傻眼。
事已至此,就真的沒有墨跡的必要了。
洪熱直接祭出寶鼎,催動自己全身加持,使其膨脹成半身的大小,
放大招?。磕欠钆愕降?。
魏鑭最好操作了,直接將金屬球投入鼎口,
但就這樣也不太安分,不規(guī)則的球在鼎里“咣當(dāng)咣當(dāng)”滾動。
“你就不能輕點嗎?”
蓄力之余,洪熱吐槽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魏鑭陪笑道,別說,場面是真的真實。
啥叫“真的真實”?莫不是前面有什么鬧著玩的劇情?
倒也不是,哪怕是“天堂藍(lán)”造的幻境也栩栩如生,
哎呀,反正咱就是說細(xì)節(jié)越來越到位了,一整個唬住。
也就是魏鑭在墨跡,畢竟屬于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竣工了,其他人也沒閑著。
畢竟晾著信餒在遠(yuǎn)處死命纏住洛琛,太折磨了。
徐杜、仇膂緊隨其后,雙雙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
“世上真有這種操作嗎?”
被束縛之余,看到此情此景的洛琛依舊難以置信。
“為了應(yīng)景就削微破個例嘛,
不然讓海蝎子和北極熊各自斷一臂?
太殘忍了吧~”
一個聲音在小小的腦袋里回響。
林涓投入了花瓣,白雀擺出了花手。
這種程度的能量聚集,要再撒把雪塊就多此一舉了,
洪熱迅速地醞釀開來,
什么“臨兵斗者陣列前行”,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全叫他念叨了一遍。
但他就會這兩句,但光兩句就能成型嗎?過家家吶!
翻過來調(diào)過去念了好幾遍,鼎是沒什么花樣,只慢慢沸騰起來,胸口卻也不怎么安分。
旁邊的人,這會兒只好寄希望于他,眼巴巴看著。
能搗鼓出個什么,心里可一點數(shù)沒有了。
活著干死了算,開弓沒有回頭箭嗒!
(今日份打卡,不過以前好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來著,
算了算了,異曲同工,換湯不換藥)
洪熱從下往上將鼎一掀,鼎口/徑直對牢了年輕人,
(之所以加“/”,是擔(dān)心有人看岔劈,甭到時看見“口徑”一臉懵逼,尋思啥鼎啊,還有口徑)
五色洪流,從鼎身傾瀉而出。
你道是哪五色?
卻是,鑭質(zhì)金屬球的銀、
冰晶巨型羽翅鱟的靛、
“天堂藍(lán)”的...藍(lán)(重復(fù)用字真是不好意思)、
以及北極熊的白,
還有道“濕婆之舞”獨有特效的紅紫黑交錯的混度光流,
?。阏f好像剛剛白雀好像沒有插一手,
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
一并發(fā)難,攻敵必救。
還沒完呢,那只灌灌,此時用背部接下了淌過來的彩色流光,又一次進(jìn)行增幅。
這一回的工作量非同小可,
陸旻也感覺心口一疼。
要她花容失色容易,
但香消玉損這太折磨了。
反正“出師未捷身先死”現(xiàn)在擱她身上太煞風(fēng)景,還不如留她個全盛狀態(tài),完事了再“秋后算賬”呢,
因此難得的,反噬并沒有帶來太大的影響。
反觀洛琛的情形,就不太妙,增粗一倍的流光柱,想必是打不偏的,
自己又被背后的累贅牢牢鎖住,
這生吃下來可不是好果子。
陡然的,糾纏在一起的兩人面前,出現(xiàn)又一道六芒星陣。
陣法正中的六邊形,開始蓄積能量,
不多時卻凝結(jié)出一條色彩斑斕的龍頭來,
“昂”地一聲怒吼,破陣而去,在空中盤旋著撞上了襲來的威脅。
濃煙乍起,星月無光。
最先撐不住的是洪熱,作為“始作俑者”是頭昏腦漲,眼前一灰,是匍匐在地,
待得大腦供血跟上,這才重又將目光對準(zhǔn)面前的迷霧騰騰,望眼欲穿。
都說“有煙無傷”,但這要是再無傷,那估計只能洗洗睡坐以待斃了。
“滴答——滴答——”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這個響動,排除打偏的可能,
大概率,不說卓有成效,起碼也不會無功而返了吧,洪熱艱難的勾起嘴角。
煙霧散去,映入眼簾的是稍顯狼狽的某人。
洛琛的袖口,慢慢沁出兩條血***心打理的頭發(fā)現(xiàn)在也蓬松臟亂。
身上的西服雖沒有破破爛爛,但明顯有了幾條褶皺,在透過煙塵的月光照耀下,也沒什么光澤,
若被季鈺看到,估計就要考慮賠錢的事了。
盡管自己沒有擦到對波的余威,但是該受的傷害,也是逃不過系統(tǒng)計算的。
另一邊,竭盡全力的剩余幾人也再撐不住,
同時,其中一部分人有點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另一部分則覺得再人難勝天,萬分無奈。
此時不約而同,齊齊單膝跪地。
連同剛鎖住洛琛后脊的辛餒,此時也沒了氣力,
松開雙臂,眼睜睜看著人將要離去。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洛琛一則有些不敢托大,二則擔(dān)心后方著火,
盡管不敢出多大事情他都壓得下來,但是真被別人遂愿,落下把柄,以后就不方便狂妄了。
自己沒有落下風(fēng),但確實沒能全身而退,在場的諸位也不算無功而返。
退場的狠話還是要放的:
“咳、咳,黔驢技窮的話我可就不奉陪了。
知道你們不甘心,但恐怕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你們的負(fù)隅頑抗我很欣賞,故暫且高抬貴手,少得寸進(jìn)尺,你們離我還有些距離?!?p> 說罷,縱身飛躍,落回剛剛落下的樹枝上,蹦蹦跳跳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