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戰(zhàn)事,毫無疑問已經(jīng)開啟了,但天上的劇情同樣發(fā)展的如火如荼,
說書的一張嘴,自然難表兩家話,但總也得分個輕重緩急,我且從最輕的部分開始說起。
而這里面,最容易三言兩語說清楚的,主人公還得是何彪,
而他的故事如果要講,時間得往前提一下。
雖然以我的習(xí)慣,故事線總是齊頭并進(jìn),不太有疏漏的,但萬事都有例外嘛。
不避諱的說,顧銘和莫怏是早早被我欽定的主角,其余人的故事或多或少都跟他們糾葛,
但這也并不是說,蕩開一筆的文章我就不做了。
還是早先的話,故事能有主次之分,但現(xiàn)實(shí)卻沒有貴賤之別。
就是何彪掉下去,得了仙人指路,一覺睡出個掛來。
這呼嚕怎么打,仙人什么模樣,我也會盡我所能,一字不落描述的。
當(dāng)然,何彪的經(jīng)歷還真沒那么輕松,不然叫他上這兒干什么來了?
自打天花板“轟隆”一聲砸向他天靈蓋,他便木然在原地。
于他本身,游戲打多了,動漫看久了,同現(xiàn)實(shí)生活,總有些莫名的隔閡,什么都會猶豫一下。
不過吧,任何事情都得分場合,這一次猶豫可能要了命了會,
可要一天建成羅馬也是癡心妄想,先前木訥,關(guān)鍵時刻就能覺醒出迅捷的應(yīng)激性?鬧呢!
因此,他也只眼睜睜,看著那塊布滿褶皺的樹皮,就朝著他抬起的面門子上砸將過來。
不過,再木訥的人也不會等死啊。
這又不是過馬路撞過來的汽車,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yīng),
而且,何彪也算死過一次的人了,有點(diǎn)經(jīng)驗(yàn)也沒那么慌張。
就算是大禍臨頭的時節(jié)還要捧住自己的手腕左右揉搓,隨后支棱起胳膊肘。
關(guān)節(jié)不合時宜的“咔咔”作響,好像沒辦法舉那么高,
這時候掉鏈子,柔韌性這么差的嗎?
何彪急中生智,旋即向后倒下,
無非是個角度問題嘛,手臂轉(zhuǎn)不過來,難不成我也轉(zhuǎn)不過來嗎?
你說這人是不是軸啊,你跑不行嗎?一定要硬碰硬,就你是真男人吶?
算了,我說什么他也聽不到。
但是這不躺不要緊,一躺不對勁。
以往,就是往草皮上一倒,那也硌得人生疼,
現(xiàn)在的背部,好像陷入一塊棉花糖似的直接陷了下去。
這還不算什么,如果地面是泥濘些,反饋起來感覺柔軟倒也還則罷了,
怎么當(dāng)下,雖說一個不留神沒注意背后,但一路走來總感覺地面都差不多呀,
怎么單獨(dú)這片,這倒下去跟沒底一樣?
一般來說,一個人臥倒,也就是“滴答”幾秒的事,人的反應(yīng)也需要時間,而何彪需要的時間又比別人還多些,也不知道多出來幾息,他才回過神來,不住地四處觀望。
上頭,還有些外邊透進(jìn)來的光亮,分辨得出些許色彩,而且,明眼都看得出來是漸行漸遠(yuǎn)。
兩旁,也分不清是泥層還是石塊,怎么烏漆嘛黑得這么徹底。
莫不是在平流層掉出了軟流層的動靜,他現(xiàn)在可沒心思感嘆其間的新鮮。
不?這是要掉哪去啊?
“喂——嗨——有人嗎——”沒人,那幾個是頭也不回就走了,不過估計(jì)就留下了也一同落難,于事無補(bǔ)。
但這么小氛圍里,通常坐井觀天的情況下會有回音吧?啥響動都沒有。
倒也不是完全什么動靜也沒,起碼風(fēng)還在他耳邊“嗖嗖”地吹,好不歡實(shí)。
你瞅瞅,恁歡實(shí)都不帶停的,幸災(zāi)樂禍嘛這不是?
原來,自己也不是倒在哪個特別的材質(zhì)上,完全是往更低的地方落了下去。
他自己不知道,我卻門清,這是步了瀑布邊那幾個家伙的后塵,
這么說也不對,他自由落體這會兒,外面那幾個保不齊在耍貧嘴,抑或是在懸崖邊同牛兒斗智斗勇,說是誰步誰后塵,此時單看一邊...還是能有定論的。
雖說這邊事發(fā)的在前,但是墜落的部分我已經(jīng)特別作過文章,順道掂量過,我不怎么會寫,所以這里的事情書說簡單。
而等到他再一次睜開眼睛,周圍又是別一番景象。
同樹洞隧道里一樣的黑黢黢,
但他的眼睛居然能適應(yīng),起碼看得清周圍的泥墻土塊。
這參照物并不多明顯,此時的他想伸手看看能不能見五指,
但天不隨人愿,手指拇頭勾了勾,能動,也不怎么疼,就是有些沒歸位,現(xiàn)在還不屬于自己。
“聽話!”他發(fā)號施令起來,希望能起點(diǎn)作用,
但這個世界畢竟還有唯物的成分,終歸要緩一段時間。
但他心倒放挺寬,囈語道:“也行,好賴還能說出話?!?p> 自己是橫倒在地面上的,難為后腦勺沒什么大礙,希望別把小腦什么砸壞,影響身體平衡或別的什么之類的吧。
此時的他卻也不想躺平,把脖頸(geng,第三聲,語文考試?yán)锊欢ㄆ跁?,我提一嘴)往上那么一抬?p> 一道光,也不知道是合時宜還是不合時宜地,刺進(jìn)了眼睛。
那一束光,那瞬間,是多么痛得刺眼,何彪的視線,是一瞥,暫時還舍不得熄滅...(改自孫燕姿《逆光》,別問為什么亂入,問就是湊字?jǐn)?shù))
不對啊,剛剛才傍晚,自己要是掉了一個更次(這就是他沒什么常識了,一個更次也就兩個小時,在他概念里還以為是一晚上呢,也不能老追番,有空也得讀書的嘛),焉有命在?
莫不是星光,月光?
這些天體能這么晃眼?
手勉強(qiáng)終于是聽使喚了些,抬起來,放臥蠶上,揉了揉。
不是?你等會。你個糙老爺們分得清啥叫臥蠶嘛?還有你有嘛?那充其量就是眼袋。
而且,誰搓眼睛揉眼袋的,你當(dāng)抹眼淚呀?不都是往眼皮那位置按摩的嗎?搞不懂他。
得虧是他手沒多臟,不然這一揉搓,估計(jì)也難受得夠嗆。
待得把手拿開,原來是背后兩個孔洞透出來的光,適應(yīng)一會兒也就沒怎么刺眼了,
這還是何彪往后仰頭見著的,這么看畢竟不舒服,
他右手從眼眉子底下放落,撐住地面,身體這么翻了過來,
正打算正眼觀看呢,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三道人影,
這可把他嚇得,好一陣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