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遇見最好的自己

　　這是一張自拍照：一個長發(fā)、嫵媚的女子，穿著浴袍躺在吳俊榮身邊，吳俊榮是熟睡的狀態(tài)。

　　我深呼吸，強忍著淚水，畢竟這個時候，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我要弄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手機鈴聲響起，是莊彧睿打來的。我看了一眼，沒有接，也沒有心思接。

　　我癱坐在陽臺上，腦子里出現的是我們平時一起的各種畫面。

　　咖啡店。

　　“什么情況？居然不接我電話?！鼻f彧睿在柜臺前自言自語。

　　一能集團。

　　“莫總，這‘半仙’說走就走了，工作還沒交接呢?！标懛舶岩粋€信封放在莫錦卓面前。

　　莫錦卓拿起信封，打開，是一堆照片。他一張一張的翻看，

　　“她不會辭職的?！?p>　　下午。

　　我在陽臺坐了整整一個上午。我把手伸向陽光的地方。片刻后，我突然起身。

　　鑫盛集團。

　　“正融發(fā)了正式的招標邀請函。”小卑一邊走進吳俊榮的辦公室一邊說。

　　“具體時間？”

　　吳俊榮放下鼠標，看向小卑。

　　“下周三上午9點?！?p>　　“知道了?！?p>　　他說完這句話，憂心忡忡，想起小卑之前跟他說的，

　　‘我昨天給您打電話，是想提醒您，喬衫和夏總接觸過?！?p>　　他一直覺得那天在酒店應該不會那么簡單。如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他為什么會只穿了內褲？如果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到現在都是風平浪靜？

　　他陷入沉思。

　　一能集團。

　　電梯門打開后，一雙黑色高跟鞋出現，一進入辦公區(qū)，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一個地方——黑色的高跟鞋，一身紅色的職業(yè)裝，一臉精致的妝容，一頭干練的齊耳短發(fā)，邁著自信的步伐，穿過辦公區(qū)。

　　“這是莊工？”

　　“應該是吧。”

　　留下一群竊竊私語的人們。

　　我敲了敲莫錦卓的門。

　　“進?！?p>　　我推門而入，正好與陸凡打個照面。

　　陸凡一臉的驚訝?？磥?，我今天的打扮確實讓他們感覺了的異樣。

　　“你，‘半仙’？”

　　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繞過他朝莫錦卓走去。

　　陸凡目光隨著我轉動，

　　“這是上演的大變活人？”

　　我在莫錦卓辦公桌前站定，看見了人事部幫我轉交的還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的辭呈。

　　“歡迎回來?！?p>　　他拿起桌上的辭呈斯了。

　　“你一直沒打開？”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辭職?！?p>　　“你知道些什么？”我堅定的眼神看著他。

　　“馬上要開戰(zhàn)了。既然你回來了，就進入戰(zhàn)備狀態(tài)吧。下周三上午九點一較高低，其他的事情交給我?！?p>　　我們四目交接，遲疑了片刻，我轉身離開。

　　他回想起坤達的魏總跟他見面的情況。

　　“魏總？”

　　坤達的魏總突然到訪。

　　“莫總，我今天來是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那個喬衫想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

　　魏總把喬衫和他見面的情況說了一遍。

　　“我最終并沒有答應他們的投資，我總覺得這事有蹊蹺。”

　　“我會查清楚的。”

　　莫錦卓回想著，起身走向窗前，雙手插褲兜。

　　“是時候合作了?！?p>　　吳俊榮收到一條莫錦卓微信通知，

　　“見個面吧，我在你公司樓下的咖啡廳?！?p>　　我?guī)е鴰讉€同事忙著做方案、做報價、做標書。

　　晚上我接上吳希堯，開車回家的路上，

　　“我好像換了一個媽媽?！?p>　　“那你喜歡之前的媽媽還是現在的？”

　　“我都喜歡?！?p>　　我們開門進家后，在門口換鞋，聞到一股飯菜香。

　　“好香啊?！?p>　　吳希堯換好鞋，跑到餐桌前。我隨后也跟過去。吳俊榮把最后一個菜放到桌子上。

　　“回來啦？”

　　吳俊榮笑著看著我。

　　我面無表情的轉身，走進了洗手間。

　　飯桌上

　　“爸爸，你看媽媽今天漂亮么？”

　　“恩，漂亮！怎么想起剪短發(fā)了？這衣服也沒見你穿過，新買的么？”

　　“雖然現在的媽媽很漂亮，但是，我還是覺得長發(fā)的媽媽更好看?！?p>　　“你媽媽怎么樣都好看?！?p>　　任憑他們父子怎么討論，我卻一言不發(fā)。吳希堯畢竟是孩子沒有察覺，可是吳俊榮感覺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氛圍。

　　吳希堯睡后，我沖了一個澡，擦著頭走出來。吳俊榮正在換睡衣，“今天看你不高興，是有什么事兒么？”

　　吳俊榮換好睡衣小心翼翼的看向我。

　　我把毛巾扔在梳妝臺上，看向他。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不想再跟我一起生活，你要說出來，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p>　　“說過?！?p>　　我拿起床上的手機，找到微信，打開圖片，然后把手機扔到他面前。

　　他遲疑了一下，拿起手機，看著圖片愣了幾秒鐘，然后反應過來。

　　“我，我……”

　　我盯著他，等著他給我答案，看他支支吾吾，我頓時明白了，

　　“那就按離婚協議辦吧，你凈身出戶?！?p>　　吳俊榮欲言又止。

　　他收拾好行李，拉著箱子走出臥室，又進了吳希堯的臥室，輕輕的在吳希堯額頭吻了一下。

　　我依然站在原地，壓制著怒火。我知道，現在不能大嚷也不能大叫，要保持冷靜。這個家就這么散了。我要怎么跟雙方的父母交代，我要怎么跟孩子交代，此時的我不能亂了陣腳。

　　吳俊榮拉著箱子走在小區(qū)里，時不時的回頭看，旁邊的花叢旁有一個身影拿著手機連續(xù)拍了幾張照片。

　　喬衫在家里悠閑的喝著紅酒，手機通知響，打開一看，是幾張吳俊榮拉著箱子走的照片。喬衫露出得意的笑容。

　　某高檔小區(qū)內。

　　莫錦卓正在跑步機上跑步。門鈴突然響起，他從跑步機上下來，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一下，露出笑容。

　　早上，送吳希堯的路上，他問我，怎么早上沒看見爸爸？我告訴他，爸爸要出差一周。

　　我剛到辦公室，莊彧睿的電話又來了。

　　“你昨天怎么不接電話?！?p>　　“忙！”

　　“這周你回不回家？”

　　“不！”

　　“今天怎么惜字如金?。吭趺戳四?？”

　　“如果我說吳俊榮出軌了，你信么？”

　　“絕不可能，連媽都看的出來，他多喜歡你?！?p>　　“是呢，掛了吧，我要干活了。”

　　放下手機，我調整了一下情緒，投入到工作當中。

　　“不會真有什么事吧？”掛了電話，莊彧睿自言自語。

　　鑫盛集團。

　　吳俊榮沒有來公司，小卑一如往常的做著自己的工作。

　　“卑子姐，我聽說，吳總……”技術部的小李在小卑的工位旁站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做好你該做的事情?！?p>　　“可是吳總不來，我們這標書、報價的，誰審核??？”

　　“做好了么？做好了給我就行?！?p>　　“你也看不懂啊。”

　　“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了，做好你自己分內的事。”

　　小卑繼續(xù)手頭的工作。

　　喬衫剛走出正融公司，手機收到一條微信通知

　　“吳俊榮今天沒來公司?！?p>　　喬衫笑了笑，加快了步伐。

　　大家都在緊張忙碌中，為了周三的開標做足準備工作。吳俊榮一直沒有出現，鑫盛公司的員工也都議論紛紛。小卑每天都在努力工作。

　　我連續(xù)幾天都加班，把吳希堯放在了莊彧睿家里。至于和吳俊榮的事情，只是大概和莊彧睿說了一下，因為我沒有多余的時間細說。我想著等周三過后在想想應該怎么跟家里說。

　　莫錦卓這幾天卻難得的準時上班。

　　我左手抱著標書，右手敲了敲莫錦卓辦公室的門。

　　“進。”

　　我把標書放在桌子上，他放下手里的工作，抬頭看著我

　　“都成熊貓眼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最后一戰(zhàn)?！?p>　　“好！”

　　托著一身疲憊，回到家，已經是下午，洗個澡感覺舒服多了。訂好了明天早起的鬧鐘，把手機調了靜音，在抽屜里拿出安眠藥吃了一片，帶上眼罩，準備睡個好覺。

　　這幾天，莊彧睿忙壞了，又要接王意喬，又要接吳希堯，晚上回家還要做飯。

　　“你們兩個快去洗手，吃飯了?！?p>　　莊彧睿在廚房里盛好米飯，端到餐桌上，兩個孩子嬉笑著跑進洗手間爭著搶著洗手。

　　“多吃菜，吳希堯，你吃飯的時候多嚼幾下，囫圇吞棗的，對胃不好?！?p>　　“胃在哪？”吳希堯笑著問。

　　王意喬用手摸他的胃部說：“胃在這。”

　　吳希堯咯咯笑著，

　　“癢，癢”

　　‘鈴鈴……’

　　鬧鐘響了，沒想到我睡了十多個小時，大概是最近身心疲憊，一直沒怎么睡覺，幸虧昨天吃了藥，不然這又是一夜無眠。我摘下眼罩，洗漱后，穿上我的‘戰(zhàn)袍’，開車奔赴公司。

　　一能集團。

　　我把車停好，走到公司大廳的時候，看見莫錦卓和陸凡已經從電梯里出來了，陸凡拎著包。

　　他們兩個朝我走來，

　　“‘半仙’你遲到嘍！”

　　我調轉方向，跟他們一起朝門口走去。

　　鑫盛集團。

　　“小李，今天，你就不用去參加開標了?！?p>　　小卑對正收拾東西準備出發(fā)的小李說。

　　“吳總沒在，我再不去，有技術問題你能解決？”

　　“或許可以?！?p>　　小卑說完笑了笑。

　　正融集團會議室。

　　喬衫和那個外國人已經在座位上等候，這時莫錦卓、陸凡和我也進入到會議室，我們坐在喬衫對面。

　　“呦，這不是坤達的總經理喬衫么？沒聽說坤達也參加這次招標??？”

　　陸凡一邊把資料放好，一邊盯著喬衫說。

　　喬衫冷笑了一下，目光看向莫錦卓。

　　“托莫總的福，坤達的總經理我只當了幾天?！?p>　　“特倍爾的第二大股東，可比坤達的總經理有意思?！?p>　　喬衫聽完這話，輕蔑的笑了一下。

　　“聽說，鑫盛吳總的老婆給莫總打工，想來您旁邊的這位漂亮女士就是吧？你別說，吳總還真是好福氣呢?！?p>　　“一個人逞口舌之快，代表她內心是極度缺乏自信的。難不成喬總對今天的開標沒有信心么？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占卜一下今日開標結果。”

　　“對對，500塊錢一卦?！标懛哺胶汀?p>　　喬衫撇了我一眼，不做聲了。莫錦卓在一旁偷偷的笑。

　　林總一行三人這時走進會議室。林總坐在中間，其他人分坐兩旁。

　　我和林總的目光交接，互相點頭示意。

　　時間顯示8:58分。

　　“林總，可以開始了么？”

　　喬衫笑看著林總。

　　“還差一家，在等等?！?p>　　喬衫一臉疑惑。

　　“不好意思，各位?！眰鱽硪粋€男人的聲音。

　　眾人把目光投向門口，吳俊榮帶著小卑出現了。

　　“吳俊榮？”

　　喬衫一臉的不敢相信。

　　“吳總的時間卡的很準?！绷挚偪戳艘幌率直?，笑著說。

　　“不好意思。”吳俊榮再次致歉。

　　我和吳俊榮的目光交接幾秒，我就看向別處了。

　　吳俊榮和小卑的位置與喬衫隔了兩個座位。

　　“時間也到了，那就開標吧?！绷挚傉f。

　　“很高興，在座的各位能夠經過多輪篩選，進入到最后開標階段。請將你們的標書放到前面來。唱標之前我在重復一下，各位只有一次機會，唱標之后不許更改價格。稍后我們的技術團隊會對方案、價格等多方因素進行考核，最終確定中標單位。雖然不是價低者中標，但還是請各位拿出你們的誠意?！币粋€扎著辮子的女職員說。

　　小卑，陸凡，喬衫陸續(xù)把標書放到林總面前，女職員每拿起一份標書就展示給大家看。

　　“標書密封完好?！?p>　　裝標書的袋子拆封后，女職員拿出標書分發(fā)給林總和另一個男士，這個男士是正融的技術總監(jiān)——福海鵬

　　“特倍爾報價是1.2億?！?p>　　這個驚人的數字一出，只有喬衫面不改色，其他人都表情嚴肅。

　　又是一通拆標書操作。

　　“一能集團報價9900萬。”

　　喬衫聽到這個價格，扭頭看向林總。林總假裝看標書。

　　拆標書的操作再次重復。

　　“鑫盛集團報價9900萬。”

　　喬衫看了看莫錦卓，又看了看吳俊榮，好像明白了什么。

　　“唱標完畢，請各位稍等，我們會盡快公布中標單位?！?p>　　說完，林總一行人暫時離開會議室。

　　喬衫和外國人兩個人竊竊私語了幾句，喬衫就起身朝門口走去，打開門的時候發(fā)現門口有人。

　　“不好意思，在沒有公布中標單位前，任何人不得擅自離場?！?p>　　喬衫被勸退，回了座位。

　　“都這時候了，還不老實呢”陸凡自言自語。

　　“你說什么？”

　　“我自言自語不行噢?！?p>　　陸凡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

　　正融的團隊在加急審核，會議室的人們在煎熬的等待。

　　三個小時過去，終于，林總一行人再次進入會議室。

　　林總站在中間，笑著看了看莫錦卓和吳俊榮。

　　“經過各方面的審核，小寨莊二期改造項目中標單位是，一能集團和鑫盛集團?！迸殕T說。

　　我們大家高興的松了一口氣。

　　林總說：“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們失望?！?p>　　除了喬衫和外國人，大家起身鼓掌。

　　“林總，我們先去準備后續(xù)工作。”福海鵬說。

　　林總點點頭。

　　女職員和福海鵬先行離開。

　　喬衫起身走到林總面前，

　　“林叔叔，你不是答應我了么？”

　　“答應你什么？”

　　“我們那天聊的?！?p>　　林總回想起那天喬衫再次登門找他的情形：

　　“林叔叔，咱們也不是外人，我就直接跟您說了，小寨莊二期這個項目您看能不能暗箱操作給我，我把您那部分的給您留出來?！?p>　　“留多少？”

　　“2000萬，您看行么？”

　　林總笑了笑沒說話。

　　“我那天并沒答應你?！?p>　　“可是您并沒拒絕我?。俊?p>　　“你啊，在國外呆的時間久了，怕是忘了中國人的待客和為人處世之道。你要好好學學怎么做一個中國人。”

　　林總說完，笑著離開了。

　　喬衫氣及敗壞的站在原地。

　　“吳總，一起坐坐，談談合作?！?p>　　莫錦卓對著吳俊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家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喬衫回過身看向他們，

　　“你們兩個耍我？”

　　“呦，您這意思，我和莫總是一伙的？”吳俊榮明知故問。

　　“你們兩個好手段啊，看來是我小瞧你們了。”喬衫冷‘哼’了一下。

　　“你不是小瞧我們，而是你打心眼里就小瞧了中國人?！蹦\卓補充道。

　　莫錦卓說完，大家就陸續(xù)離開了。剩下氣急敗壞的喬衫。外國人起身對喬衫說：“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需要重新考慮股權分配的問題。”

　　陸凡把中標的消息提前傳回公司，同事們早就準備了歡迎儀式。我們一進入辦公區(qū)，大家蜂擁而至。

　　鑫盛集團

　　張董已經在辦公區(qū)等待吳俊榮和小卑。

　　他們剛一進辦公區(qū)，張董就帶領大家共同鼓掌歡迎。

　　“好樣的?！睆埗牧伺膮强s的肩膀。

　　一能集團。

　　我癱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閉著眼睛正在想，工作告一段落，我也該想想自己的事了。

　　‘咚咚’

　　兩聲敲門聲。

　　我睜開眼時，莫錦卓已經走到我面前。

　　“聊聊？”

　　說著，他坐在我旁邊，把一個信封放茶幾上，推到了我面前。

　　我低頭看著這個信封，

　　“這么快獎金就到位了？”

　　莫錦卓笑而不語，示意我打開。

　　我的目光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信封上，伸手拿起信封，把里面的東西掏出來一看，我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全是照片，有那天吳俊榮喝多，夏總架著他去酒店的，還有一個女的在房間門前左顧右盼看的，還有吳俊榮離開家那天偷拍他的人等等。

　　我笑了一聲，

　　“你還真把自己當黃雀了?！?p>　　“這一切都是喬衫設的計，為的就是打擊吳俊榮，讓鑫盛退出招標。”

　　我放下照片，看著他，

　　“如果是計，為什么他不跟我解釋，卻默認呢?！?p>　　“這個是我的主意?！?p>　　莫錦卓跟我說了他跟吳俊榮見面的情況。

　　鑫盛樓下咖啡廳。

　　莫錦卓和吳俊榮兩個人對面坐著，每個人面前都有一杯咖啡。

　　“我們兩個是時候合作了?！蹦\卓率先開口。

　　“怎么合作？”

　　“不能讓喬衫和她的特倍爾得逞。咱們兩家公司雖然占領大部分市場，但是我們給小公司留了一席之地，可是，如果喬衫帶著她的特倍爾進來，也許我們兩家還能活，但是其他企業(yè)就不好說了。所以為了他們也為了我們自己，咱們這次需要真誠的合作?！?p>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眳强s喝了一口咖啡。

　　“原來是知己，那天夏總跟你的飯局喬衫出現了。”

　　“我知道他們一定有接觸，是什么樣的條件讓夏總妥協，看來喬衫這個嘴不一般啊。”

　　“喬衫以為從你的家庭入手就可以得逞，那我們就陪他演一出好戲。她一定會想法聯系莊彧婧，把你的床照發(fā)給她，你到時候千萬不要解釋，等你被掃地出門，喬衫就一定會以為這事成了?！?p>　　“你說的倒是輕松，我被掃地出門后，我可沒地方去?！?p>　　“我家隨時歡迎你。”

　　吳俊榮喝完剩下的咖啡，起身，

　　“你買單?！?p>　　撂下一句話就走了。

　　“哎，我當你同意了啊。”

　　莫錦卓說完，看著我：“我說明白了么？”

　　“他離家那天去了你那？”

　　“對。”

　　莫錦卓回想起當時的情況：

　　莫錦卓透過貓眼看到的正是吳俊榮。莫錦卓笑著打開門

　　“歡迎?！?p>　　吳俊榮托著行李箱進門，一把推開莫錦卓。

　　“我媳婦兒認真了。她現在估計殺了我的心都有，但是她又不能發(fā)泄出來?？此讨莿艃?，我心疼。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吳俊榮邊說邊拉著箱子放在客廳中間。

　　“那沒辦法，我沒媳婦兒，只能讓你犧牲了?！?p>　　莫錦卓把脖子上的毛巾拿下來，放在沙發(fā)上，隨后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

　　“我今天也跟林總說了一下，林總也同意我們的想法，正好喬衫明天約了林總，到時候林總會誤導她?！?p>　　“行。”

　　“坐，一塊喝點？”

　　“你在哪個屋睡？”

　　莫錦卓用手指了指說：“那個”

　　吳俊榮拉著行李箱就奔著那個屋去了

　　“哎，你睡客房?！?p>　　“我都做出這么大犧牲了，你犧牲一下，睡客房吧?！?p>　　鑫盛集團。

　　張董辦公室，吳俊榮跟張董面對面的坐著。

　　“咱們這次跟一能打了漂亮的一仗，這次合作順暢，還能夠一起拿下這個項目，你做的很好啊。”

　　“感謝張董的支持?！?p>　　“小李你看著處理吧?！?p>　　“恩，好的。”

　　吳俊榮辦公室

　　小李有些心虛的走進辦公室，

　　“吳總，您找我？”

　　吳俊榮把一個信封推到他面前，

　　“這里面是一張卡，密碼是卡號后6位?！?p>　　“吳總，這是？”

　　“這張卡里是我個人補給你的三個月工資。我不會辭退你，因為這樣你就沒法在這個圈子里混了，這件事我不會對外說，也會讓小卑保密，你一會就去辦離職手續(xù)?！?p>　　“我，對不起，吳總?！?p>　　“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鑫盛。跟人也要擦亮眼睛，喬衫那種人你也信，說明你的認知也就這樣了，希望以后好自為之吧?！?p>　　小李對著吳俊榮深深的鞠了一躬。

　　一能集團。

　　我突然起身，朝門口走去。

　　“哎，你干嘛切？”

　　我笑著說：“回家?！?p>　　“這還沒到下班點呢?！?p>　　“請假?！?p>　　說完我就走，出了門口發(fā)現沒拿包，又跑回來，

　　“不請了？”

　　“拿包?！?p>　　拿完包我又跑了。

　　莫錦卓搖搖頭，笑著嘆了一口氣。

　　我跑著出了公司大門，發(fā)現不遠處有個人站著，我放緩腳步，向前走了兩步，發(fā)現是吳俊榮傻笑著站在對面。

　　我停下腳步，看著傻笑的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本季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