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兒睡了一夜,現(xiàn)在身上果然沒那么難受了,她一方面訝異起老族長的醫(yī)術(shù)是從哪學來的,怎么比宮里的御醫(yī)還要厲害,一方面又想起了自己昨天傍晚躺在寧澤懷里喝藥的畫面。
她的臉瞬間就紅了。
嬌羞、害臊、還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身體狀態(tài)不好,江婉兒倒沒想到那么多,可現(xiàn)在,那些事就記得越發(fā)清楚了,一想到那個親昵的畫面,江婉兒臉上就是一片紅暈。
這個時候,小燕子端著藥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到江婉兒一臉通紅還以為病還沒好,她連忙問道:“婉兒姐姐,你還沒好嗎?”
“好…好了?!?p> “那你臉怎么這么紅???”
“我這是…”江婉兒搖了搖頭道:“我已經(jīng)沒事了?!?p> 小燕子將碗遞給她說道:“這是補氣血的藥,沒有之前的苦,哥哥讓我煮好后拿來給你。”
“還要喝藥???”江婉兒有些不情愿,因為昨天的藥實在是太苦了,那種苦味甚至已經(jīng)給她留下一點小陰影了。
小燕子老氣橫秋地說道:“喝完藥以后就不會生病了,婉兒姐姐,你要乖哦?!?p> 江婉兒從床上坐起,接過藥碗后,開始捏著鼻子喝了下去,她把碗還給小燕子,一邊問道:“你哥哥呢?”
“他去幫忙做事了。”
“哦?!?p> 小燕子帶著小白走出房間。
屋子外面,大人們都已經(jīng)忙碌了起來。
挖溝的挖溝,做陷阱的做陷阱,打鐵的打鐵,做護欄的做護欄,每個人都在為迎戰(zhàn)幽嶺族和莫干族做著準備。
就連姜山都走到外面指揮起了大家。
寧澤和姜湯幾個人一起在村子外面挖著壕溝,待會兒這些溝里就會插上尖銳的竹子,然后在壕溝上面鋪上樹枝和草,最后再撒上一層土,只要有人經(jīng)過,就會摔進去,被尖銳的竹子直接插死。
姜村雖然窮,但地理位置確實不錯,一面環(huán)山,一面是高崖,身后雖然是瀑布,但村子卻是必經(jīng)之地,所以想要對姜村動手,也就只有一條路可選。
寧澤力氣大,一會功夫就挖完了壕溝,他拍了拍手,主動問道:“湯叔,我還有什么能幫忙的嗎?”
姜湯起身看了一眼其他地方,搖了搖頭笑道:“其他的忙你也幫不上,你歇著去吧?!?p> 姜平卻道:“族長不是讓我們提前準備過冬的食物嗎?”
“現(xiàn)在還早,不著急吧?”
“早什么啊,幽嶺族和莫干族隨時都有可能打過來,你以為我們還能隨便去山上啊?”
“照你這么說也是。”
寧澤聽完兩個人對話,一聲不吭地走到姜山旁邊,小聲說道:“爺爺,我想再去趟山上,給大家準備過冬的獸肉。”
“你又想一個人?”
寧澤果然點頭道:“嗯,人多容易暴露,我一個人還安全一點,我如果應(yīng)付不了的事,就算他們在身邊,應(yīng)該也應(yīng)付不了?!?p> 姜山破天荒地沒有拒絕,他頷首道:“那你去吧,路上準備安全。”
“放心吧爺爺?!?p> 寧澤找姜泉借了他的大弓和砍刀,主要是那把隕鐵做的劍還沒有做好,寧澤也不可能帶一把木劍上山,姜泉聽說寧澤要借武器,便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姜山,見姜山點頭,他才把自己的大弓和砍刀交給了寧澤。
寧澤接過后,很快就背在了身上,他現(xiàn)在的身高也快有一米八了,背著大弓的樣子倒也不算違和。
“爺爺,那我去了啊。”
“嗯,小心?!?p> 寧澤快步離開村子,又一次一個人進了大山。
昨天是第一次,今天是第二次,雖然只隔了一天,但寧澤卻沒有昨天那么緊張了,他一走到山林處,就把一根淬了毒的鐵箭搭在了弦上,目光一直在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
秋季,森林里氣溫低的可怕。
也正是因為這里的溫度很低,所以寧澤就連自己的呼吸也都能清晰的聽見。
突破到凝元境之后,寧澤的五官感知力要比先前提升了不少,他現(xiàn)在不僅看的距離更遠了,聽力也比之前強了不少,也就是說只要他面前不出現(xiàn)高階蠻獸,像一般的一階二階蠻獸出現(xiàn)在他身邊,他也能提前感知到。
“沙沙沙。”
林間風每一次吹起,樹葉便唰唰作響。
寧澤越走越深,半個時辰后,他終于在一棵樹后停了下來。
“呼~”
寧澤壓制著自己的呼吸,努力不讓自己發(fā)出太大的聲響,就在他前方不遠處,一頭血羊正行走在叢林中。
血羊,顧名思義是一種類似羊的蠻獸,不過他只有獨角,而且一雙眼睛像血色一樣通紅,食肉,有兩排堅硬的牙齒,腦門上尖銳的獨角甚至可以輕易刺破夔獸的身體。
寧澤緩緩探出身子,將鐵箭對準了它的雙眼。
“一定要一擊必殺,以免招惹麻煩?!?p> 寧澤心里默念,弓弦也越來越緊,就在寧澤準備放箭之時……
“砰!”
能拉動七八千斤重的弓弦竟然被寧澤扯斷了,而弓弦斷掉的聲音自然也驚動了那頭血羊,它快速朝寧瑯所在的大樹跑來,腦袋低了下去,尖銳的獨角直接往寧澤的胸口沖來。
“糟了。”
寧澤也沒想到關(guān)鍵時候,弓弦竟然會斷,他連忙扔掉大弓,拔出腰間的砍刀,在血羊沖來的瞬間,他連忙側(cè)過身體,將刀揮了出去。
“嗷~”
沙啞的嚎叫聲在林間驀然響起,血羊的背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傷口,不過它并沒有逃走,一雙通紅的眸子凝縮成一個點,直勾勾地看著寧澤。
隨著怒嚎聲響起,血羊再次撲襲而來。
寧澤本能用秋雨劍的招式防御進攻,幾個回合下來,血羊身上就全都是血口。
腥臭的血味很快彌漫開來,寧澤知道再這樣耗下去,其他的蠻獸聞到血味肯定會跑過來,于是他主動發(fā)起進攻,在快突襲到血羊身前時,他一個箭步躍起,整個人在空中翻滾一圈,手中的砍刀從而而降,直接插穿了血羊的脖頸。
寧澤拔出砍刀,血羊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寧澤沒有久留,他將血羊的四條腿用藤條綁在一起,直接拉著血羊的尸體往村子回去,可是走到半路的時候。
一頭饑餓的當康獸卻擋在了寧澤的眼前。
寧澤正擔心一頭血羊不夠吃的,連二階血羊都不是寧澤的對手,更何況是一頭一階的當康獸。
寧澤花了半柱香的時間,解決掉這頭應(yīng)該是成年不久的當康獸后,就將兩頭足足有近千斤蠻獸的尸體拉回到了村子里。
“哥哥回來了!”小燕子的一道聲音,讓正在忙碌的姜族人紛紛將目光望向身后,當他們看到寧澤一手拉著一頭渾身是血的蠻獸尸體下山時,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無比震驚的表情。
“寧澤,你一個人殺了兩頭蠻獸?”
“嗯?!?p> 寧澤將斷了弦的大弓扔給姜泉道:“要不是泉叔你的弓關(guān)鍵時候斷弦了,我估計早就回來了。”
“臭小子,真有你的,一個人就把全村人過冬的食物準備好了?!?p> “寧澤,你真厲害?!?p> 姜山欣慰地捋了捋胡子,吩咐道:“姜泉,你帶人將這兩頭蠻獸給宰了吧,早點熏干,備好過冬的干糧,就不用怕幽嶺族和莫干族的人在山上阻擊我們了?!?p>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