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復(fù)婚?
黎安年眼神里沒有絲毫恐懼,打打殺殺的她見慣了,這點血真嚇不到她。
她走到溫晟面前,輕輕喚了聲:“溫晟。”
隔了幾秒,溫晟才緩緩睜開眼眸。
她倒了杯溫水遞給他,等他吃完退燒藥,她接過水杯放到桌子上。
她蹲下身子,輕輕揭開帶血的紗布,是一道刀傷,傷口有點裂開了。
看樣子應(yīng)該是新傷,他這種情況應(yīng)當在家好好休養(yǎng)的。
黎安年看著這傷口的位置忽然感覺有些熟悉,那天晚上戴帽子的那個男人也是傷在這個位置。
但那人和溫晟除了身形差不多,要說聲音和做事風(fēng)格都不太像,而且那人一看就一身的痞氣,而溫晟沒有,也許只是巧合而已。
黎安年收了思緒,將帶血的紗布扔進垃圾桶里,又拿了新的紗布處理傷口周邊的殘血。
她去溫晟房間的時候看見藥盒旁的紗布,便一起拿著了,因為一般人不會帶著紗布出門的,除非他受傷了。
溫晟似乎真的沒什么力氣了,闔著雙眼,一動不動,任由她的動作。
“我?guī)闳メt(yī)院,這什么都沒有,如果感染了……”
“不用去醫(yī)院。”溫晟有氣無力的開口,“你幫我處理?!?p> 溫氏集團溫總深夜因刀傷去醫(yī)院,一定會對公司造成不小的影響,所以他不能去醫(yī)院,而且他不想讓溫遇和徐婉秋知道。
“你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了?”黎安年話里帶著刺兒,處理傷口的手卻是小心翼翼。
畢竟他倆從結(jié)婚到離婚一見面就沒和平相處過,她也明白溫晟不去醫(yī)院肯定有他的顧慮,但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她需要溫晟保持清醒,所以故意這樣說。
雖然話說的輕巧,但黎安年的眉頭從紗布揭下來那刻就沒舒展開過,她不是沒見過生死,只是她沒給人醫(yī)治過。
溫晟見她神情凝重,手上的動作小心謹慎,有些失笑,這個女人還真是刀子嘴豆腐心。
溫晟輕輕開口:“你又不是第一天對我有這種想法?!?p> 黎安年拿著紗布的手一頓,深吸一口氣:“你忍一下,我第一次做,可能會有些疼。”
溫晟有些愣:“現(xiàn)在做?”
黎安年毫不猶豫地開口:“對。”
溫晟緩緩瞥過頭不看她:“現(xiàn)在不行。”
“現(xiàn)在不行?那要等什么時候?再不上藥那我只能送你去醫(yī)院了?!崩璋材暧行┘绷?。
溫晟眸光微閃,拿了手旁的藥遞給黎安年。
她上藥的動作盡量放輕,時不時抬眸看向溫晟,他閉著眼,似乎也沒有感覺到痛。
黎安年替他上好藥,又拿新的紗布包扎好。
她伸出手想摸他額頭,看看有沒有退燒,然而卻再一次被他阻攔。
還真以為她想占他便宜似的。
“還可以站的起來嗎?”黎安年耐心地問道。
溫晟沒回答她。
“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崩璋材瓴坏人_口,彎下腰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溫晟睜開眼,撐著沙發(fā)的一側(cè),勉強起身,盡管他盡量不把重量壓在她身上,但黎安年還是覺得有些吃力。
她扶著溫晟躺到床上,給他蓋好被子就走出臥室,出去的時候特意留了門,她擔(dān)心如果溫晟有事她聽不到,畢竟她現(xiàn)在的這副身體各方面都不是很靈敏。
黎安年躺在沙發(fā)上,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只是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
她睜開雙眼,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而她正躺在床上,應(yīng)該是溫晟將她抱到床上的。
黎安年起身走出臥室,看見剛好打完電話的溫晟。
“你的傷好些了嗎?”黎安年邊說邊踮起腳,要去摸溫晟的額頭。
溫晟抓住黎安年的手腕:“嗯,已經(jīng)好了。”
聽到溫晟這樣說,黎安年頓時放下心來。
她擔(dān)心的是這房間里就他們兩個人,他要是真有個什么意外,她肯定脫不了干系,現(xiàn)在的她整個一三無人員,無錢無權(quán)無靈力,萬一再成了一個背鍋俠,那最后遭罪的還是她自己。
她可不想后半輩子在牢里度過。
溫晟看著黎安年如釋重負的模樣,沉默半晌才開口:“你這么擔(dān)心我,是不是想跟我復(fù)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