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期間。
“總價550萬,五室兩廳三衛(wèi)一廚?!?p> “咱們一家人住足夠了,我讓軒哥也住過來?!?p> “環(huán)境也非常不錯?!?p> 秦天開口說道。
他想趁著上官建元和宋雪梅在,把去深圳的時間敲定下來。
“這么貴!”
“小天,你真舍得花錢!”
宋雪梅說道。
“就是?!?p> 上官慧文也跟著點了點頭。
“他還買了一輛一百多萬的奔馳車呢?!?p> 上官舞微笑著說道。
“又買車做什么?”
“家里不是有車嗎?”
上官慧文不解的看著秦天。
“一輛車不夠用的,軒哥上班要用,我上班要用,你們在家里也要用車?!?p> “舞找到工作之后也要用車?!?p> “所以咱們至少還要買一輛,呵呵?!?p> 秦天笑著回道。
“小天,小軒的車讓他自己去買,不能花你的錢?!?p> “他這么大的男人,工作了這么些年,一分錢都存不住,也不知道他到底干了些什么。”
上官建元開口說道。
“這個倒無所謂,他給大舅子買車也是應(yīng)該的?!?p> “別說買車,以后結(jié)婚買房也要出力!”
秦為國接道。
“就是不要買那么貴的豪車?!?p> “小天,咱們都是窮人出身,體會到了賺錢不容易,所以不管你現(xiàn)在多有錢,都不能太奢侈?!?p> “財不外露,千萬要記住?!?p> 秦為國接著說道。
“為國說得對,你們兩個年輕人千萬不要養(yǎng)成奢侈的生活習(xí)慣?!?p> 上官建元跟著說了一句。
“嗯,放心吧,不會的。”
“但是該花的還是要花的,不嫖不賭不沾毒。”
“如果豪車別墅都不買,那賺錢干嘛,呵呵。”
秦天反駁了兩句。
“爸,我想這個星期天去深圳,你們看怎么樣?”
秦天接著說道。
“這個星期日?”
“今天星期五,這么倉促干嘛?”
秦為國看著秦天,有些驚訝。
“早點過去,我早點去上班?!?p> “家里的事不是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嗎?”
秦天回道。
“家里事倒是沒什么事了,菜鋪也已經(jīng)轉(zhuǎn)給了別人,就是沒想到你會這么急。”
“周日就周日吧,不能影響你工作?!?p> 秦為國回道。
“媽,你們以后周末的時候也多去深圳玩玩。”
秦天對著宋雪梅和上官建元說道。
“嗯,會去的。”
宋雪梅笑著回道,心中卻是萬般不舍。
都走了,那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接下來一家人開始圍繞著去深圳這件事聊了起來。
去深圳的日子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而此時此刻,范曉東正在村支部書記的家里,和村書記爭辯。
“耿叔,這么些年你對我們家也是沒少關(guān)照,所有的恩情我都記在心里?!?p> “但是我家這套老宅,無論怎么測量,也不可能只有一百平方米的?!?p> “還請您幫忙重新測量?!?p> 范曉東對著名叫范耿的村支部書記說道。
“曉東啊,我跟你爸媽解釋過好多遍了?!?p> “你們那幾間茅屋是不能算的,院子也是不能算的?!?p> 村支書范耿回道。
他對范曉東還算客氣,畢竟是在部隊里的人,他可不能輕易得罪。
范曉東的家在修文物郊區(qū),村子所在的區(qū)域需要建造一個新汽車站。
附近好多個村莊都要被拆遷。
而范曉東家擁有一套兩層的土房,兩個茅房,還有一個院子。
但是拆遷測量時,他家只量出一百平方米的有效面積。
而補貼又是根據(jù)每戶的人口和住房面積來衡量的。
所以,測量的面積小了,拿到的補貼自然就少了。
范曉東的父母鬧了半個來月,沒有任何效果。
而他們又不敢打電話打擾范曉東,生怕影響他在部隊的工作。
如今,范曉東回家,自然知道了一切。
“耿叔,我聽我爸說,其他家的院子和茅房都測量了呢?!?p> “為何我家的不行?”
范曉東反問道,心中有股莫名的怒火,但是他只能忍著。
“曉東,你不要聽你爸胡言亂語,他這人就是胡攪蠻纏?!?p> “你們家的不行,其他家的自然也不行!”
范耿回道,語氣開始有些不耐煩。
“耿叔,無論怎么樣,我家兩層土房,那么大的房子,怎么可能就一百平方米?”
“您家比我家小吧,請問您家里測量的面積是多少?”
范曉東再次反問道,他的語氣也開始有些不耐煩。
“曉東,測量不是我負責(zé),是縣里住建局的人負責(zé)?!?p> “你如果有異議,你可以去找他們申訴。”
“另外,作為長輩,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跟著你爸一樣胡攪蠻纏,以免你在部隊里面的工作。”
“我還有點事需要出去一趟,有事情明天再談吧?!?p> 范耿語氣很重的說道,隨后便準(zhǔn)備出門。
“耿叔,這事我明天會去住建局問個清楚的!”
范曉東說了一句,隨后便氣洶洶的離開了范耿的家。
……
第二天一早,范曉東便跑去了住建局了解情況。
但是直到九點四十,他也沒見到具體的負責(zé)人。
他找了好幾個人,都說這事不歸他們管。
就在范曉東的脾氣接近失控邊緣時,秦天打來了電話。
“喂,天哥?!?p> 范曉東站在住建局的一樓大廳,對著電話深吸了一口氣。
“東子,去見征兵辦主任了嗎?”
電話里傳來秦天的聲音。
“還沒去呢,上午可能沒空過去?!?p> 范曉東回道。
“嗯?”
“出什么事了?你的聲音有些不對?!?p> 秦天回道,他此時正坐在沙發(fā)上,左手拿著一本書。
“沒什么,家里有點小事要先處理下?!?p> 范曉東回道。
“你這語氣不對,到底出了啥事?”
“說吧,啥事?”
秦天接著問道,他能感覺范曉東說話的語氣很不正常。
在秦天的一再追問之下,范曉東把家里拆遷的事情詳細講述了一遍。
“這幫人真是欺軟怕硬、恃強凌弱,你等著,我現(xiàn)在過去?!?p> 秦天回了一句便掛掉了電話,然后和上官舞交代了幾句,便開著寶馬朝著位于城北的住建局奔去。
而范曉東掛斷秦天的電話之后,再次朝著住建局的三樓走去。
“職員不行就找科長,科長不行就找處長,處長不行就找局長!”
“我還不信找不到說理的地方!”
范曉東一邊走一邊喃喃自語。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但是他在部隊接受過嚴格的訓(xùn)練,所以他并沒有胡來。
“您好,請問下您是科長嗎?”
范曉東站在掛有“科長”兩個字的辦公室門口,禮貌的問道。
“你是哪個?”
辦公室里面有兩張辦公桌,但是只有一個男人正在盯著電腦屏幕。
他就是科長劉澤恩。
“我是江岸村范家村的范曉東,我們那邊正在拆遷,但是我家測量的面積跟實際面積嚴重不符?!?p> “我找村支書反應(yīng)情況,他說讓我來這里申訴?!?p> 范曉東站在門口簡單的說道。
“范家村的所有房子是我親自帶隊測量的,怎么可能與實際不符?”
劉澤恩看了看范曉東,有些不悅的說道。
“是您帶隊測量的?”
“那我想請問下,范宏業(yè)的家,怎么可能只有一百平方米?”
“是不是測量或者記錄有誤?”
“我們自己測量,一層土房的占地面積就有九十平方米?!?p> “還有第二層樓房沒算、兩棟茅房也沒算,那么大的院子也沒算?!?p> 范曉東走到劉澤恩的面前,非??蜌獾膯柕?。
范宏業(yè)是他的父親。
終于找到了主事人,心里也算舒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