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云朵推搡著他,下一秒,男生腰身微微用力,輕而易舉的抱著她坐起來。
云朵的臉由紅變黑,他能起來?
所以剛才實在故意逗她咯?
她恨恨地錘了他一拳,“騙子!”
說完,卯足力氣站起身,狀似要離開。
“啊,疼!”
“別想騙人!”云朵回頭,對他騙人的伎倆不再相信。
“真的疼,我剛才真的崴腳了?!弊S钴幤财沧?,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你這個人還真是滿口胡話,我都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你?!?p> “再信我一次,真的,就一次,好不好嘛~”祝宇軒坐在地上,屁股涼颼颼的,但他就是不起來。
云朵觀察了一下,他好像不是裝的。
怎么說祝宇軒都是為了救她才摔倒的,她直接離去怪狠心的。
不過,一個想法忽然飄出,既然祝宇軒戲弄她,那她怎么著也不能那么輕易地把他扶起來。
她緩緩走回來,就在祝宇軒仰頭眼巴巴瞅著她的時候,她雙手環(huán)胸,笑得狡黠,“小朋友,叫聲姐姐聽,姐姐就扶你起來?!?p> 祝宇軒眉心一抽,搖頭,“不可能?!?p> “不可能啊,那就算了吧,既然小朋友不愿意叫姐姐幫忙,那姐姐就先回去睡覺了,再見。”
祝宇軒一臉怔愣地看著漸行漸遠的女子,她還真是說到做到??!
其實云朵走得并不快,甚至刻意放緩了腳步。
她是個裁判,學過些簡單的護理知識,雖然沒有透視眼,但大致觀察后基本確定并非嚴重扭傷。
哎!
只不過明天的比賽怕是要受到影響了。
她正要去旁邊的藥店買藥,身后傳來顛簸的腳步聲,沒一會兒,她的肩頭一沉,祝宇軒氣呼呼地彎下腰,下巴擱在她的發(fā)頂,哼哼著說道:“你這丫頭還真是無情,若我不是個體育生怕真要追不上你了?!?p> “以前讓你溜走,以后不會了?!?p> “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在初次見到你時勇敢一些,最少,你不會眼里只有他?!?p> “云朵,我不想叫你姐姐,我想叫你親愛的,想叫你達令,也想叫你一聲……老婆?!?p> 轟——
有什么從她的腦海炸開,一瞬間崩裂到四肢百骸,她的身子僵在原地,耳朵里嗡嗡的,再聽不進其他。
或許在場館時她察覺到祝宇軒對她有意思,但她沒有想要找個小朋友的想法,所以在他打完球后迫不及待地離開,不給他說任何話的機會。
可世事難料,她終究沒算過這個小孩。
“云朵,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他的聲音越發(fā)溫柔,“這三年來我一直很想你,但我不敢打擾你,若你覺得困擾,只要你開口,我便不會再纏著你?!?p> 她垂在身側的手隱隱顫抖著,嘴巴動了動,卻什么也沒說。
兩人就這么以一個奇怪的姿勢站在藥店外,有人路過免不了面帶疑惑和好笑。
但他們渾然不覺,彷佛這世間所有只剩下他們二人。
直到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你們買藥嗎,不買我就下班了?!?p> 他的聲音喚回了云朵的神智,她用力掐自己大腿一把,臉上燥紅一片,她居然就在人家店門口做出這樣的舉動,這也太尷尬了吧!
“我們買藥。”說著,她忽然向前走了一步,祝宇軒晃了晃,險險站穩(wěn),苦笑著搖頭,心中很是無可奈何。
他沒有跟進去,而是在外面看著她故作鎮(zhèn)定,卻渾然不覺的慌亂,眼底溢滿柔情。
開始他有些害怕被她拒絕,但此刻他忽然覺得就算被拒絕,只要能這么看著她,心里都會被填的滿滿的。
云朵速度很快,買了自己想買的藥品后,詢問了那人,確定他只管買藥不管包扎后黑著臉走出來。
她沒提方才祝宇軒說的話,而是盯著他露在外面的腳脖子,“旁邊有個長椅,你先坐下,我給你敷點兒藥?!?p> “嗯?!?p> 祝宇軒在她的攙扶下,一蹦一跳地坐了過去。
云朵看著手里的一堆東西,雖然她學過一些,但真的實踐起來很是很生疏,甚至可以說笨手笨腳。
好不容易敷上藥,又十分貼心的給他裹了一圈紗布,“還疼嗎?”
“疼?!彼梢詾榱瞬蛔屗龘恼f不疼,但他偏不,他就是自私,他就要云朵為他擔心。
這樣,他便能被她時時惦記著。
作為一個體育生,按摩推拿等他也是學過的,甚至他們還有隊醫(yī),但他就想讓云朵包扎,僅管起不到什么作用。
“活該,疼著吧。”云朵站起身,將醫(yī)療廢品妥善包好丟到分類垃圾桶里,隨后走到他身邊,“天色不早了,我打個車把你送回去?!?p> “好?!?p> 祝宇軒表示沒有問題,一切聽從她的安排。
回到酒店后,馬格正站在一樓和人理論,理論程度從他面紅耳赤卻說不上幾句話的程度來看,他是占了下風了。
兩人的身影走入大堂后,馬格一眼便看到了,他瞬間撇著嘴像個小媳婦一樣撲向祝宇軒,“你總算回來了,你都不知道這個女人……你的腳怎么回事?”
他在距離祝宇軒一尺遠的地方停下來,微微蹲下仔細盯著他的腳踝的位置,摸著下巴,意味深長道:“你這是干啥去了,怎么頂著這么丑的一個蝴蝶結?”
“這個手法不太嫻熟啊,看起來不像是咱們隊醫(yī)的杰作?!?p> 他還在嘀嘀咕咕,云朵忽然聽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你們帶隊醫(yī)了?”
“當然了,這種級別的比賽我們怎么可能不帶隊…唔唔唔。”馬格一個醫(yī)字還未說出口,嘴上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捂住了。
他睜著無辜的眼睛站起身,哼哼著。
“馬格,你還沒說這么晚你站在這兒干嘛呢?”祝宇軒皮笑肉不笑。
馬格吞吞口水,這下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破壞了某人的撩妹。
于是他連忙將話題轉到自己身上,“說起來,這個瘋女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剛練球回來她就攔著我,非要問我把人藏哪了,我哪知道我藏什么人了,真是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