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幾日,江家酒樓未曾開門營業(yè),期間江寒將制作雙皮奶與蛋撻的技術(shù)細(xì)數(shù)傳給了王榮王華二人。
二人對江家父子感恩戴德,做事自然用心。而他自己正在研究早就被發(fā)明卻一直未被推廣的蒸餾酒。
上次朱高熾與他爹江小白推杯換盞時,他也淺嘗了一下,發(fā)現(xiàn)酒的度數(shù)也就比現(xiàn)代的啤酒高一點(diǎn),所以他又找到了商機(jī)。
他嘗試多遍,終于成功。
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大范圍的生產(chǎn)。酒的色澤與發(fā)酵酒相比也是清亮不少,度數(shù)比之高上許多。
江寒讓他爹嘗了嘗他新研制成功的蒸餾酒,結(jié)果江小白以為與平常的酒無異,滿滿的干了一大碗,結(jié)果就是在堂內(nèi)的桌子上趴了一天。
現(xiàn)在的條件不足以讓江寒實(shí)現(xiàn)一些必要的流程,只能等蒸餾出的酒水自然冷卻。
而江寒是也想干就干的性子,連制酒場地都沒找好就跑到李鐵匠處定制了一批器具。
當(dāng)這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唯一缺少的就是制酒場地了。
江寒略加思索還是覺得龍利村最為合適,流民多,地形好。
流民多就意味著勞動力多,而且還占據(jù)了官道這么有利的地形,簡直就是天然的貨物疏散地。
……
江寒來到龍利村朝著張宏說道:“我打算買你村子點(diǎn)地方,在招些工人。”
張宏眼冒精光問道:“又要跟我做生意?”
別說,江寒還真有心拉攏張宏,不為別的,就是因?yàn)樗浅暗乃枷?,于是嘿嘿一笑:“如果你愿意跟著我做事,我保你五年?nèi)成為這應(yīng)天府的第一富豪?!?p> 張宏不心動是假的,他的祖上就是做紡織生意的,洪武年間的重農(nóng)抑商打壓的他家逐漸沒落,他父親也因此郁郁而終。臨死時還握著他的手囑咐道:天下姓朱時,切勿經(jīng)商。
而他也遠(yuǎn)離祖地,想在這京城之內(nèi)用自己的學(xué)識換個謀生的營生,卻不如意,意外的定居在了龍利村。
村子里民風(fēng)淳樸,里長對待他也跟親生兒子一樣,百年后就推薦他當(dāng)了現(xiàn)任的里長,一直蹉跎到了現(xiàn)在。
張宏思考了半晌,還是拒絕道:“我還是算了,今生不想在觸碰商道了?!?p>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以你的見識,留在這村子里可惜了。”
“好了,不說這事了?!睆埡昀^續(xù)問道:“你想在村子里建造工坊?做什么?”
江寒提起地上的酒壇放在桌上:“就是它!”
說著,江寒拆下封口的牛皮紙給張宏倒了一碗。
“酒?氣味為何如此濃郁?”張宏不確定的問道,端起碗又聞了聞。
江寒笑道:“這是我改良的酒,嘗嘗?!?p> 張宏未像江小白一樣,而是淺淺的喝了一口,隨即震驚,不可思議等情緒浮現(xiàn)在臉上。
張宏一只手快速的抓住江寒的衣袖,語氣顫抖的問道:“這……這是何酒?”
江寒料定他必然會如此,也沒感到意外,淡然的笑了笑:“此酒我還沒想好名字,暫命為燒酒吧。”
張宏再次品嘗一口,細(xì)細(xì)的回味酒的口感,江寒也并未打擾,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等候。
過了許久。
張宏放下手中的半碗酒:“清香純正、醇厚綿甜、比之米酒爽凈甘烈、余味悠長入口微苦后甜,再后熱辣入喉。”
“此酒后勁如此之大,好酒好酒,此酒……”張宏沉吟片刻,繼續(xù)說道:“前無古人啊。”
許是張宏詞窮了,找不到好的詞語形容,不過這前無古人倒是顯得夸張了。
蒸餾酒于元代其實(shí)就有了相關(guān)的技術(shù),只不過通信不發(fā)達(dá),沒有被普及,于明朝末清初才開始普及。
江寒道:“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參一股?”
張宏疑問:“何為參一股?”
“好吧,我也不和你解釋了。”江寒繼續(xù)道:“兩種方式,一,我出錢買地雇人,自產(chǎn)自銷。二,我出技術(shù),你們產(chǎn)我銷。”
其實(shí)江寒拋出兩種方式也是無可奈何,本可以自產(chǎn)自銷的,但他也沒辦法啊,他窮啊。前幾日朱高熾給的錢財已經(jīng)被他消耗一空,現(xiàn)在兜比臉干凈。
他打算明日就讓酒樓繼續(xù)營業(yè),先嘗試的推一下燒酒,看看市場反響如何。
張宏此時也在盤算,雖說他不想插手商道,但放在他眼前的利益太驚人了,不由得他不心動。
“如果我們生產(chǎn),村子能拿到多少分成?”張宏小心翼翼的問道。
“兩成?!?p> 張宏瞬間原地爆炸,站起來大聲喝道。
“不行,太少了!”
江寒不為所動,氣定神閑的說道:“那就算了,我還是自產(chǎn)自銷吧。咱們談?wù)勝I地的事吧?!?p> 張宏一愣,這他娘的小犢子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隨即越過隔開兩人的桌子,來到江寒面前諂媚的說道:“別啊,江公子,江少爺。在談?wù)劊谡務(wù)?!?p> 明朝的男子十五以上就是成童,而江寒的這副身體雖然柔弱,但從小他爹江小白就沒有虧待過他,現(xiàn)在長的也有一米六七的個頭,秀發(fā)被束在頭后,小臉還是略顯稚嫩。
看到張宏低頭注視的著他,讓江寒略感不適,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與張宏平視。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堅(jiān)持了一會。
“你這娃娃,怎的如此揣測人心?!睆埡晖葱募彩椎恼f道:“罷了罷了,就按你說的算?!?p> 看張宏入套,江寒開心不已:“那好,我要占地十畝,勞工百人。”
“你……你你”
……
江寒乘坐馬車回到酒樓時已是黃昏,秦淮兩岸更是張燈結(jié)彩,行人絡(luò)繹不絕。青樓的龜婆帶著搶眼的女子站在門外搔首弄姿,引的路人頻頻側(cè)目。
如今已過秋收,百姓手中自然有三兩銀錢,秦淮兩岸應(yīng)有盡有,更是出游賞景之地。其中更是有著不少的官員長期出入此地,目的自然是為那魚水之歡而來。
看著來往的人群,江寒心有一計(jì)。
江寒命榮華二人將僅有的是來壇子蒸餾酒擺在了自家門口,隨后又找了塊木板寫到:酒飲三碗,行百丈不倒者可得銅錢百文。
明朝使用的飯碗與現(xiàn)在基本無異,一碗盛酒七兩左右,三碗就是兩斤多。
而江寒制作的白酒度數(shù)在60度左右。
想要獲得著百文錢可不是鬧著玩的。
江寒朝著行人大喊:“免費(fèi)喝酒可得銅錢百文?!?p> 路上百姓側(cè)目,紛紛朝江寒的酒攤聚攏過來,其中不乏認(rèn)識江寒的。
“哎呦,小掌柜你無事太好了,兩日未曾見到,以為你出了什么禍?zhǔn)??!?p> “這是又出什么新品了嘛?”
江寒端起一碗酒撒在地上,酒香四溢,大喊道:“我大明立國以來豪杰輩出,既然是豪杰,那自然是免不了喝上幾碗美酒?!?p> 人頭攢動,紛紛拍手叫絕:“好香啊,酒香之氣聚而不散。就是不知這味道如何?!?p> “這是我江家酒樓新研制的神仙醉,酒氣清香芬芳醇正,口味甘爽協(xié)調(diào),酒味純正,醇厚綿軟?!苯^續(xù)說道:“今日廣邀喜愛美酒之人品嘗,凡是喝三碗走出百丈不倒者,皆可獲得百文銅錢的獎勵?!?p> 人群中一名粗糙的漢子問道:“真的?喝三碗就能得百文?”
還有人問道:“這酒神仙喝了都要醉?”
“自然?!?p> 漢子身高六尺,膀大腰圓,說話間嘴里酒氣亂竄,顯然是喝了的。
擠到江寒身邊,甕聲甕氣的說道:“那我試試。”
江寒吩咐王榮給桌面上的三只碗倒?jié)M,手里拿這一百文銅錢說道:“后面的人讓出百丈的空檔出來。此人如果喝了三碗,從此處走出百丈不倒,便可拿走我手中的銅錢?!?p> 河畔兩側(cè)的店家也有不少掌柜也從店里走出,站在門口駐足觀看,這其中就包括逼迫江小白賣酒樓的黃掌柜。
江寒說完,只見人群快速的讓開了道路。
漢子上前端起一碗一口飲盡:“??!好酒,真是烈??!”
圍觀之人紛紛起哄:“喝,快喝!”
接連喝了三碗,漢子晃了晃頭,大喝道:“全部給我讓開?!?p> 人群又往兩側(cè)靠了靠。
漢子往前走了幾步,只覺得腿腳沉重,不停使喚。走起來也是踉踉蹌蹌,歪歪斜斜,身體好似不倒翁一般不受控制,已經(jīng)走不了直道了。
“倒,倒,倒!”先前是一個喊,后面連成一片。凡是圍觀之人皆起哄喊道。
江寒笑笑不語,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當(dāng)漢子走了走百步。
突然,腳下打滑,朝側(cè)方直直倒去。
江寒害怕鬧出人命,急忙上前查看。
只見漢子倒在地上打起了呼嚕,嘴里喃喃:“好酒啊,扶我起來,我還能行。”
人群大笑。
隨后又有兩名體型健碩的漢子上前嘗試,皆是喝了一碗就不敢再次嘗試。
黃掌柜走到近前,觀察了一會,心中不忿,為何這江家酒樓屢出新品,搞的他家店里逢人就問:有沒有江家酒樓的吃食。
平日里他也是無酒不歡的主,上前一步大聲說道:“我來,我懷疑這些都是你請的托。”
其實(shí)不光他這么想,圍觀之人有大部分都有如此想法。
黃掌柜盯著江寒說道:“我若喝完能走百丈,我也不要你錢。跪下叫我爺爺即可。你可敢?”
圍觀之人一看紛紛起哄:“答應(yīng)他,答應(yīng)他?!?p> 江寒一聽樂了,問道:“如果你輸了呢?”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自成年以后每日飲酒,區(qū)區(qū)三碗而已?!秉S掌柜怒道:“如果我輸了,我把的酒樓免費(fèi)送給你?!?p> “好!”江寒拍手道:“我也不占你便宜,如果你能連喝五碗,我把神仙醉的配方送予你。”
“君子一言?!?p> 說完,黃掌柜好像怕江寒反悔,拿起桌上的酒就飲了一碗。
“這……這酒……為何……如此……”一句話沒說完就倒在了地上。
眾人哄笑,黃掌柜家的小廝也跑來把他拉了回去。
此時,河畔兩邊聚集了上千圍觀之人,還有不少人也在加入其中。
江寒沒發(fā)現(xiàn)江小白,朝著王榮問道:“老爺呢?”
“老爺剛醒,但店里來了客人,老爺正在陪著?!?
大太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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