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朱高熾竟然帶著他兒子朱瞻基來到了將軍山。
“先生,這就是你研制的蔬菜大棚?確定能在冬日里長出新鮮的蔬菜?”
此時的朱高熾與江寒二人正穿梭在溫室大棚之間。
幾日里,江寒已經(jīng)命人播下了種子灌溉了一番。
江寒到也沒像旁人一樣對著當朝太子畢恭畢敬,反而玩笑的說道:“嘿嘿,等長出來,先讓殿下優(yōu)先品嘗一番?!?p> 朱高熾哈哈一笑,又朝前走了幾步。
“我此次前來是想代表朝廷跟你談一筆生意?!?p> 江寒聞言面色有些古怪,難道朝廷也想在他這溫室大棚中摻和一腳?
“殿下,這蔬菜的事項,我已經(jīng)和成國公合作了,如果朝廷也想?yún)⑴c的話……”
朱高熾笑呵呵的看著江寒,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
“非也非也,我來并不是因為蔬菜的事?!?p> 江寒疑惑之際,腦中猶如飛馳的馬兒般快速運轉(zhuǎn)。自己手里現(xiàn)在一共就這么幾種生意,閹的豬基本還沒有出欄,不可能被朝廷看上。甜品與肉串又都是小買賣,蔬菜你又不想摻和。那唯一剩下的就是自己的酒了。
當下問道:“難道朝廷想跟我談酒的生意?”
朱高熾再次大笑:“不虧是先生,如此便能猜出我來的目的?!?p> 江寒心中罵娘。
老子如果這都猜不出來,這幾十年不是白混了。
講道理,自己的酒也只是在城中賣一賣,而且由于設(shè)備的問題,產(chǎn)量也不是很高,為何會跟自己談賣酒的生意呢,心下也是疑惑。
他不知道的是,自神仙醉批量生產(chǎn)以后已經(jīng)名滿京城,甚至一些外地的官員都要拖關(guān)系才能買到,現(xiàn)在能喝的到神仙醉的基本都是達官貴人,尋常百姓也就去酒行聞聞味兒了。
江小白手里的訂單已經(jīng)排帶一個月以后了,還在不停的增加。
見江寒沉默,朱高熾繼續(xù)說道:“半月前,來了一個海外之人,言語上也無法交流,就被安置在會同館。前幾日喝了你的酒后十分的開心,拿出許多的精美物件就要換。所以朝廷希望你的酒近期能專供給朝廷,讓朝廷與那海外之人合作一番?!?p> 江寒疑惑,現(xiàn)在這個時候,大明應(yīng)該與諸多海外之國建立了聯(lián)系,怎會言語上無法溝通呢。
難道有新的國家來到了大明?
歷史上沒寫啊。
好奇的問道:“那海外之人說了些什么?”
朱高熾想了半天:“具體說的什么無人識得,不過嘴上經(jīng)常掛著噎死噎死的,很是有趣?!?p> 美國人?
不應(yīng)該啊,是不是有點太早了,美國現(xiàn)在還是殖民地啊。
“是不是還老說OKOK的?”
朱高熾大驚:“先生識得那人說話?”
江寒現(xiàn)在不也確定那人到底是哪里人,嘴上說道:“略懂略懂。”
朱高熾拉著他就朝外走去,嘴上說道:“先生,快跟我回京城,與那人交談一番。”
二人出了大棚,見朱瞻基正與朱勇在障礙賽道上比試。
朱高熾招呼一聲。
朱瞻基來到二人近前率先說道:“父王,孩兒想留在此地,與大家一同訓(xùn)練。”
“胡鬧,此地荒涼,條件惡劣。萬一出了事情,你讓為父怎么向你皇爺爺交代?”朱高熾嚴厲的訓(xùn)斥道。
朱瞻基到不以為意的說道:“父王,您既然已經(jīng)同意孩兒習(xí)武,那您自然知道習(xí)武之人想要成功,必定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條件惡劣才能磨煉心智?!?p> 朱高熾被他兒子說的一愣,就連江寒都有些詫異,這么小的孩子怎么說出這么有深意的話。
朱瞻基見他父王不說話,扭頭看向江寒說道:“江老師不是也說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p> 江寒一愣,旋即笑道:“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孟子說的?!?p> 朱高熾扭頭看向江寒,顯然是想問問江寒的意見。
朱瞻基也雙眼渴望的在二人身上來回打轉(zhuǎn)。
江寒無奈,只能說道:“離賭約還有幾日,到時候讓瞻基在隨我回京吧。想來也出不了什么事?!?p> “好耶!”朱瞻基開心的大喊一聲,轉(zhuǎn)身又跑向朱勇等人。
“這……”
朱高熾搖頭苦笑。
……
二人乘坐馬車來到會同館。
會同館旁的街道也是布滿了來往交易的各國商人,讓江寒很是驚喜。不知這里會不會有他需要的東西。
朱高熾下了馬車一亮腰牌,那看門的侍衛(wèi)立刻跪了下去。
“參見太子殿下?!?p> “嗯!”旋即一揮手讓兩名侍衛(wèi)站了起來,繼續(xù)說道:“那海外之人,現(xiàn)在何處?”
侍衛(wèi)作揖回應(yīng)道:“劉大人剛剛來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同貿(mào)閣中?!?p> 二人來到同貿(mào)閣。
只見一個外國男人正在慷慨激昂的與一名官員在嘰里呱啦的說著什么,官員表情痛苦,不住的點頭,還不時的用手比劃起來。
男人膚色蒼白,身高要比官員高出一腦袋還多,眼睛很大,面部像刀削過一般十分立體,嘴唇很薄,頂著一頭鳥窩般的頭發(fā)。
江寒跨進門檻用英語說道:“你好?!?p> 屋內(nèi)的二人一愣,被侍衛(wèi)喚作劉大人的官員連忙起身朝著江寒身邊的朱高熾作揖:“太子殿下,您怎么來了?”
旁邊的外國人也緩過神來,打斷了二人的對話:“哦,我的天啊,你竟然會說我們國家的話。”
一時間興奮地手舞足蹈。
劉大人雖未聽懂江寒與這個海外之人說的什么,但看到此人的狀態(tài)也能猜到個大概,心中震驚,嘴上卻朝朱高熾問道:“殿下,這位是?”
“這位就是父皇在朝堂之上經(jīng)常說的江寒?!敝旄邿胫钢f完,又對他說道:“這位是兵部尚書劉雋劉大人。”
“你就是江寒?”劉雋不確定的問道:“你能聽懂此人說話?”
江寒拱了拱手道:“劉大人,小子才疏學(xué)淺,只是略懂,略懂?!?p> 劉雋仿佛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就拉住江寒說道:“小友,快問問此人來自何方,叫什名誰,來此干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