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衣袍的男子將他們挨個帶到各自的地方,最后是云妗。
他領(lǐng)著她到了一座假山后就停下了腳步,聲音放低了許多,“往前面就就是冥神閣,司白上尊不喜歡被人擾了清凈,我不便進去,我在這里交代你幾句,你牢記清楚?!?p> “每隔一天打掃一次寢宮,夜里在門口守著,走路聲音不要太大,若是有人找上尊,萬不可直接放進去,需請示……”
他說了一大堆話,云妗全都沒聽進去,她的注意停在了司白上尊四個字上。
司白……
倒霉弟子。
她不敢相信的念了一句,“司白上尊?”
“嗯,神冥閣現(xiàn)在是司白上尊,我說的話你牢記在心,其他的不必擔(dān)心,司白上尊比較隨和?!彼{色衣袍的男子以為她是害怕,安慰了幾句。
云?。骸啊?p> 司白上尊再隨和她也沒臉見他。
她嘴角動了動,抱著一絲僥幸道:“能不能換一個地方?”
“不能,其他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彼{色衣袍的男子拒絕了她,隨后轉(zhuǎn)身就走了。
云妗都快懷疑這狗屎緣分了,她竟然成了司白的“弟子”。
天道好輪回,問蒼天饒過誰。
肯定沒有饒過她。
方圓見她不走,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小心翼翼道:云祖宗,你該不會是害怕吧?
云?。骸啊?p> 她淡淡瞥了一眼,似乎在說它說的什么混賬話。
隨即她風(fēng)輕云淡的走了進去,片刻后,她看見石桌面前的男子,她本能的心虛。
她微微低頭,“蘇云見過司白上尊。”
司白微微側(cè)頭看了過來,看見她也沒有意外,神色微微有些冷淡:“嗯,先把院子掃了?!?p> 云妗愣了一下,還沒從師父的身份轉(zhuǎn)換過來:“……”
她堂堂圣尊竟然淪落為掃地。
還是被她的倒霉弟子指使。
這要不是報應(yīng),她就不叫云祖宗了。
她認命的去拿了掃帚,也不知道這院子種這么多樹干什么,地上全是落葉。
大概人倒霉起來,風(fēng)都跟她作對。
她剛掃在一堆,一陣狂風(fēng)就吹了過來,頓時落葉到處飄散。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方圓卻瞥見坐在石桌面前的男子收回了手,“……”
這人故意在整云祖宗。
它剛想收回視線,男子金瞳冷冷的瞥了它一眼,明明沒做什么,但它卻感受到生命的威脅。
它縮了縮腦袋,它沒看見,真的沒看見。
云妗再一次從頭掃到尾,這次擔(dān)心被風(fēng)吹走,抬手用靈力禁錮,隨即扭頭看司白,“白……上尊,倒哪去?”
司白沒說話,輕抬手,隨即樹葉化為灰燼。
云?。骸啊?p> 那她掃地的意義在哪?
這倒霉弟子腦子越發(fā)不靈光了。
少女眸子微微睜大,有幾分錯愕,司白微微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一閃而過,之后也不說話,微微低眸看著桌上的書籍。
云妗搞不懂他這是什么意思,站了一會后,她忍不住出聲,“上……”
男子淡淡打斷了她的話,“閉嘴?!?p> 云妗受到了打擊,弟子喊她這個師父閉嘴,簡直沒道理!
不過她還真不敢吭聲,誰叫自己心虛。
方圓簡直沒眼看,傳說中的云祖宗竟然跟個慫貨一樣……
它也不敢動。
也不知道過了好久,司白才合上了書籍,“你入了冥神閣,勉強算是我的弟子了,日后不必喊上尊,喊師父吧。”
這幾句話十分耳熟,云妗想了一會才想起當(dāng)初司白入她門,她也是這樣說的。
你入了云閣,勉強算是我的弟子了,日后不必喊上尊,喊師父吧。
別看她話說得云淡風(fēng)輕,實際上欣喜若狂。
司白入她師門,全靠她“哄騙”。
不過司白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
想到這里,她心虛的低下了頭。
久久沒等到回應(yīng),司白食指輕輕敲了石桌,有幾分不悅了,“嗯?不想入我?guī)熼T?”
云妗連忙搖了搖頭,在他的注視下,艱難的喊了一聲,“師父?!?p> 也不知道她喊司白一聲師父,他能不能受得起!
司白點了點頭,很快恢復(fù)正常,“這本書你拿去看,看完了之后,明日一早背給我聽,你的房間就在旁邊?!?p> 說完站起了身,緩緩進入了寢宮,雕花木門隔絕了頎長的身姿。
云妗松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書籍,隨后逃竄進了屋子。
見她這個樣子,方圓實在好奇兩人的關(guān)系,但想到兩人的實力,它還是閉嘴好了。
不然會被殺了滅口。
云妗緩過來后,就開始看書了,她自小過目不忘,自然不是難事。
原本以為是對她無用的書籍,沒想到竟然還有點用。
她的假丹田雖然能夠修煉,但蘇花的本體太弱了,有些承受不住。
她一直在想法子淬煉本體。
她連忙打坐,按照書中記載開始運轉(zhuǎn)靈力,三周后,將靈力分散在周身。
大概是本體不適,泛起薄薄的冰霜,她連忙收回靈力,隨即吐了一口血出來,濃重的血腥味讓她眉頭一皺。
方圓連忙道:云祖宗,你沒事吧?
云妗搖了搖頭,她運轉(zhuǎn)太快了,本體受不住,休息了片刻后,她又重新開始,這一次放慢了速度,等本體適應(yīng)了靈力,她才加快了靈力運轉(zhuǎn)。
夜幕低垂,清冷的懸月高掛空中。
房間內(nèi),少女渾身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漸漸變?nèi)?,最后被黑夜湮滅?p> 周身的清爽讓云妗心情好了許多。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隨后倒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
……
天色大亮,辰時已過。
方圓看著門口的白衣美男,豐神俊朗,天人之資,讓人不敢褻瀆。
它頭皮發(fā)麻,耳朵豎尖,隨即飛到床上不醒的女子邊上:云祖宗,快起來!
云祖宗!!
云祖宗!?。?p> 喊了好幾聲,云妗才猛的醒了過來,看見門口清冷的身姿,她連忙起身,余光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
有司白的地方,她總是睡太沉了。
司白轉(zhuǎn)身就走,簡短道:“跟上?!?p> 云妗下意識追了上去,誰知他突然停了下來,猛的撞了上去,對上他幽幽的視線,她連忙往后退了幾步。
她訕訕道:“那個,師父,我不是故意的。”
抗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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