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咱們家高嶺之花一般的學神,還跟人家大明星有段風花雪月呢?”
等朱顏離開,沈澄泓拿沈閱川打趣兒。
沈閱川在拼命找跟朱顏的聊天框。
他上學的時候不常用社交軟件,也不在乎加誰或誰加了他,所以一律沒設置備注。
現(xiàn)在找個人就宛如大海撈針。
“我現(xiàn)在懷疑是老三用我的號干了壞事兒?!?p> 他不相信他居然還同意過做朱顏的男朋友。
想想就離了個大譜。
“行了,你還是想想以后。租你實驗室的劇組,跟朱顏不搭邊吧?”
沈閱川:……
“她說她是主演?!?p> 精彩了。
一月六號,《二十四號病毒》正式開機。
一月七號,幾乎大半個劇組扎到了添風實驗室。
朱顏跟著大部隊住進了酒店,早上七點,馮晚丹和金水水陪著她去餐廳吃早飯。
“小金,你有沒有覺得,姓朱的這幾天有些不對勁?”
馮晚丹拉過金水水,目光在朱顏身上掃了一圈。
金水水點頭:“很安靜,而且很聽話。”
讓少吃就少吃,讓鍛煉就鍛煉,前期準備工作沒一件讓人操心的。
不正常,不對勁。
“她上次體檢也有半年了吧?該不會腦子出問題……”
朱顏翻了個白眼,扒開湊到一起的兩顆頭,沒什么力氣地回:“我很正常,我只是出現(xiàn)了現(xiàn)代人常見的上班綜合征,緊張,慌亂,又高度集中。”
馮晚丹給她拉了椅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癥狀可以半永久嗎?很久沒見過勤勞的你了。”
得到了朱顏第二個白眼。
怎么說呢,這幾天本來想沉浸式工作放棄沈閱川的,因為她很清楚,她對沈閱川絕對沒到非其不可的地步。
她不過貪圖他的皮囊和智商。
但有些煩,好些天過了也沒什么問題,昨天一進組靠近實驗室了,竟然又想去鬧鬧那個男人。
她已經(jīng)流氓到這種程度了?
恍惚間,朱顏聽見馮晚丹又在耳邊念:“你今天第一場戲拍完我就得走,照常還是小金跟著你,有什么問題及時找我或者朱總。再強調(diào)一遍,別惹事,尤其別跟祝冬歡抬杠,嗯?”
祝冬歡是《二十四號病毒》的另一個女主。
朱顏跟她幾乎同時出道,走同一種風格,接同類型的戲,甚至兩個人有差不多的背景。
朱顏是呱呱叫娛樂朱大閎的親女兒,祝冬歡是開源傳媒董事長的準兒媳。
不然兩人也不能同一咖位。
朱顏三兩下吃完了一小碟炒青菜,眉宇間帶著幾分狂妄:“我自己家的戲,她要是不識好歹我還不能杠了?”
杠到她自閉。
馮晚丹:行,你撂狠話的樣子我記下了。
沈閱川的實驗室總共三間,主實驗室劇組是不能靠近的,其他兩間這一個半月都用來拍戲。
場務在做最后的布景,朱顏準備好妝造,出了化妝間的門就碰到了祝冬歡。
在劇里,她演的是一個吃苦耐勞兢兢業(yè)業(yè)的小透明實習員,祝冬歡演的是一個極具天賦出類拔萃的年輕主任。
所以在打扮上,靠,小家伙衣服還挺好看。
祝冬歡先打了招呼:“你第一場戲呀?”
兩個人走的風格雖然差不多,但祝冬歡畢竟是要結婚的人了,多少比朱顏端莊些,說話的時候也帶著標準的笑。
朱顏不咸不淡應了聲:“勞您惦記?!?p> 她慣做不來面子功夫,抬腳準備去片場,祝冬歡卻攔住了去路,笑里藏刀:“朱顏,你的粉絲追著我的粉絲罵很久了,你應該出面制止一下,影響很不好?!?p> ???
朱顏草草回憶了一下,大概是幾天前出定妝照,祝冬歡粉絲不滿平咖,罵了自己一些老掉牙的東西。
這罵到家門口了還不讓清理一下的?
她粉絲向來跟她一樣的好吃懶做,追著罵應該不至于,容易累。
賊喊捉賊了屬于是。
朱顏撩了下自己染黑的長發(fā),精致的眉眼這才揚了些敷衍的笑意:“你少攛掇些營銷號,娛樂圈能清凈不少,誰家惹誰家,你心里不清楚?”
她跟外人打嘴炮沒怎么輸過,看見祝冬歡變冷的臉色,興高采烈地去片場了。
化妝間跟主實驗室隔不遠,兩個人的對話,站在窗邊喝咖啡的沈閱川聽了個大差不離。
他凝著咖啡上的拉花,想到自從上次在沈氏碰到過朱顏一次,這么些天她倒是都沒出現(xiàn)。
來時猝不及防,走時也是。
怎么,怕了?
怕也挺好,他大哥說得沒錯,他跟朱顏玩不起。
沈閱川細密的睫毛一閃,一口喝完了剩下的咖啡,側頭問徐琰:“劇組請你做顧問,給了多少錢?”
《二十四號病毒》因為專業(yè)性高,片方有請權威人士做劇組顧問,但所有的科研器材均出自添風,有內(nèi)部人士做指導要更保險一些。
他們不敢找沈閱川,退而求其次找了徐琰。
徐琰覺得這背后的原因大概是自己沒沈閱川心黑。
“只有四場戲需要我在場,也就動動嘴皮子,給三萬?!?p> 主要是把誤工費算進去了。
徐琰看了眼時間,趕緊把手頭的資料遞給同事:“今天第一場就是,川哥,我得先過去了?!?p> 他忙著換下白大褂,就見沈閱川走過來,將他剛遞出去的資料重新遞過來:“顧問費依舊是你的,第一場我去看看?!?p> 徐琰以為他在開玩笑:“這得多耽誤川哥做實驗啊?!?p> 平時吃飯都五分鐘搞定的人。
“你先把庫歇爾剩下的樣本取出來做感染實驗,最基礎的,還用我來?”
庫歇爾的基本結構和厄鎂茲菌有些相似,他在研究兩者之間的可關聯(lián)性。
徐琰: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到片場的時候,各部門已經(jīng)就位了,見來人是沈閱川,總導演還親自出來接。
“我們本來想請的是徐老師,怎么敢勞駕您來?”
沈閱川客客氣氣握了手,掃了眼布景,還湊合。
“也算是在我實驗室取的景,專業(yè)性這方面出一份力也是應該的。”他跟著總導演坐下,看見鏡頭里朱顏一張素凈清冷的臉。
她難得不化濃妝,又難得穿得如此保守,可能角色需要,戴了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鏡,即便如此,也遮不住她太過出色的五官。
這女人妖精一樣。
他一邊看著,一邊聽導演講了戲,都以為萬無一失的時候,男人視線聚焦在了朱顏的手上。
他幾乎是一瞬間沒了漫不經(jīng)心,眉骨一抬,語氣冷冷的——
“手套,戴錯了。”
朱顏覺得這男人帥的一比。
小拾肆
請各位學神不要跟我計較實驗的部分【雙手合十.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