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回到店里時已經(jīng)快天黑了。
鄭可萱看到醉醺醺的江然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出門扶著她。
一系列事情做完后,看著江然躺在床上哭紅的眼睛,哽咽的語氣,鄭可萱也是有點兒難過。
唉!明明是一個還沒有到三十歲的人,卻經(jīng)歷了別人差不多一生才經(jīng)歷過的事情。
第二天,江然醒來時是頭痛欲裂的,眼睛也是有一些脹痛。
起身,下床,走到洗手間站定。
看著鏡子前蓬頭垢面的自己,江然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
已經(jīng)多久沒有這樣過了?好久了吧?四五年了吧?
江然洗了一把臉,在確認了眼睛是腫的短時間內(nèi)不會消下去,她果斷選擇不出門。
江然把自己扔在了床上,一閉上眼睛,腦海里閃過的都是以前的場景。
怎么就這么念舊呢?
怎么就因為見了舊情人就把自己折騰成了這樣呢?
江然緩緩閉上了眼睛,在不知不覺中就陷入了睡夢中。
在項瑾琛走后的幾個月里,江然一直深受打擊沒有振作起來,在幾次小考中成績一落千丈,甚至在一模時才堪堪到達三本線。
老師也是照顧到了江然的情況,允許她在這緊要關(guān)頭暫時休學。
為此,陸瑾歡顧驀等人是非常著急的,還有不到半年就高考了如果再任江然這樣頹廢下去,后果不堪設(shè)想。
在高三難得的一次假期,顧驀等人將江然堵在了家里。
說是家里,其實就是項瑾琛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
“然然,你要振作起來!”顧驀坐在沙發(fā)上,直愣愣的盯著江然對她說。
“……”江然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幾人,緊接著就低下了頭,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行,顧驀,你這話勸得太生硬了,好直男吶!看我的。”陸瑾歡側(cè)過身,小聲對著顧驀嘀咕。
“咳咳,然然,你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瑾琛哥他是不是也不想看到這一幕哎?你想想他曾經(jīng)多抓你學習啊……哎?然然,你別哭??!我…我…我說錯話了…別哭?。 标戣獨g小心翼翼地把紙塞到江然手中。
江然胡亂地在臉上抹了幾下,隨后抬起頭對著幾人說,“歡哥,顧驀,大萱,我知道…你們是對我好,你們等我緩一緩好嗎?我知道舅舅他并不想看到我這樣,我……我會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的,我會變好的,所以,你們可以讓我自己靜一靜嗎?”
顧驀幾人愣住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勸是勸好了還是壞了,眼下江然這開始送客了,再待下去也不太好,斟酌了一下,幾人起身告辭。
“然然,你……你別想不開啊!有什么事兒給我們打電話啊!”鄭可萱還是有一些不放心,臨走前對著江然囑咐道。
江然揮了揮手,聽到鄭可萱的話隨即比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自己聽到了。
江然回到家里,感覺處處都有項瑾琛的影子。
那,項瑾琛曾經(jīng)給自己做過雞蛋面。
那,項瑾琛曾經(jīng)和自己插渾打岔。
在那,項瑾琛曾經(jīng)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和自己許下承諾。
在那,項瑾琛突然倒下了……
再也沒有回來過,再也沒有人打開過這扇大門,再也沒有那一聲聲“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