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等待
“好的,先生。”李伯掛斷電話。
楊父轉(zhuǎn)頭對著一旁的秘書交代:“去查查小姐最近的行蹤。”
“是,老板?!钡让貢x開。
楊母擔(dān)心道:“溪溪沒事吧?”
楊父攬住她安慰:“沒事的?!币苍S男人天生比較內(nèi)斂,對女兒擔(dān)心沒有楊母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而且,他也不能讓妻子更擔(dān)心。
另一邊,等李伯再看與小姐通話的手機時,電話不知什么時候,被自己不小心掛斷了,擔(dān)心小姐會等太久,叫司機提了提車速。
李伯年輕時,一直跟在楊父身邊做事,因為受了傷,身體也不怎么好了,又怎么也閑不下來他,才去做管家養(yǎng)老,加上他無兒無女,楊父楊母經(jīng)常出門談生意,這些年,他一直把楊聞溪當(dāng)女兒來照顧,也可以說是看著她長大的。
聽到她打電話來的聲音不對勁,怕她受了什么欺負、委屈,這可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孩子。
第一反應(yīng)就是慌急火燎的去接她,什么也沒來得及問她。
楊聞溪聽著電話里“嘟嘟嘟—”的盲音,蜷縮在沙發(fā)上,似乎已經(jīng)忘記了所有的疼痛,無知無覺的把臉埋進膝蓋里,如同一只受傷的小獸。
等李伯用備用鑰匙開門,就見到自家小姐脆弱的縮在沙發(fā)里“小姐,這是怎么了?不要嚇李伯啊。”
楊聞溪抬起燒的通紅的小臉,嘶啞開口“李伯?!?p> “誒,我們這就回家。”李伯從另一個沙發(fā)上抽出毛毯,披在楊聞溪的身上,扶著她出門。
上了車,楊聞溪用毛毯把自己整個蓋住,以示她不想說話,也不想多交流。
剛想問話的李伯有些無奈,小姐不想說,他也不能硬來,給家庭醫(yī)生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由于某人的醋性一直很大,楊母只能雇傭兩位家庭醫(yī)生,一名男性一名女性。
到了家里,楊聞溪回到熟悉的家,熟悉的房間,心情這才好受了些。任由女醫(yī)生溫柔、小心的給她檢查傷口,上藥包扎,開了退燒藥并囑咐她:“好好休息吧!”
女醫(yī)生出門就迎上李伯詢問的目光,在醫(yī)生進門后,李伯就一直在門外等候。
“李管家……”醫(yī)生把她檢查到,和李管家交代清楚后,自己也走了,半路上打了個哈欠,這大晚上的,真折騰人,覺也不能好好睡。
李伯確認楊聞溪已經(jīng)吃藥睡下了,才到陽臺打電話。
楊父接起手機:“如何?”
“發(fā)高燒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吃藥睡了。”楊父松了口氣。
李伯又道:“還有,膝蓋上有擦傷,醫(yī)生說是摔倒碰到的,右手虎口處有撕裂傷,這個醫(yī)生不好判斷?!?p> 楊母插了句:“我知道——”
楊父看向她“我前幾天不是和你說過,溪溪她要學(xué)打網(wǎng)球嗎?你也知道,網(wǎng)球那種運動很危險。”
楊父自動接?。耗軅诨⒖谔帲磥硪仓挥写蚓W(wǎng)球了。
這臭小孩,受了點小傷而已,大半夜的,吵得他不能和親親老婆培養(yǎng)感情,怨念的楊父把脾氣對準了李伯。
這不,楊父就對電話那頭的李伯道:“嗯,你也早點睡吧,一大把年紀了…”
李伯:“…”直接把電話掛了,我年紀大了怎么了,我驕傲了嗎?小子越來越討他厭了,哼,睡覺。
楊父若無其事放下手機,抱住楊母“看吧沒事,我們也睡吧。”
楊母點了點,不再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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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楊聞溪神清氣爽的起床,摸摸額頭,燒已經(jīng)不燙了,膝蓋也不疼了。
等她洗漱好下樓,李伯就告訴她:學(xué)校的事已經(jīng)處理好,這幾天不去學(xué)校也可以。
楊聞溪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了,拉開座椅,慢慢的吃起早餐。
另一邊,德川一矢一早上都心緒不寧,等時間差不多,就急匆匆出門。
鬼十次郎疑惑“這么著急出門?”
德川一矢應(yīng)了一聲“嗯”,頭也不回的擺下手就走。
來到熟悉的網(wǎng)球場,德川一矢邊打球邊等女孩,可是,時間過去了好久,那個窈窕的女孩身影,沒有如往常般出現(xiàn)。
德川一矢沒心思再練球了,停了下來,心中不斷安慰自己:她應(yīng)該是生氣了,在等等,讓她出出氣,等她氣消了,就會出現(xiàn)。
盡管這樣,他還靜不下——不安的心,也不練球了,坐在椅子上看著網(wǎng)球場外來來往往的人。
企圖找出女孩,也許,她就躲在人群里面,不愿獻身出現(xiàn),他要找出她。
天色擦黑下來,路上的行人也沒有了,德川一矢捏緊網(wǎng)球。
止不住的惶恐:她真的那么生氣嗎?她會不會再也不理他,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他面前,永遠消失在他生活。
然后重新找一位男生,對他好,對他笑,給他帶飯,關(guān)心他。
不可以,他不允許,一想到那個畫面,他會忍不住發(fā)瘋的。
德川一矢猛地拉起網(wǎng)球包,直往聞溪住的地方跑,到了地方,他抬眼看去屋子,里面一片漆黑,顯然沒有人在家。
德川一矢靠著墻,捂著一陣又一陣發(fā)疼的心臟,怎么辦?他把她弄丟了,他該去哪里找她?他該怎么辦?誰來教教他?
德川一矢在楊聞溪家樓下等了一夜,女孩也沒有回來,他只能去網(wǎng)球場在的那條路守著,他想:就算不要他了,也是需要去上學(xué),之前,女孩就一直從這條路上下學(xué),只要他一直等,總有等到她的一天。
德川一矢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滿天櫻花瓣落在他頭發(fā)上,肩膀上,腳邊的地上,也沒能引開他的注意。
德川一矢不放過任何一個從他面前經(jīng)過的人,仔細觀察,眼也不眨,生怕自己一眨眼,就把女孩看漏了,只有實在堅持不住了,迅速眨了一下,又睜開繼續(xù)盯著。
時間慢慢的走了過去“轟隆隆—”也不知什么時候,天漸漸陰了下來,大滴大滴雨點砸了下來,砸在德川一矢睜著的眼睫上。
行人們都四散去躲雨了,只有德川一矢還定定的坐在那,雨水漸漸的,打濕了他的頭發(fā),臉頰,衣服…
在雨中的德川一矢執(zhí)著的盯著空蕩蕩街道,雨一直下,直到天黑,也依舊不見停止,并且有越下越大的勢頭。
德川一矢臉色蒼白的起身,頂著雨,向著聞溪的方向前進。
別墅里,楊聞溪正在和,早上突然回來楊父對峙。
本來她在看書,可不知怎么了,突然就心緒不寧起來,書也看不進去,好像有什么東西一直催促她快回去,她也不想呆在家里了,剛要出門,就被楊父攔了下來。
楊父陰陽怪氣道:“臭小孩,我才剛回來,你就要走,怎么—看我不順眼?!?p> 楊聞溪平靜道:“怎么可能!老頭子,今天怎么有時間回來,不陪母上了?”老頭子平時時間不是都纏著母上嗎,分開一會就跟要了他命一樣,今天居然回家了,吃錯藥了。
“她去神奈川談事情了?!睏罡敢灿魫灒掀旁趺淳筒蛔屗阒??
“母上應(yīng)該是怕你吃醋?!睏盥勏撇唤?jīng)意提起:“前幾天,母上和我說,這次要和她談合作的老板,是她以前的一位追求者。”
這么多年了,她和老頭子斗智斗勇,大致也能看出老頭子心里想些什么,以他的尿性,母上去哪不帶他,他就會回來找她不痛快。
楊父坐直身子:“我怎么不知道,我媳婦為什么和你說這事?!?p> 楊聞溪對他露出個嫌棄的表情“還不是老頭你整天啥事不干,凈吃飛醋,母上都被你攪黃了多少單生意?!?p> 楊聞溪拿起一瓶牛奶“也不是我說您,也不知道收斂收斂,也只有母上會這么慣著你??墒牵干闲睦锟喟?,私下里她就只能和我這個貼心小棉襖倒倒苦水?!?p> 末了,楊聞溪評價“母上也真是倒霉,怎么遇上你這么糟心的,要我,早把您踹了?!?p> 楊父站起身,矜持的整理袖口,睨了眼討厭的臭小孩“我媳婦就寵我,你管的著。你也看看你自己,這么大了還喝牛奶,害不害臊。還有,沒有我,你現(xiàn)在都不知道在哪?!?p> 拿起他揍人用的精美拐杖,閑閑開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那小男朋友的事?!?p> 楊聞溪打蛇隨棍上“父上不是也沒告訴母上嗎!我的事就不要讓她操心了?!?p> “這還差不多,盡快給我處理好,不然……”楊父邁步向外走。
聞溪小跑跟上“父上,天都黑了,您這是要去哪???”
“談生意?!?p>
未亡女
2022,1.5已經(jīng)恢復(fù)更新